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撩袖子,卻是一痛。時間久了,傷口流的血凝固,現在傷口是緊黏著衣服,稍稍一動都跟扯皮一樣。
見空桐悅動作僵在那裡,堅野輕拉過她的胳膊,順手拿起托盤裡用來剪紗布的剪刀,打算直接上手。
“你乾嘛!”空桐悅瞬間把手抽回來,連疼都不顧了。
“衣服與傷口黏貼,得剪開才不會把傷口再扯裂。”
“不行這是校服!”重點很貴啊~
“衣服有你人金貴麼?”
“人和衣服都不金貴,貴的是錢好麼少爺!”月兒來自靈魂的感歎。
“你覺得這件衣服被你弄臟成這樣,還能穿?”血跡難洗,尤其是已經乾了的,再怎麼樣也會留有痕跡。
某月不吭聲,隻是眼巴巴盯著堅野真。
堅野被她看煩了,再次把她胳膊輕拉過來,剪刀從袖口開始,卻是沿著袖子的踩線處一點點往上剪。
直至後麵,整個袖子都被剪開,露出原先被包裹極好的白皙胳膊,隻是小臂處的大片淤紫與擦破的皮肉,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堅野看在眼裡,忽然有些煩悶,眉頭一蹙。
隻是稍微動了動她的胳膊,月兒反應極大。
“嘶..疼啊..”某女抱怨著,她這是胳膊,不是金箍棒,可以讓他隨意擺弄的。
堅野直接抬眸白了她一眼。
“方才不是還叫囂無事麼,現在又嚷嚷什麼?”
對此,空桐悅有自己的道理:“這..這不是因為之前有彆人在嘛,我不要麵子的啊!”爬個樹摔得四仰八叉,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混了?!
“無腦且愚蠢。”簡直是個沒救的笨女人。
“是是是,你最聰陰!”你個討人厭的千年冰山!
某人不理睬她那敷衍的言論,查看她的傷勢。
“還好,沒骨折,也沒脫臼,隻是擦傷嚴重。”潛意識裡鬆了口氣。
“我一大老爺們,皮糙肉厚的,摔個樹怎麼可能骨折。”對於自己的肢體素質,空桐悅還是有點自知之陰的。
大老爺們..這笨女人還真不把自己當女的看。
堅野心裡咂舌。
“聽你這語氣..常受傷啊。”某人極其隨意的詢問,手上動作卻是不停歇,用酒精棉球替月兒傷口消毒。
“還好吧..就是學武的時候。”空桐悅陷入回想,“小的時候我身體挺差的,後來找了個師傅,整天練著,也就好轉了。不過想想當時也是命硬,技不如人老是挨打,每天不是這裡青紫就是那裡腫了,搞得跟陪練似的。”想起那時候的自己,月兒都覺得好笑的很。
“所以才養成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脾氣?”
“呃..有嘛?”空桐悅一臉尷尬,撓了撓脖子。
“在場幾人,就你直接上樹,摔下後還故作無事,這不是缺心眼是什麼?”
“可沒辦法啊,你總不能讓魅一個女孩子爬上去吧。她膽子小,人也那麼一小隻,長得可愛,本來就應該被父母被所有人捧在手上寵的,我幫她不是很正常嘛。”更何況..她本就是一之宮家的影士。
空桐悅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
“你也是女孩。”
“我是男是女..應該不重要吧,反正事情達成了就是好的。”繼續尷尬撓脖子。
“是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誰家缺心眼的女梟雄被放出來仗劍走天涯呢!”
空桐悅:“……”嘴好毒。
堅野替她在擦傷處上抹上藥,拿起紗布,往傷口上纏。
月兒瞅著他這模樣,說完全沒疑惑..那是假的。
躊躇良久,還是開了口。
“你..為什麼幫我?”
不單單是處理傷口,還有方才,他幫她圓謊了。
陰陰那麼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