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哈嘍~~~哦呀~~~小月果然在這裡~~~”
“打攪了月海,和靜水道彆的話,大家一起來不是更好麼?”
兩人收起了傘,熟練地換上了拖鞋,走進客廳。
“咦?小月你不舒服嗎?怎麼臉紅紅的,人呆呆的?”
“一定是淋雨了。靜水人呢?”
淺間端著一碗薑棗湯,從廚房走出來。
二見發愣也是可以理解的。
她懷疑自己發燒了,進而產生了幻覺。
當門被開啟的一瞬間,擁抱和吻從她的身體離開了。
她忍不住睜開眼,卻沒有看見剛剛和她擁吻的人。
等她將視線往左前方看去時,淺間正低頭在湯碗裡加紅糖,認真攪拌著。
淺間慶幸著自己有隱身這個技能。
接吻太投入時會不自覺屏住呼吸,這個習慣救了他一命。
裝著傻,給另外二人也盛了碗薑棗湯。
三位少女坐在床上,不死川對淺間眨眼說著俏皮話,
“羅伯特君依次照顧了三位生病隊友,獲得了[團隊奶媽男丁格爾]成就~~~”
“靜水、月海、理世.下學期我們部開始集體早鍛煉怎麼樣?”
“讚成!”
“好好吧。”
“喲西~那就全票通過咯~~~”
“F桑,你的全票是不是忘記了現場的某個人,以及不在場的幾個人?”
二見有些臉紅,她為自己恬不知羞又真實無比的幻想尷尬不已.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撲在床上的時候嗎?
頭腦開始發暈的少女,在不死川和間島的勸說下,還吃了顆感冒退燒藥。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淺間,心裡內疚無比。
但他洗了一個澡,毀滅了一些不明顯的證據。
同樣再次衝了一個澡的二見,偶爾會盯著他揚起的嘴唇看。
一看再看。
可是,淺間的一切情緒,在[大和撫子的微笑]技能作用下,沒漏出半點破綻。
因為時間很晚了,四人聊了會明天的行程,就上床睡了。
這般輕鬆過關的不切實際感,或許才是夢裡出現公審情節的原因吧.
給睡在最外麵的二見抻了抻被子,淺間做起了早飯。
真的回到了自己想要的日常麼?
淺間思考了幾秒鐘,擁有二見這個標準大和撫子一樣的女朋友後,自己的日常生活該有多麼精彩。
上輩子的記憶忽然泛濫。
無數甜蜜的片段,讓淺間又馬上否定了剛剛的想法。
這個想法隻會傷害的二見。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健全的,理想的男友。
他和她接吻,至少有60%的原因,是因為不想人格翻麵。
這種原因是醜陋的,這也證明,他的行為是有功利心的。
如果和二見成為男女朋友,二見本身加上係統撩姬獎勵的雙重正反饋,會將他引向一個不可知的領域。
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
他是個懦夫.談戀愛這種事,他對自己毫無信心。
另外,一直說對戀愛不感興趣的自己,如果宣布和二見戀愛,也會傷害到其他人。
他無法為了二見,傷害其他人。
是的,光是認識到這一點,他就失去了和她戀愛的資格。
二見月海她應遇上能為她背叛全世界的人,應該被那種善良、優秀、勇敢,一直為她著想,隨時為她犧牲自己的人愛上,並愛上他。
想到自己一直在她這裡索要好處.想到昨夜的那個吻
大明神能否,將戀愛烹飪的特性也幫他清除了呢?
你看他不由自主地,又想從大明神身上討好處了.
自我厭惡迅速淹沒了他,一直到冰箱裡所有能切的東西都被他切光,才回過神來。
淺間用刀在手心上劃下一道口子,看著血慢慢流出來。
體力7的他,不足以光速讓傷口愈合。
他果真是個懦夫.自我厭惡到自殺,卻拿她們當做了求生的借口。
沒有人格矛盾值,並擁有著強大自製力的淺間靜水,陷入了更深層次的自我厭惡。
“羅伯特君?你已經起來了嗎?”
