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你先不要衝動。”薑許連忙勸說道。
“你可想好怎麼辦了?”
“雖然你秀蓮姨和洪昌叔確實被騷擾,可他們今天也說了,不能把你現在好不容易得到的平靜生活給破壞了。”
“可是娘心裡總覺得不是個事兒。”
“方建軍太壞,你洪昌叔,還有你外公,身體都不太好。”
“萬一他真的鬨出點毛病出來,可就完蛋了。”
“我也想著讓你洪昌叔他們不要幫我們瞞著,可我還沒想好,該怎麼麵對他們。”
薑許的心情是複雜的。
其實跟方建軍離婚之後,薑許就覺得,婦女也能頂半邊天。
隻要自己肯吃苦,怎麼都能過上好日子。
但現在一聽到方建軍三個字,一想到那個曾經的家,她就覺得心裡發慌。
哪怕明知道沒有方建軍,自己的日子會更好。
如今的自己也根本不怕方建軍的威脅。
可曾經的經曆,卻仿佛永遠藏在心底,讓自己無法走出來。
“媽,你不用怕,有本事,讓他們到醫院來鬨。”
方知硯淡淡的開口道。
“報紙上不是也有醫院的地址嗎?他們怎麼沒來?”
薑許一愣,也有些疑惑起來。
是啊,報紙上麵也有醫院的地址,怎麼他們沒去醫院堵兒子?
“不用擔心,他們不來醫院,那就說明他們自己也心虛。”
方知硯繼續開口道。
“你已經跟他離了婚,我也跟他們分了家。”
“現在我們家過自己的日子,他不可能憑一個父親的名頭就想從我身上拿錢!”
“更何況,他在我身上沒儘到當父親的責任,我就更加不可能給他當什麼兒子了。”
見方知硯說得在理,薑許也是點了點頭。
“你說得沒錯。”
“咱娘兒倆過自己的日子,什麼都不用怕!”
“那行,那就這樣說定了。”
“我回頭跟你秀蓮姨講清楚,讓她不要幫我們瞞著,有什麼事情,就解決什麼事情。”
“咱什麼都不怕!”
“對,咱什麼都不怕!”
方知硯點了點頭。
母子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打著氣。
第二天一早,方知硯又匆匆去了醫院。
一進醫院,便看到等在急診門口的黃明濤。
方知硯心頭一驚。
他怎麼在這裡站著?總不會是病人高燒又反複了吧?
不應該啊,要是真出事,醫院應該給自己打電話啊。
方知硯匆匆過來,開口詢問道,“你站在這裡乾什麼?你父親情況怎麼樣?”
“方醫生,謝謝你!”
一看到方知硯,黃明濤頓時激動起來。
他撲通一聲就跪下去。
“剛才護士給我爸量體溫了,沒有恢複,而且整個人似乎也消腫了一點,”
“方醫生,真的太感謝你了,以前都是我的錯,我是特地在這裡給你道歉的。”
黃明濤開口道。
他是個很質樸的男人,並不知道如何表達謝意。
隻能當眾給方知硯下跪磕個頭。
似乎這種行為,就能表達對方知硯的感謝。
可方知硯心裡卻直接麻了。
他連忙扶住黃明濤,“行了,人沒事就好,你動不動下跪乾什麼?”
“趕緊起來。”
說著,方知硯就要把他拉起來。
黃明濤抹了把眼淚,“方醫生,以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我給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許秋霜不是個好姑娘,許家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沒跟她在一起,其實對你也挺好,至少不會被她們家吸血。”
聽到這話,方知硯苦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