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曲衡另辟蹊徑,將赤練蛇變成蛇佛之前,這條路從未有人走過。
就連赤練魔尊也隻是想了個開頭,卻並未深入推演。
更彆說更進一步的赤練龍佛,恐怕當初的赤練魔尊都沒想過這一層。
因此,沒人知道赤練龍佛的本質為何物。
這不是單純的香火願力化形,這尊神祇的核心就是麵對不公之時,眾人心中的怨恨與不甘。
俗氣一點來說,你受的委屈越大,這層金炎便越強。
當初一群散修,靠著這層金炎就逼得五大門派如臨大敵,尤其是常壽,他本來就是個種花種草壽元將儘的尋常散修,跟人鬥法的機會都不多。
但披上這層金炎,他就能輕而易舉地擊敗同境界的五大門派弟子,隻因這金炎燒的就是這群製造不公之人。
陳業如今也是一樣。
金炎焚儘世間一切不公,飛廉尊主一次又一次的拉偏架,完全不講理的打壓,讓陳業心中這份不甘被壓到極致。
生死危機就在眼前,如何能夠束手待斃。
既然已經到了絕境,那不妨就放手一搏!
赤練龍佛不再守護陳業的身體,而是化作複仇之龍,狂暴地噴吐金炎。
那些修為低下的魔門修士根本無力抵擋,哪怕隻是被金炎擦到一點,身體都會被燒成灰燼。
一口金炎吐完,鄧星便損失了上百個部下。
不僅如此,他自己也被金炎擦到手臂,眼看著血肉成灰,還要不斷蔓延上來,他果斷將右手撕下來扔了。
也多虧他反應及時,不然這金炎蔓延上來肉身就毀了。
鄧星沒想到陳業還有這種厲害的手段,逃得性命之後直接捏了一個隱身訣,將自己藏了起來。
按照剛才的習慣,飛廉尊主應該繼續開口,將他這金炎秘術也禁了。
然而飛廉尊主這次剛張嘴,幽羅子的聲音便傳來:“飛廉大人,小女子不過是給你麵子,才一直不說話,你難道真以為我會看著你們害死我的盟友麼?這赤練龍佛的手段,難道也不算赤練魔尊的傳承?”
飛廉尊主嗬嗬一笑,對幽羅子說:“當然算。”
這一次,飛廉尊主沒有再用言靈封禁陳業的手段了。
凡事也要講究一個度,他飛廉的拳頭還沒大到可以無視幽羅子的威脅。而且他都已經幫忙幫到這個份上了,鄧星要是還贏不了,那就隻能怪他自己太過廢物了。
飛廉尊主不再拉偏架,陳業卻沒感覺有什麼公平可言。
從一開始,這些魔頭就沒有把彆人當人來看,能殺就殺,能坑就坑,你死在這裡,是你命不好。
如此行徑,陳業已經不想再忍了。
“鄧星,出來領死!”
陳業一聲咆哮,身體也化作蛟龍,與那赤練龍佛幾乎是融為一體。
就像是給黑蛟套了一層赤練蛇的鱗,原本還有點呆滯的赤練龍佛頓時變得靈動起來,帶著金炎的長尾一掃,地板都被掃得崩裂,無數碎石砸向四方。
飛廉尊主也不得不伸手撥開砸向自己的碎石,這畢竟隻是一個分身,還不能做到雲淡風輕地解決。
陳業瘋狂地噴吐金炎,四處破壞,將這座大殿都砸得七零八落。
無數魔頭抱頭鼠竄,能跑的馬上跑了,也不管自己的尊主還在座椅上看著。
當然,也有不少修為不足的“尊主”都擋不住陳業這無差彆的攻擊,化身一碰就碎了,直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