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婷婷,那可是你妹夫,你可彆想那些有的沒的。”
“呀,你這家夥瞎說什麼呢。”羅婷抬手就拍了好友的胳膊一下。
“嘿嘿嘿……”秦雲玲笑的就像是一隻偷吃到雞的黃鼠狼似的。
“好了婷婷,不跟你鬨了,我出去到郵政所打電話去。”
“行啦,到我這兒了,怎麼可能讓你出去打電話,走,我帶你去我們辦公室。”
“彆,我要說的話可不能讓彆人聽去了。”
“呃……那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就不留你了。”
“等我把事情處理完,遠離‘地獄’後,我請你吃烤鴨,慶祝我重獲新生。”
羅婷抿著嘴笑了笑,抬起雙臂給了好友一個擁抱。
“好,我等著你請我吃烤鴨,雲玲,不管怎麼說,你都首先要保護好自己,我雖然跟陳老三沒打過交道,但隻從你平時跟我說的,以及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的來看,這家夥不是一個易於之輩,咱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把自己搭進去。
要我說,反正你倆早就分居了,幾個月都見不了一次,還不如就這樣過著算了,沒必要折騰的徹底撕破臉皮。”
“婷婷你不知道情況,昨天晚上……”
秦雲玲沒有隱瞞,將昨晚上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講了一遍。
“我以為我可以無動於衷,可沒想到,僅僅隻是聽到聲音,我就忍不住吐的稀裡嘩啦的,隻要一想到我給那種男人還生了個孩子,我從頭發絲到腳底板,渾身上下都犯惡心,甚至我隻要一想到我兒子我都想吐。
我……”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不等秦雲玲將話說完,擁抱著她的羅婷就鬆開手雙手扶著她的肩膀,上下打量著說道。
“你說什麼呢你,我跟誰懷孕啊,最後一次讓陳老三碰我都是兩年前的事情了,怎麼懷孕?至於其他的就更不可能了,我可做不出那麼變態的事情來。”
聞言,羅婷直接就翻了個白眼,你都不讓人家碰你,那能不出去偷腥嗎?
看她這樣,秦雲玲馬上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開口解釋道:“婷婷,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知道他在外邊胡來後,覺得惡心,才不讓他碰我的。
之前我一直都沒好意思跟你說,那年我生病了,下邊不但癢,流出來的東西就跟豆腐渣似的,我去看醫生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足足吃了三個月的藥還有打針,才算是治好了。
在這件事情之前,我從來都沒想過他能在外邊那樣胡來,生病之後,我找人幫我盯了一下,嗬嗬,真沒想到,他還真是口味獨特,就喜歡結過婚的女人,我……
不行不行,不能再說他了,一提到他,我又開始反胃了。”
“好吧,這種事情我也沒辦法給你出什麼主意,既然你已經決定要舉報他,那你就按照自己心裡想的去做吧,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李言誠那邊如果覺得你提供的線索和證據並不足以將陳老三怎麼樣,不願意接你的舉報,你就彆再繼續瞎搞什麼了。”
“我懂,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子。到底是一家人,你就這麼擔心我給他惹麻煩啊。”秦雲玲撇了撇嘴,說話的語氣中帶著些許的醋意。
“那當然啦。”羅婷很坦然的點點頭說道:“他是我妹夫好不好,你還不知道我嗎?我從來都是幫親不幫理的。
況且人家不但對我妹妹好,對我爸媽更是沒話說,個人能力又那麼強,換成是你有個這樣的妹夫,你也得偏幫吧。”
“哈,就你家那條件,隨便換個誰都不可能對你妹妹不好,對你父母不好吧?他敢嗎?都不說彆人了,就陳老三,每次到我家去對我爸媽那叫一個諂媚,那叫一個乖巧。”
“不一樣”羅婷擺了擺手說道:“到底是不敢,還是發自內心的自己願意那麼做,我不相信你分辨不出來,陳老三對你什麼樣你心裡不清楚嗎?
