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塵一臉懵逼地走了。
他走了很遠之後，還是忍不住用神念再去感知歸元寺所在的地方，因為，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跟著一個僧人來到歸元寺的，還見到了佛主。
怎麼突然之間，就都不見了？
在他神念之下，他感覺到歸元寺是存在的。
可是，再仔細感知之下，歸元寺又消失了。
這種似真似幻的感覺，讓孟塵心中，對佛法有了一種深刻的體會，也感知到了佛法的可怕。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這就是佛法嗎？”
孟塵回味著，離開了歸元寺。
歸元寺中，為孟塵引路的僧人，在詢問佛主：“佛主，這位施主詢問佛法，你卻告知了佛道？”
佛道，不是他想要知道的佛法。
佛主微笑看著僧人：“悟鏡師弟，你要何時才能勘破虛妄，得見真我？剛才那位施主，隻是詢問佛道，而你因為自己的虛妄，而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故無法回答。”
悟鏡陷入沉思，許久之後，才問道：“佛主曾言，不可陷入色相。如果執著於問題本身，豈非陷入色相？如何悟空、如何得道？”
“當你執著於得道，就已經陷入了色相！”佛主正色地說道，“不執著於色、不執著於空，即可得到！”
悟鏡沉思了許久，才緩緩地說道：“無量佛！”
佛主微微點頭：“無量佛！”
他等到悟鏡退下以後，回想剛才和孟塵交手的過程，在佛法的層次，去推演那種石化的力量。
而另一邊，孟塵離開歸元寺以後，他心中不斷地回想歸元寺中的一幕。
然後，看到有一座略顯破敗的古刹，他走了進去。
殘破的佛像，破壞的寺廟。
孟塵的眉頭皺了起來，這處寺廟怎麼又是這個樣子？
隨著他在歸元寺大陸走過，他看到了無數的寺廟，有的看起來還正常，有的卻完全破敗。
甚至可以說荒涼。
這不對啊！
孟塵心中警惕起來，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因為如果佛主真的有如同萬法仙帝、神主一樣的未來，那作為承載佛法的寺廟，就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
難道說，其實他還處在佛境裡麵？
如夢幻泡影？
他越走越快，很快就飛出了歸元寺大陸，抵達萬靈大陸。
當再也沒有看到寺廟的時候，孟塵心中鬆了口氣。
但是，他又陷入了一種恍惚。
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嗎？
到底什麼是假、什麼是真？
孟塵作為一個仙界真仙，他對於自己的大道，自然是確定的。對於自己的神魂，自然也是有自信的。
可是，連他都開始產生了懷疑......不得不說，有時候佛法還是非常詭異的。
孟塵帶著大部分的確定，小部分的懷疑，快速地掠過萬靈大陸。
他知道這個地方，曾經聽周玄生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