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彆說還未踏入宗師行列的江寧。
另一邊。
郡守府!
“父親!!”王清檀眉頭微蹙,淡淡開口。
“我知道,他還欠你錢!”王守義道。
“很多錢,我又借了一筆!”王清檀道。
王守義聞言,無奈的搖搖頭。
他右手從懷中取出郡守守印。
微閉雙目,左手手指抵於眉心。
聖廟之中。
一尊泥塑先賢睜目,旋即一道金光衝天而起。
衝至聖廟上空後,瞬間投向江寧所在場地。
刹那間。
那道金光就橫跨大半個東城區,落於江寧的府邸上空。
那是!!
江寧目光一凝。
蕭秋水的目光也隨之被其吸引。
下一刻。
金光散去。
一尊虛幻的神像浮現於眾人視線中。
神像身高一丈,雙眸中冒著淡淡的金光。
“郡守?”蕭秋水試探著開口。
“是我!”神像淡淡開口,然後道:“蕭宮主,回去吧!眾目睽睽之下,沒人會同意你今日的行為!”
這短暫的耽擱,趙玉龍已經距離她僅有數百丈的距離。
對於這等強者而言,數百丈的距離不過隻需瞬息的功夫。
她收回看向趙玉龍的目光,深深的看了江寧一眼。
下一刻,她扭頭就走。
漫天流水重新回歸河中,發出陣陣轟鳴。
從王守義出麵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今日之事,已然不能成。
這是整個東陵郡的力量。
既然不給她這個麵子,她也不能強行索要。
在這種情況下,她若是一意孤行,她也知道這將會帶來什麼後果。
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江寧眼中閃過一抹難言的色彩。
他原以為會有一場避不開的大戰,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如此潦草的收場。
趙玉龍和王守義齊齊出麵,讓蕭秋水不得不選擇退卻。
他心緒頓時有些複雜。
隨後,他緩緩搖頭,積蓄的刀意在此刻也散去,將長刀重新收回。
抬頭看天。
隻見神像此刻也低著頭,雙目之中冒著淡淡的金光。
四目相對。
“多謝郡守大人!”江寧拱手。
神像微微點頭。
目光悄無聲息看了一眼被長袍覆身的林青衣一眼。
旋即化為一道金光遁走。
僅僅刹那間,便不知所宗。
大夏朝廷,果真沒那麼簡單!
江寧心中暗歎。
王守義的這種手段,他之前也未曾聽過,更未曾了解。
與此同時。
趙玉龍也落在了高牆之上。
他同樣淡淡瞥了被衣袍覆身的林青衣一眼,然後看向江寧,嘴唇微動。
“江巡使,你先忙!忙完再來白巡使的府中找我一趟!”
“好!”江寧點點頭,同樣施展傳音入密。
隨後。
趙玉龍身形一閃,落入不遠處的白府之中。
塵埃落定。
江寧看向林青衣,隻見林青衣對著他露出一抹微笑。
“林姐姐,你何必這麼拚!”
“你既然叫我姐姐,我又怎能不護你!那可是天人宗師,我不出手阻攔,你豈有活路?”
說話間,林青衣緩緩起身。
一手撐著地麵,一手抓著領口處的衣裳,防止衣裳滑落,露出乍泄的春光。
見此。
江寧身形一閃,就出現在林青衣身前。
此刻他聽著林青衣這句話,心中有些無奈。
麵對天人宗師,他不說自己能戰而勝之。
但是自保,還是有把握的。
金剛不滅身圓滿,再輔以他恐怖的再生能力,先天就立於不敗之地了。
要想殺他。
除非能讓他瞬間斃命。
但是這些話,他也不好說出來。
說出來,在他人看來,難免是自吹自擂。
四品麵對天人宗師,說能自保,沒人會信。
“彆動了!”
江寧彎腰抱起林青衣。
“林姐姐,憑借宗師的身體,為何這傷口還沒有愈合?”
他低頭看著林青衣消瘦的肩膀,能清晰看到肩膀上的傷口雖然沒有繼續流血,但是並未愈合。
“劍意!”林青衣繼續道:“蕭秋水的天資高絕,劍意即將臻至化境,也就堪堪一步之遙。殘留在傷口中的劍意,在阻攔我傷勢的愈合。”
“原來如此!”江寧點點頭。
然後抱著林青衣朝著她居住的院子走去,同時繼續問道。
“劍意殘留,該怎麼處理?”
“以意對衝,除此之外,隻能等待時間的流逝,讓其緩緩消散!”
倆人交談間,江寧已經抱著林青衣走出了自己院子。
迎麵就撞上柳婉婉和江黎。
“嫂子!”江寧道。
“阿寧,你沒事吧?”柳婉婉目露關切。
柳婉婉目光此刻落在林青衣身上。
“我沒事!”江寧搖搖頭,然後道:“大哥呢?”
“黎哥在看著小豆包,不好分身,就讓我過來!”柳婉婉說道,同時她看了林青衣一眼。
“嫂子,你也回去吧!我這裡沒事!”江寧道。
“好!”柳婉婉看了林青衣一眼,旋即點點頭。
隨著柳婉婉離去。
懷中,林青衣露出生硬的笑容,笑容牽動著她的傷口。
“你這嫂子,是個聰明人!”
“為何這麼說?”江寧問道。
林青衣搖搖頭。
片刻後。
江寧踢開林青衣房間的房門,來到屋內,將其放在床鋪上。
“彆動!”他起身叮囑了一句,然後走出房間。
片刻後。
他重新回來,手中端來了冒著熱氣的臉盆,盆中放著毛巾。
將臉盆放在床邊的架子上,他捏乾毛巾,保持濕潤。
掀開覆蓋衣袍一角,露出林青衣消瘦的肩膀。
此刻肩膀上殘留著殷紅的血跡,他能看到血肉猙獰的傷口,皮肉翻湧。
他將毛巾輕輕擦去林青衣肩膀上的血汙,觸碰到傷口的那一刻,林青衣肩膀不由一縮。
“有些痛吧?”江寧道。
“不疼!”林青衣搖搖頭。
然後看著江寧低頭為她輕輕擦去肩膀上的血汙,她嘴角旋即露出笑意。
“弟弟都會照顧人了!”
江寧依舊小心的為她擦去肩膀上的血汙。
從剛剛林青衣身體的反應上,他知曉觸碰傷口,會給林青衣帶來明顯的痛感。
此刻,擦去汙血,他心緒也有些複雜,有些深沉。
他知道,林青衣這是為了他才會受到如此傷勢。
劍意入體,傷口難愈。
此時他也很明顯,蕭秋水那殘留的劍意,給林青衣帶來劇烈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