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趙謙的話,周粥終於忍不住揚起了嘴角。
不過並不是被他感動的,而是被他的表現滿意到了,不枉她忍住惡心讓他摸了一下手。
不僅是她聽見了這話,外麵剛到不久的王月華也聽見了這話。
她本想著看周粥能玩出什麼花樣來,沒想到一來就聽見了趙謙想要讓她病逝的話。
虧她過去對他一片真心,因為無法再孕育子嗣,哪怕對方在外麵亂搞,隻要不搞出孩子來,她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她的真心卻換回了對方的一片驢肝肺,不感恩就算了,竟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女子想要將她病逝。
王月華是越想越氣,隨手抄起堆在藥廬門口的藥罐子,進屋就往趙謙的腦袋上一砸,趙謙連人都沒見到便應聲而倒,暗紅的血液慢慢在他腦下積成了一小灘。
周粥隻想引起這二者反目,讓他們沒有精力再管自己。
然而她沒想到王月華的氣性如此之大,上來就對著人腦袋動手,直接把趙謙給砸倒了。
王月華砸的位置在趙謙的後腦,這個位置若是不及時救治,很可能會死人的,到時這磐石塢怕是真要亂了。
她急忙道:“堡醫,堡醫,快來!堡主受傷了。”
堡醫從後院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趙謙,手顫顫巍巍往趙謙鼻下伸了伸,隨即嚇得坐在了地上。
“堡……堡……堡……”一連說了三個堡字,都沒將這句話說出口。
王鵬舉原本是在外麵守著,他假意受到王月華的威脅,將她放了進來,聽見動靜還以為是堡主夫人又摔了東西。
進來後發現她確實是摔了東西,隻是這東西摔的位置不是地上,而是堡主的後腦。
“堡主!”
王鵬舉急忙扶起趙謙,像堡醫一樣,用手去探他的鼻息。
半晌,他無奈看向周粥:“姑娘,人沒了。”
而王月華,早在她看見堡醫的反應時,便第一時間離開了藥廬。
小蝶也十分慌張:“夫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王月華故作鎮定道,“這磐石塢本就是我溪陵王家的產業,堡主突發惡疾去世,接下來按理該由我管理。”
“可是還有三個人看著呢!堡醫就算了,那個護衛本就是堡主的親信,還有那周粥,他們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在說什麼?堡裡有這三個人嗎?”此時王月華已經徹底鎮定下來,“這磐石塢裡有不少是我王家老人,大家都說堡主是病死的,誰敢說其他的話?”
“可是……”小蝶猶豫著,最終臉上出現一絲陰狠,“若不然,咱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們都……如此一來,怕是縣令大人來此,也查不出什麼。”
“哼!”王月華冷笑道,“你去召集我王家舊部,綠荷,你去將李三刀找來。”
兩人終於發現少了些什麼,一路過來,與她們一起來的綠荷竟然不見了。
“那死丫頭跑哪兒去了?”小蝶皺著眉。
之前綠荷的表現還算令她滿意,可現在關鍵時刻竟然不見了。
“算了,那丫頭一看就是個怕事的,估計被嚇到,像沒頭蒼蠅一樣不知跑哪去了。王家舊部我讓其他人去找,你先去聯係李三刀,我必須要第一時間將塢堡控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