再說了,李言誠和我妹妹在一起的時候,我家老頭子可還在西北那座小城裡不但閒的沒事兒乾,還有很多人盯著呢,就那樣,他都敢娶我妹妹,你說,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這叫患難見真情。
就衝這個,我們全家人都念人家的好。”
聽到這裡,秦雲玲沉默了,她忽然想到當年聽到的那個傳言,說李言誠為了羅家的小女兒,一個人單挑好幾家,關鍵是讓他給乾成功了,逼的當年整羅老的那些人不得不棄軍保帥,還讓羅老又從西北給殺了回來。
如果真是這樣,她忽然對自己找他舉報陳老三的事情又多了幾分信心。
當年那麼艱難的時候,他都敢行蚍蜉撼樹之舉,現在應該也不會拒絕吧,更何況陳老三是真的做了很多犯法的事情。
……
另一邊,李言誠參加的會議總共開了有一個小時,是總部和市裡,以及市監委的領導過來聽取案件調查情況的彙報。
這次這個案件牽扯的範圍太廣,又死了這麼多人,引起了廣泛的關注,上上下下都非常重視,市裡的林主任是特意放下手頭的工作過來聽取彙報,並督促公安機關儘快破案,將犯罪分子繩之以法,給組織和老百姓一個交代。
經過金智海帶人縝密調查,結合法醫解剖屍體後的發現,已經可以確定,門溝那邊那個派出所副所長齊明遠並不是自儘,而是死於他殺。
他雖然是死於服用老鼠藥,但這個老鼠藥不是他自己買的,更不是他自願喝下去的,而是被人以填鴨那種方式灌下去,並一直控製著他,使其無法發出聲音,眼睜睜的看著他死了以後才離開的。
凶手的行為非常之大膽以及惡劣,簡直就是在挑釁。
在會上,市裡的林主任還提出了要限期破案。
這樣做也是沒辦法,齊明遠死了,這就牽扯一個蓋棺定論的問題。
雖然現在懷疑他跟偷盜中轉糧庫的人有勾結,但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那個被抓的肇事司機劉二宏根本就沒辦法審訊,除了哭就是哭,一個大男人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多淚水。
如果一直沒辦法找到齊明遠的犯罪證據,那他死在辦公室裡,就必須要給人家家屬一個交代,也是給全體門溝分局乾警一個交代。
說人家犯法了,這次被殺是犯罪分子內部的殺人滅口,就必須有切實的證據,否則就難以服眾。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今天如果金智海還不能撬開那個劉二宏的嘴,那可能李言誠就要過去了。
從會議室出來後,他就來到了自己辦公室隔壁的會客室。
會客室內,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正略顯局促不安的坐在那裡,聽到門口傳來腳步聲,她抬頭看向門口。
隻見剛才過去接她的,那個叫楊春冬的年輕公安跟在一個看上去也就是三十歲模樣的男人身後走了進來。
“李局,這位就是城東第一醫院的廖小梅同誌。”
楊春冬的話讓剛站起來的廖小梅直接就愣在了那裡。
李局?
這就是自己要找的李言誠?
剛才通電話的時候就聽出來這個人可能很年輕,可她沒想到竟然會這麼年輕,看上去好像比陳老三還要小幾歲。
這麼年輕就當這麼大的乾部,這……他是不是和陳老三是一類人啊?
這一刻,廖小梅忽然有點後悔自己的衝動了。
她不敢想象,如果被陳老三知道自己偷偷跑到公安局來舉報他,自己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
就在廖小梅愣神的時候,李言誠已經臉帶微笑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廖小梅同誌你好,我是李言誠,我們剛才通過電話。”
“啊?哦,李……李局長您好。”
被驚醒的廖小梅急忙伸手握了上去,可還沒等她的手握住那隻大手呢,就感覺自己右手的指頭尖被輕輕碰了一下,然後她就看到那隻大手已經收了回去。
這讓她又愣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握手方式,跟其他人握手,女的就不提了,男的誰不是握個滿把,有的甚至握上以後還不想鬆開,讓她難受的夠嗆。
這就不得不提廖小梅的長相了,二十六七歲的她風華正茂,女人味十足,不但人長得漂亮,身材也十分哇撒,一般男人不說看直了眼,最起碼也要多看幾眼。
如果有個握手的機會,心裡稍微齷齪一點的,還真就會抓住不放,哪怕多握一秒也好。
今天碰見個完全不一樣的,讓她還真有點……
“坐吧廖小梅同誌,坐下說。”
沒等她胡思亂想完呢,就聽到李言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