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老女人呢？”王清檀開口道。
“什麼老女人？”江寧一愣。
“蕭峨眉啊！”王清檀理所當的說道。
江寧：“.”
他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怎麼，覺得我說的有問題嗎？”王清檀開口，然後繼續問道：“我十九歲的少女，叫她二十五六歲的蕭峨眉為老女人，有問題嗎？”
“沒問題！”江寧無奈一笑。
“看你這表情，是不是對那老女人有意思？”王清檀湊了上來，像小狗一樣用鼻子在江寧身上嗅了嗅。
然後瓊鼻皺了皺：“都是汗水的味道，沒有那老女人身上的味道。”
“這你也聞的出來？”江寧笑道。
“那當然！”王清檀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我鼻子很靈，一聞就知道，你肯定沒跟那老女人睡過！而且應該也沒睡過她的床。”
說到最後一句，王清檀目光掠過江寧，看向身後敞開著的房間。
她能看到房間中獨屬於女子的閨房布局。
然後她道：“不過其實你跟她睡也沒關係，我也知道，像你這等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本就不可能！”
“而且，我可能也陪不了你一生一世！”
話音落下之際，王清檀眼中閃過一抹哀傷。
這些天，她的症狀進一步加劇。
“陪不了我，這句話什麼意思？”江寧扶住她消瘦的肩膀問道。
王清檀搖頭，話鋒一轉：“你說人的意識究竟是記憶主導的，還是神魂主導的？”
聽到這句話，江寧目光一凝。
他頓時明白王清檀為何會這麼問。
因為他也清楚王清檀的身份，不似凡人，而是鳳凰天女的轉世身。
他之前查閱過關於上古神靈的記載。
在上古神靈中，鳳凰天女乃是一尊真正的大神。
執掌權柄，統禦天下萬火。
而今王清檀會提出這個問題，很顯然記憶出現了問題。
他又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
兩世為人，兩世記憶。
他曾也有過類似的疑問。
但後來從真靈九蛻法門中了解到了真靈，明白了自己就是自己。
無論前世今生，極有可能皆是他自己。
真靈轉世，兩世為人，覺醒宿慧。
這可能便是他曾經迷惑的真相。
顯然，王清檀如今極有可能覺醒了宿慧，或者說在覺醒宿慧的過程中。
想到這一點，他也頓時明白為何王清檀這麼富有。
或許那是她前世留下的寶藏。
“是覺醒了鳳凰天女的記憶吧！”江寧一語道出王清檀心中的疑惑。
“你怎麼知道？？！”王清檀身軀一震，不可意思的看向江寧。
“難道你也是？”王清檀紅唇微張。
江寧搖搖頭：“我與你情況不同。”
王清檀看著江寧的神情，頓時點頭。
然後繼續道：“那你說我還會是我嗎？”
“有一個實驗，很簡單就能測試出來！”江寧道。
“什麼實驗？”王清檀麵露疑惑。
“今晚你聽我的，我要你乾嘛你就乾嘛！”江寧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聞言，王清檀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不由微微一紅。
“行，就聽你的，你要我乾嘛我就乾嘛？”
是夜。
燭火倒映下。
櫥窗映照著一男一女的剪影。
王清檀屈辱的跪地。
直至後半夜。
“你這測試出來了嗎？”
“當然！”
“結果是什麼？”
“你還是你！”
“為何？”
“因為若是那尊大神的記憶主導，必然不會受此羞辱。”
“那也是！然後呢？”
“然後繼續吧！！”
次日。
明月高懸。
江寧帶著王清檀來到了主殿。
隻見在月光的照耀下，神女雕像散發出淡淡的光暈。
被光暈籠罩，神女雕像頓時顯得聖潔而靈動，神女雕像似乎在月光下蘇醒了過來。
“這就是你說的月宮神女？”王清檀站在神女雕像前，神情平淡道。
江寧點頭。
“我現在該怎麼做？”王清檀問。
“靜靜等著就行！”江寧道。
隨後。
他右手食指中指並攏，朝著眉心一抹。
刹那間。
眉心就出現一道豎紋，豎紋中霎時逸散著如煙雲般的光色光輝。
“這就是天眼嗎？”
王清檀好奇的看著江寧的眉心白色豎紋。
然後又問：“我能摸摸嗎？”
“可以！”江寧點頭。
“奇怪，摸上去與之前沒什麼不同！”她開口道。
“好了，該乾正事了！”江寧拍下王清檀亂動的手指，然後目光重新落在神女雕像上。
在天眼的觀察下，他能看到神女雕像內不斷流轉的能量。
下一刻。
他全力催發。
眉心天眼頓時緩緩開啟。
刹那間。
白光光芒宛如利箭迸發，洞穿虛空。
這一刻，王清檀頓時感受到無形之中的大恐怖降臨，她不由向後退了幾步。
與此同時。
江寧頓感一陣時空變幻，乾坤顛倒。
當他意識再次回歸時，再一次來到了被月華籠罩的靜謐湖邊。
湖水泛起千萬銀鱗，打碎了倒映在湖中的圓月。
在岸邊，一位女背影絕美的女子靜靜站在湖邊。
白裙勝雪，天衣無縫，月華如水在白裙上流動。
清風吹過，女子背後灑落至臀部的青絲頓時如黑色緞帶飄動，在月華下反射出烏光。
白色的長裙也在這一刻被清風揚起，露出一小截如白玉般的小腿。
再一次看到這女子的背影，江寧不由自主的屏息。
“你又來了？”女子的聲音清脆，如清泉流向。
隨後緩緩轉身，頓時露出半個側臉和瓊鼻。
“是的，我來了！”江寧繼續道：“不知前輩之前的那番話可作數？”
“作數，但是你帶來的那少女不行！”女子淡淡開口，繼續道：“那少女體內蘊含很熟悉的氣息，她相比你更無法接受我的傳承！”
“明白了！”江寧一歎。
縱使心中早已有所準備，依舊感到可惜。
王清檀不行，那他就隻能讓其他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