世界上的小說可以分為兩種。
並不是某本書和其他,或者好看的和不好看的這種歸類,而是“寫之前就知道自己在寫什麼”和“寫之後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這或許是區分老手和新手的標準,但不是區彆一本書好壞的標準。
同樣,世界上的戀愛也可以分為兩種。
“戀愛前你知道你愛她什麼/你需要什麼”,“戀愛後你知道你愛她什麼/你需要什麼”。
它們能給出的標準尺度,同樣無法定義什麼是理想的,理性的愛情。
似乎一切都在被定義和反定義中徘徊,包括這本小說。
最開始寫這本書的衝動是什麼呢?
想寫一本有趣的小說,但是如果沒有值得一提的靈魂或者內核,這種有趣就會變得特彆膚淺。
我喜歡周星馳和卓彆林的電影,契訶夫、歐亨利、王爾德的小說,還有很多很多作品...有靈魂的有趣作品,一如諷楚王納諫的戲子優孟,或都鐸王朝的小醜威爾·薩莫斯,能讓人笑中帶淚,笑後沉思。
那麼一個發布在起點輕小說戀愛日常的小說,能有什麼內涵呢?
對愛的理解?不對,我沒寫大命題的水平。
作為已經起點10年的老讀者,就寫對目前戀愛日常小說的不滿吧。
那麼,是批判戀愛和工業糖精?批判目前男女矛盾?批判版主文太多?還是直接描繪具有普世價值的理想愛情?
這樣又不有趣了。
所以,我寫了一個從[僚機]變成[撩姬]的主角,寫了淺間靜水這個可以愛卻不能愛的人,以及一係列想愛卻得不到愛的女孩。
於是出現了第一卷的主題——平等。
愛是最小單位的共產主義,如果說愛不平等,那麼正如剝削永無止境一樣,這是社會問題。
一個平行時空的異國度,可以容納反應社會問題,反思不平等現象的“呈現有趣植入內涵宣泄不滿”的創作循環。
《東京僚機王》這個勸退很多人的書名,就這麼拍腦袋決定了。
本來可以平等命題拆分成幾個單元劇,但我寫了日記體。
本來可以讓這本書變得更平易近人,但我又為了有趣和內涵,植入了大量二次元梗和文學哲學引用。
並不是所有人都關心主角想什麼,他們更關心主角能做什麼,能得到什麼。而這本書,想的東西,比做的要多的多的多的多。
這種書本來是要一開始就沉沒的。
然而推薦走了三輪,人氣居然不錯,新書總榜進過前13。第四輪輸給了十二天王和一些外站外神,但自認為雖敗猶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