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神識一掃。
“果然來了!”他心中暗語。
然後緩緩收功。
【技藝】:金剛不滅身(一次破限5013/20000)(特性:龍象之力)
掃過麵板一眼,他隨即關閉。
進度過了四分之一,距離滿兩千點經驗值又更進一步。
院門外。
白鶴鬆抬頭看了眼院門上方的牌匾。
“聽竹軒!”他口中喃喃,然後扭頭對著身旁落後半個身位的弟子道:“那位江巡使就住在這裡嗎?”
話音落下。
哐當——
院門瞬間應聲開啟。
“進來吧!”江寧的聲音從院內傳出。
聞言。
白鶴鬆目光微微一沉。
“師父,是那位江巡使,他在給我們下馬威!!”白鶴鬆身後的弟子低聲道。
白鶴鬆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
但表情依舊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沒有了剛剛的輕鬆。
身旁,一位中年男子同樣表情凝重。
而他則是白鶴鬆的大弟子,亦是廣寧城巡捕司的總鋪頭,成就三品宗師的存在。
放在廣寧城,三品宗師亦是響當當的存在。
其地位和影響力都要隱隱約約高出他師父白鶴鬆這個老牌宗師半個層次。
此刻,他同樣神情凝重。
其他弟子實力太弱看不出。
但是他能看出來。
一牆之隔,在他們沒有察覺江寧存在的情況下,江寧卻是察覺到了他們的存在。
這顯然能說明很多問題。
“老師!”白鶴鬆的大弟子開口。
白鶴鬆朝著微微點頭。
隨後便抬腿向前。
跨過門坎,進入院中。
白鶴鬆頓時看到江寧坐在竹林下的石凳上,一手撐著膝蓋,一手給自己倒酒。
裸露著胸膛,滴滴汗水從胸膛滑過,顯然是剛剛還在練功。
看到江寧這一刻,他神情更是凝重。
相隔兩丈餘遠,他能感受此刻剛剛練功結束的江寧好似一尊沒有冷卻的烘爐。
還在不斷的散發著驚人的熱浪。
這股熱浪比如今的三伏天更熱。
空氣扭曲,視線模糊。
“江巡使,在下白鶴鬆!”
“我知道你!”江寧點點頭。
“做嗎?”他又問道。
“江巡使相邀,在下怎好拒絕!”白鶴鬆露出笑容。
“師父.”他身後的年輕弟子剛剛開口,就發現大師兄掃了他一眼。
那年輕弟子頓時閉上嘴巴,氣氛顯得有些壓抑。
白鶴鬆來到江寧麵前:“江巡使,好高深的修為啊!!”
江寧笑笑,將身前的斟滿的酒杯推到白鶴鬆麵前。
“若沒有底氣,怎敢如此?”江寧道。
“江巡使,你要與我做對?”白鶴鬆看了一眼身前的酒杯,語氣平淡。
“你是要與我為敵??”江寧目光灼灼看著他。
四周平地倏而升起狂風。
簌簌簌——
翠竹猛烈抖動,無數竹葉互相摩擦,簌簌作響。
白鶴鬆看著江寧,臉上頓時煞白,陡然變得沒有絲毫血色。
“江巡使,待會在下親自上門送禮道歉!!”白鶴鬆麵容微不可察的低頭道。
“那白館主是現在走,還是喝了這杯酒走?”江寧問道。
“多謝江巡使的酒!!”白鶴鬆端起剛剛江寧推到他麵前的酒杯,朝著江寧一敬,然後一口飲儘。
他放下酒杯後,當即起身。
“江巡使,在下告辭!!”白鶴鬆微微躬身,表示低頭。
江寧笑著點點頭。
下一刻。
白鶴鬆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呼啦啦就退了出去。
臨走前。
那位氣息不凡的中年男子在院門處朝著江寧拱手,然後雙手合上院門。
頃刻間雜亂的腳步聲就徹底遠去。
“還真是識相啊!!”江寧一歎。
與此同時。
王清檀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你倒是處理的夠快的!我都還沒收拾完畢出來,你就把我那便宜師父給處理好了!”
江寧看著王清檀。
顯然此刻的王清檀整理了一下,長裙華麗,似金凰展翅,裙擺似七色鳳羽,頭戴步搖,唇如朱紅。
“是白鶴鬆太過識相了,我不過稍稍展露了一下對天地之力的掌控,他就直接選擇了低頭。”
王清檀坐在江寧身旁的石凳上。
旁邊竹林滔滔,遮擋了上空斜射的烈日,給了此地些許陰涼。
“見到你對天地之力的掌控,我那便宜師父怎會不識相??”
王清檀笑笑,繼續道:“他對於成就天人宗師,想了一輩子,卻始終不得要門,無法踏入半步。”
“而你還不及弱冠,卻已做到了對天地之力的掌控,成就了三品天人宗師。”
“我那便宜師父又不是傻子,你如今又身處剛成立的巡察府,任東陵郡巡使,顯然前途廣闊,將來必會成為名震大夏九州的大人物。”
“這種情況下,將你得罪死,後患無窮!他怎敢繼續咄咄逼人?”
“而你剛剛對我的態度如此明確,他自然知道該做什麼選擇!”
說話間,王清檀眼中秋波流轉,看著江寧讓江寧感覺到些許的不自然。
他感覺王清檀這段時間似乎變化很大。
與當初在東陵郡的時候不同。
就在此時。
他看到王清檀端起他麵前的酒杯,一口喝乾了。
“看我乾嘛?長篇大論說的我口渴了!”王清檀對著江寧望向他手中的目光道。
“我喝過的!”江寧道。
“我知道啊!”王清檀點點頭:“我又不嫌棄你!”
“難道你嫌棄我不成?”王清檀反問道。
江寧笑著搖搖頭,然後接過她手中捏著的酒杯,用大拇指擦去杯沿王清檀留下的紅唇印。
“你還真嫌棄我?!!”看到這一幕,王清檀頓時瞪大雙目,麵露不可思議。
“要講衛生!”江寧道。
聞言。
王清檀的眼睛瞪的更大了。
看著這一幕,江寧不由哈哈一笑。
這小小的插曲,讓他感覺這種生活還不錯。
舒心而愜意。
白鶴鬆的識相,也讓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不然真動起手來,除了多一群敵人外,沒有多少好處。
至於立威?
他身為東陵郡巡使,就不需要立威。
即使要立威,也不是拿這種年老體衰的老宗師立威,毫無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