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胸口內藏刀大半年的病人,一個是竹簽捅進肺部數月的病人。”
“他是有類似經驗的。”
聽到這裡的時候,眾人已經徹底沉默了。
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方知硯,在入職半年的時間內,能碰上正常醫生幾年都未必遇到的病人。
還一遇就是兩個。
也不知道是吸災體質呢還是運氣好。
“綜合以上考慮,能夠完成這個手術的醫生並不是很多。”
“但偏偏方知硯,每一個要求都有過完成的經驗。”
“甚至在心臟移植方麵,他還擁有著極其不俗的水平。”
“所以。”呂文伯抬起頭來,眼中露出一絲凝重的表情。
旁邊的呂鳴則是失聲道,“爹啊,你瘋了嗎?”
“你難不成還想要讓方知硯代替你完成這個手術不成?”
他有幾分無語。
“方知硯啊,他才多大啊?你不要太離譜了好嗎?”
“你這種想法一提出來,彆人就會覺得你彆有用心。”
“這全天下是沒有彆的醫生了嗎?”
“這麼一個手術,竟然交給他這麼一個年輕的醫生來做?”
呂文伯沉默下來。
這個想法,他自己也覺得有些震驚。
可偏偏,方知硯是真的具備一些很重要的因素啊。
“罷了,先看看吧。”
“還有一段時間,看看那位的情況。”
呂文伯沒有再說話,隻是表情卻變得複雜起來。
另一頭,方知硯見張鵬夫婦辦好了住院手續,便去了院長辦公室,準備跟汪學文聊一聊這個項目。
結果剛到門口,便聽到院長辦公室內傳來聲音。
“哈哈哈,那邵主任,歡迎您加入我們中醫院啊。”
“你放心,工資什麼的我們及時跟上,絕對不會讓你吃太多的虧。”
“而且我,我們中醫院現在在發展,以後不會差的。”
隨著汪學文話音落下,旁邊又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赫然便是東海二院腎內科主任,邵武!
“汪院長,多謝你給我這麼一個容身之所,我也會好好努力的。”
邵武聲音之中帶著幾分苦澀。
方知硯都能夠聽出來他是極其的不情願。
隻是表現得這麼明顯是做什麼?
方知硯猶豫了一下,輕輕敲了敲門。
“院長,是我,方知硯,有事想要彙報一下。”
“哦,知硯啊,進來吧。”
汪學文哈哈一笑,開口回應。
等方知硯推開門,便看到邵武那一張極其複雜的臉。
隻是,看清楚邵武的時候,方知硯差點愣住。
這才多久沒見?
半個月?
邵武怎麼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骨瘦如柴,好像經曆了什麼生死一樣。
“邵主任?”
“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你可要注意身體啊。”
方知硯下意識就要開口道。
邵武則是苦笑一聲,衝著汪學文道,“汪院長,我就先回去了。”
“明天開始,我來正式上班,多謝你了。”
說著,他又衝著方知硯點了點頭,然後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
方知硯滿臉懵逼地詢問道,“院長,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