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證?
韋神腦海裡不由自主想到了教練證,畢竟前幾天比賽的賽前花絮裡,林若在休息室布置戰術的場景深入人心,襯得Nofe像個助理教練。
一不小心就又是擼圈名梗誕生。
他或許不清楚Nofe在EDG是不是助理教練,但他知道林若去考教練證肯定沒問題。
不過林若當前還是在籍職業選手身份,即便有強悍的教練實力傍身,以這個資格肯定是沒戲。
推測過後的韋神鬆了口氣,
要是讓林若乾上職業生命周期更長的教練活,他的吃雞奪冠夢豈不當場破損得體無完膚。
“幸好,你是去考圍棋的相關證書。”
“等等,圍棋你考什麼證?!”
“小小參加個定段賽罷了。”林若表現得很謙虛。
“大家不要以為我多厲害啊,也不過就是用四周左右、每周一天的時間參與,勉勉強強全勝從線下賽的級位8級衝到了最高的1級,從而獲得了參加業餘定段賽的門檻而已。”
這話說的,韋神連同直播間的觀眾們感受到了濃濃的裝逼意味。
偏偏林若還不給他們吐槽的機會,裝完逼就光速下波。
早睡早起,第二天好早出門。
…
“小夥子去哪?”
“去PT區敦煌路280號。”
周末大清早離開俱樂部的林若坐上出租車,係好安全帶,呈躺平式姿勢準備補下覺。
然而聽到地點,司機師傅卻是眼前一亮,顯然並不想給他睡覺的機會:“呦,要去參加定段賽是吧。”
林若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也沒顯露出跟圍棋有關的跡象啊。
“咋的,最近圍棋很火嗎?一聽地點就知道什麼事。”
“火撒子,SH市每兩個月舉辦一次定段賽,不都是在那個地點嗎?”
司機師傅笑了笑,隨即又很誠懇道:“剛好我十一歲的兒子也去參加定段賽了,比你早了半小時。”
“小夥子,看你年紀,不會已經成年了吧,還去衝段啊?”
“沒有,我才17歲。”林若苦笑,然後默默戴上口罩。
司機師傅看了眼不再說話,心裡默默念叨著小夥子這麼多年沒考上,十七八歲還考能行嗎?
不多時。
出租車到達PT區敦煌路,臨下車之際,司機師傅還很好心地給他指了指具體方向,提醒道:
“小夥子你可動作快點啊,必須提前半小時進場,現在看時間也不早了。”
“好的,謝謝師傅。”
下車過後,遵循指示的林若一路小跑到達目的地,國金體育中心桃浦中央綠地店,一座全民健身性的專業體育館。
以冰場運營為核心,建有大型遊泳館和籃球館,其間還配以滑板、衝浪、棋類、擊劍等各類室內體育空間及商業配套空間。
的確很專業。
進門稍微一問前台,得到方向的林若動作迅速找到了舉辦定段賽的室內體育房間。
門口有工作人員全程守候。
“參加定段賽的?請出示一下證明。”年輕的工作人員話語中帶有疑惑,但看到的林若的臉心中迅速明了。
SH市業餘圍棋級位證書,每一級彆比賽成績的合格證明,以及身份證等信息檢查完畢過後。
工作人員交還並點了點頭。
“可以進去了嗎?”林若問道。
工作人員又搖了搖頭:“不可以。”
“為啥?”
“沒啥,得先跟我合張照。”
林若:……
合著是自己粉絲,虛驚一場的林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職業假笑合照過後,終於才得以進入場館。
工作人員目送人離去,扭頭就把照片編輯發上微博玩梗。
“兄弟們,林神真來參加定段賽了,眼看就遲到不準入場,我還以為他不來了呢,還好最後等到了,想要線下丹砂的V我50代勞。”
並不知道一切的林若走進舉辦場地,放眼望去心下感慨。
好多人啊。
場中央地帶遍布小型桌子和棋盤,選手們成群聚在一起,比賽還沒開始就已經在激烈討論棋局了。
他的對手果然已經從小孩哥進階到了青少年,一個個戴著眼鏡,留著寸頭,讓人一看就肅然起敬。
放在學校高低都是學霸專業戶。
不過問題不大,優勢在己。
到現場登記過後,在主辦方進行準備工作的間隙,林若通過指示牌了解了下具體規則。
分組對局,攏共七場,獲勝達到五場者可以晉級業餘1段。
最終小組賽第一者,則擁有直接跳級到業餘二段的權力。
好的,目標小組第一。
休息沒會兒,三十多場比賽同時開始,處於中間位置的林若與對手互相致敬完畢安然入座開始首局。
對手是一位來自某某高校的清純女學生。
大家都是未成年,林若也不好多看什麼,猜先失手執白後,默默將注意力放到棋局中。
前四步中,兩人的打法如出一轍,每人站兩個角,四線的星位和三四線的小目,也就是棋盤的左右上下臨近四角的位置。
第五步時,女選手執黑子靠近掛角,試圖搶角威脅白子的安全。
林若很簡單運用尖頂對接卡住打接觸戰,隨後開始對攻。
僅僅在領先第12目時就把對方打到了神誌不清的地步,後麵不得不中盤認輸。
林若禮貌掏出紙巾遞過去,細心的他已經注意到了其眼角朦朧的淚水。
不是人家不堅強,而是比賽過程太過碾壓,很容易就會打丟自信心。
所以林若適當安慰了下:“有沒有可能啊,其實我是這群人中最厲害的,輸給我很正常,不代表你就會輸給其他選手。”
女選手忽地就氣哭了。
這人什麼意思啊,贏了比賽還要在她麵前裝一手好逼。
看在人長得帥的份上,女選手勉強沒有在心裡加上下頭男的稱謂。
小插曲過去。
接下來第二局、第三局,直到第五局林若都不出意外獲得了勝利。
輕輕鬆鬆挺進業餘1段。
中場休息時間,否則巡邏的老人家微笑走過來:“小夥子,我注意你很久了,下得很厲害嘛,多少歲了?”
“十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