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方知硯的態度,朱子肖連忙擺了擺手,略有幾分尷尬地開口道。
“你瞧瞧你,這麼看著我乾什麼?”
“我就是隨口一說,你怎麼能當真呢?對不對?”
“哪個缺心眼兒的會給自己的燒餅下毒?”
“生意不做啦?”
朱子肖很努力地解釋著。
可即便是他再怎麼解釋,都難以讓方知硯的心情平複下來。
畢竟,朱子肖這個毒舌的技能,是方知硯數次認證過的。
不過,幸運的是,一直到中午,都沒有類似食物中毒的病人送過來。
方知硯微微鬆了口氣,心中暗想。
或許朱子肖真的隻是隨口一說,他哪兒能像雨神一樣,人設屹立不倒呢?
接連問診了幾個病人,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範晨夕和梁釗幾人跟在後麵學習著。
雖說方知硯很年輕,但他處理病人的方式卻是極為的老道。
甚至某些彆人根本考慮不到的地方,他也會抽絲剝繭,一點點地問出病人的真正病因。
這一點,是需要大量的臨床經驗才能夠做到的。
可偏偏方知硯這麼年輕,竟然就能做到這些。
範晨夕滿臉的驚歎,梁釗也是老實了不少。
畢竟,方知硯的能力,遠遠超出了他們。
他就算是再怎麼不服,麵對眼前的現實,也隻能老老實實的低頭。
處理了上午的病人,方知硯便準備去吃午飯。
梁釗本打算跟範晨夕坐在旁邊聊聊。
可範晨夕卻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主動坐在了方知硯的旁邊。
“方老師,我坐在這裡可以嗎?”
方知硯瞅了她一眼,這女人一臉笑容,還真讓人沒辦法拒絕。
“你隨意。”
範晨夕甜甜一笑,坐下來之後,話便停不下來了。
“方老師,我就是好奇,你是東海二院畢業的,你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實習嗎?”
“我聽中醫院的同事們說,你大學基本都跟大體老師待在一起,所以對人體結構如此熟悉?”
方知硯臉色一黑。
不是,誰他娘的說這種話破壞自己的名聲?
好端端地跟大體老師待在一起,這是什麼癖好?
“胡說八道,都誰跟你講的?”
“你彆聽這種話,是不是朱子肖?”
範晨夕連連搖頭,“不是他,我就是好奇,聽彆人說你對解剖結構很熟悉。”
這話聊得!
不會聊天你就彆聊啊。
朱子肖說的話,那能行嗎?
那家夥說話就是比忽必烈多一烈,胡逼咧咧!
察覺到方知硯不想跟自己聊天,範晨夕略有幾分尷尬。
飯吃完,方知硯又匆匆回了急診。
下午上班之前,瘢痕妊娠大出血那個病人的老公,也就是江安日報的金筆杆李保,笑眯眯地來到了方知硯的辦公室。
“方醫生,我寫的那篇文章你看到沒?寫得怎麼樣?”
李保獻媚的討好道。
方知硯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彆的不談,金筆杆這能力是名不虛傳。
這篇文章一出,杜宇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天知道現在的杜宇看到這篇文章是什麼表情。
想到這裡的方知硯,甚至嘴都咧開了。
“那杜宇,就是土狗打飽嗝,史吃多了,不然怎麼想不開,還來找方醫生的麻煩?”
李保繼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