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
方知硯喊了一聲。
那人應該早就站在那裡,隻是沒敢出現。
現在看到他,方知硯主動喊了一聲。
當初之所以被蘇玉開除,就是因為大四末的一場籃球賽上,方知硯跟他身體碰撞,贏了他,也贏了那場比賽。
蘇萱看到心中不爽,就讓自己的母親開除了方知硯。
有時候仇恨來得就是這麼莫名其妙。
在蘇萱看來,她有背景有手段。
當時的方知硯窮困潦倒,也沒有背景。
所以開除方知硯,對她而言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
隻是她恐怕怎麼都沒有想到,短短一年,會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說到底,馬嘯就是因!
此刻再見到馬嘯,方知硯的心中隻有以牙還牙的想法。
他喊了馬嘯一聲,見他不應,又招了招手。
“來啊,怕什麼?我還能打死你不成?”
鄒玉潔有些驚愕。
方知硯說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
平常他溫文爾雅的,怎麼現在戾氣這麼重?
馬嘯猶豫一番,這才從陰影中走出來。
“方知硯,你想乾什麼?”
“不乾什麼,聊聊。”
方知硯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不要怕,這裡是東海二院,你的主場,你還怕我不成?”
“我就是有幾句話想問你。”
“當初,是你讓蘇萱找人開除我的嗎?”
馬嘯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說話啊,啞巴了?”
方知硯抬手拍了拍他的臉。
馬嘯驚愕得後退幾步。
“你乾什麼?你想動手不成?”
“放心,我沒那麼傻。”
方知硯笑嗬嗬地看著他,在他的身後,鄒森森已經換完衣服出來了。
“人是要為自己做的事承擔責任的。”
“我們之間的事,沒完,懂嗎?”
方知硯繼續道。
馬嘯冷著臉,仗著人高馬大,攥著拳頭道,“你想乾什麼?你威脅我?”
“這裡是二院,你要是。”
話沒說完,身後的鄒森森一個箭步上來,勾住馬嘯的脖子,使勁兒把他往後拉。
馬嘯猝不及防,臉瞬間漲得通紅。
他拚命掙紮著,卻無濟於事。
與此同時,馮朗抓著掃帚擋在攝像頭前。
鄒森森趁機壓低聲音道,“下午你就這麼對我的。”
“現在我還給你,舒不舒服?”
“真以為傍上蘇玉你就是個人物了?”
“蘇玉自己也倒了,你等著吧,你沒幾天好日子了。”
馬嘯拚命掙紮著。
而此刻的蘇萱也從餘永寧的辦公室跑出來。
一看這裡的情況,頓時衝上來。
“你們乾什麼?住手!”
鄒森森這才是鬆開手。
馬嘯掙紮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但緊接著又爬起來,憤怒地要動手。
“喂,乾什麼呢?攝像頭看著呢。”
馮朗在後麵喊了一聲,掃帚已經被他挪開了。
“白天動手可以忍,晚上再動手,你試試看。”
馬嘯抬頭看了一眼攝像頭,眼中閃過一抹憋屈。
“有種,你們給我等著!”
“馬嘯,你沒事吧?”蘇萱擔憂地詢問道。
“沒事,我們走!”
馬嘯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蘇萱猶豫了一下,匆匆跟上。
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方知硯抿著嘴,眼中閃過一抹冷色。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