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城外。
乃是有一營兵馬。
共計三千人。
三千人,這是一營兵馬在編的人員。
而城外一營的兵馬,乃是被嚴都尉所掌握。
三千兵馬在手,也讓嚴都尉成為東陵郡內不能招惹的存在。
畢竟這三千兵馬,可是真正的精兵。
每個皆是披甲執銳,全副武裝。
且皆是武道入品的存在。
行伍中的武道強者也並不在少數。
東陵城外。
軍營的大帳中。
江寧好整以暇的等待嚴都尉的到來。
另一邊。
“父親,這江寧來軍營之中,是要乾嘛?”嚴幼蛟跟在自家父親嚴屹寬身後開口道。
“見見就知道!”嚴都尉淡淡道。
“父親,他主動上門,父親不妨羞辱他一番!”身後的嚴幼蛟朝著自家父親出主意。
江寧奪了原本屬於他的武舉魁首,至今亦是他的心結。
與此同時。
嚴屹寬聽到自家犬子這句話,不由停下腳步,轉身看向身後的嚴幼蛟。
“父親,這是怎麼了?”嚴幼蛟看著自家父親那威嚴的臉龐,心中有些畏懼。
“愚蠢!”嚴屹寬低聲嗬斥:“他江寧如今是何等身份?給他羞辱,你想給為父招惹一個武道和官場的大敵嗎?”
“父親乃是朝廷正五品都尉,又何許懼怕他江寧小小的從六品官員!”嚴幼蛟聽到自家父親的嗬斥,本能的開口反駁。
“今後你出門,彆說是我的兒子!人人皆說虎父無犬子,我怎生出你這個愚蠢的家夥!”嚴屹寬失望的看著自己這個兒子。
實力弱點,本領差點他覺得不重要。
畢竟這世上不是人人皆是武道強者。
但是腦子蠢笨,他就接受不了了。
太蠢,可能某一天就被他招惹一個終結他官場生涯的存在。
“父親!!!”看著自家父親的目光,嚴幼蛟再次開口。
嚴屹寬看著他,搖搖頭:“你可知之前在廣寧城,江寧曾與淮安王次子陸昭見過麵?你可知原本王郡守長女王清檀去廣寧城乃是與陸昭見麵?”
“你可知江寧把王清檀從廣寧城帶了回來,且二人乃是同行!”
嚴幼蛟道:“父親,這能代表什麼?”
看著嚴幼蛟迷惑的神色,嚴屹寬再次搖搖頭。
“為父若是讓你去見一位官家小姐,有意讓你娶那位官家小姐,這種情況下一位身份低微的男子要帶走那位官家小姐,二人素有情愫,你可同意?”
“這怎麼能同意!”嚴幼蛟道:“這對我來說是奇恥大辱!!!”
“你也知道是奇恥大辱!”嚴屹寬淡淡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那你自己想一想,淮安王次子陸昭會是什麼想法?江寧又怎麼把王清檀帶了回來。”
留下這句話,嚴屹寬朝著軍營大帳走去。
而嚴幼蛟此刻也停下了跟隨自己父親的腳步,臉色不斷變換。
片刻後。
軍營大帳。
嚴屹寬讓自己的下屬在大帳門口候著,然後獨自一人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嚴都尉!”江寧看到嚴屹寬的現身,起身拱手。
“江巡使今日怎麼有閒功夫來我軍營了!”嚴屹寬國字形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江寧道:“今日來此,乃是有事相求!”
“江巡使有事但說無妨!”嚴屹寬大手一揮。
“我需要借嚴都尉一支兵馬!”江寧道。
“借一支兵馬?”嚴屹寬看著江寧,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江巡使要借一支兵馬,是所謂何事?”他開口問道,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不說不借,是需要知曉兵馬去往何處,這也是在下的職責所在。”
“明白!”江寧點點頭,然後道:“五劍門中,有不少人員犯了命案,衙門的人不敢將他們緝拿歸案我,身為東陵郡巡使,又怎能坐視不管?”
“江巡使是要對五劍門動手?”嚴屹寬神情凝重,心中暗驚。
他身為都尉,自是對如今東陵郡的局勢十分了解。
如今的東陵郡宗門勢力因為應天盟的出現,可謂是漸漸連成了鐵板一塊。
如此明目張膽對五劍門動手,便是等同於對整個東陵郡地方宗門勢力宣戰。
一旦宣戰,可就很難握手言和了。
要不官府這邊徹底低頭,要不就是將宗門勢力徹底壓製,讓其無反抗之力。
“江巡使,此事可要慎重,你要想清楚!如今東陵郡地方宗門勢力可謂鐵板一塊,開弓就沒了回頭箭!與郡內的宗門為敵,彆說我借一支軍隊給你,即使整個營都借給你,也無濟於事啊!!”
江寧搖搖頭:“嚴都尉多慮了,我不是與整個東陵郡地方宗門為敵,而是針對五劍門!”
說到這裡,江寧一歎:“如今五劍門對水月劍宮咄咄緊逼,我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水月劍宮?”嚴屹寬一愣。
腦海中頓時想到了什麼,心中頓時明悟。
他不由哈哈一笑:“原來江巡使是衝冠一怒為紅顏啊!!”
江寧笑笑。
嚴屹寬道:“我算是明白了江巡使為何要對五劍門動手了!自己的女人被欺負了,這確實該動手!”
“這樣吧!我借鳳校尉這支軍馬來相助江巡使如何?”
聞言。
江寧拱手道謝:“那就先多謝嚴都尉了!”
“皆是同撩,又怎能不互相幫助!”嚴屹寬露出笑容。
知曉了江寧動手的理由後。
他也明白江寧這不是想與整個東陵郡地方宗門為敵,而僅僅是要緩解水月劍宮的局勢。
而要想讓五劍門停下來,把之前吃了的吐出來,自然需要足夠的力量。
他也就明白江寧為何要來從他這裡借一支軍馬了。
一支軍馬在手,五劍門自然要好好考量考量,不敢小覷江寧態度。
明白江寧不是與整個東陵郡地方宗門為敵後,他也就索性做個順手人情。
片刻之後。
一身戎裝的鳳嘯塵出現在大帳之中。
而鳳嘯塵也正是鳳九歌的父親。
看到江寧之時,鳳嘯成不由微微一愣。
“見過嚴都尉!”鳳嘯塵先生對著嚴屹寬問好行禮。
然後又對著江寧拱手:“江巡使!”
江寧也朝著鳳嘯塵拱手示意。
“都尉召我來,可是有什麼吩咐?”鳳嘯塵道。
“你回去集結軍馬,暫時聽從江巡使的命令行動!”嚴屹寬開口。
“是,下官領命!”鳳嘯塵接過軍令,神情鄭重。
“江巡使,一支軍馬為五百人,可夠?”嚴屹寬先是將手中的軍令交給鳳嘯塵,這才對江寧問道。
見此,江寧自是明白嚴屹寬的意思。
軍令都下了,再向他詢問,態度很明顯了。
他旋即點點頭:“夠了!”
對他來說,五百人的精銳兵馬,也確實夠用了。
拿下五劍門,靠的不是這支軍馬。
而是他自己和麾下人手。
這支軍馬的作用也是為了防止五劍門的門人做鳥獸散,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