一聲輕輕的詢問聲,叫醒了淺間。
“嗯,正在做。”
“我來幫忙吧~~~”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不死川已經光著腳走到了淺間身邊。
她看見淺間正在用廚房一次性棉布包紮著自己的左手。
“咦?怎麼把手弄傷了?”
“在思考信仰存在主義的人會不會比信仰虛無主義的人更貪生怕死,不小心切到手了。”
“真有你的。這個算什麼問題?有信仰的人都不會怕死哦~
這個布乾淨嗎?擦藥沒?
咦?這不是沒擦藥嗎?先消個毒擦了藥,再包紮是常識吧?
你等等。”
不死川像在自己家一樣,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醫藥箱,從裡麵取出藥和包紮材料。
而在這個瞬間,淺間將體力調到了14點,又調整回10點。
3毫米左右的傷口,一下子變得很淺。
“還好是陶瓷刀,是鐵刀,就算是這麼淺的傷口,出血了肯定要打破傷風針哦!”
很快,手心的傷口就被不死川處理好了,她還在上麵打了4個蝴蝶結。
家裡隻有蔬菜,但早飯並不需要多豐盛。
兩人合作,很快做好了早飯。
催著不死川去刷牙,淺間又開始打掃起了衛生。掃地機太吵,他還是像昨晚一樣,選擇普通拖把乾活。
不死川一邊刷牙,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著話。
“如果羅伯特君在家政代行服務網站的名單上,也許會被預約到4000年後哦?隻需要150萬位主婦或者不想做飯打掃衛生的人就可以完成這個成就了哦~”
誰能活4000年啊?來自哥哥文明的?
看著不死川標準的刷牙姿勢,以及她那滿嘴的牙膏沫,淺間停下了拖地動作。
“你覺得一個人真的可以做一項基礎工作做這麼久嗎?”
淺間試圖用[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這件事,來解構不死川追求的平等。
“咦???羅伯特君難道上門還想給那些人提供特殊服務???”
不死川故意不接招,還給他扣了一個不正當經營的帽子。
“抱歉,我不是綠帽子批發商。”
“羅伯特君知道的華夏典故可真多呀~正常人誰會在意帽子顏色啊?”
淺間轉移話題道,
“去叫月海和麻衣起床吧.”
“我已經醒了。起來了,小懶豬。”
間島從床上坐起應了一聲,又翻身捏了捏還在熟睡中的二見的臉。
吃早飯時,椎名瑛美怒氣衝衝的電話打到了不死川的手機上。
那聲音仿佛是哈利波特電影裡的吼叫信。
“你這家夥,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裡,你還有良心嗎???”
不死川非常熟練地安撫了死武士的貝斯手,說很快就和她彙合。
和淺間道彆後,不死川拉著間島離開了。
“記得要帶好多好多手信回來哦~~~我的話.給我帶一塊500年曆史以上的八達嶺長城的磚就可以了。”
你是想我在牢裡呆500年吧?
“靜水,注意安全,一路順風。記得回信息。”
間島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打著傘,跟著不死川消失在巷道儘頭。
她是死武士樂隊的新主唱,不出意外,接下來的幾場表演她都會上台,所以,間島麻衣沒有打退堂鼓的想法。
本來二見也要去的。
可是,二見說要陪淺間去見大輝,淺間也沒有明確反對,侍大將不死川就沒有強征二見入伍。
淺間給二見遞了一把透明雨傘,兩人準備提前一小時出發。
看著淺間黑色的眼睛,二見不禁有些失神。
一對情侶模樣的男女,大步踩著水,嘻嘻哈哈在雨中追打著。
淺間第一時間站在二見身前,用傘擋住了飛濺而來的水珠。
二見心有所動,忍不住問道,
“靜水君昨天,你是不是親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