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從‘脈’字著手呢?古文中,此字以脈絡來看,山脈水脈都是符合的,所以應該指山和水?”
“有道理!”“我也覺得合理!”
旁邊人討論著,也有人聽著帶勁,趁機扒幾口飯。
而在旁人的討論聲中,黎愷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不斷對著電腦輸入指令,很快就圈定出一些地方。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長江,以及這幾座山!”
“還能壓縮一下範圍嗎?”
“能,但不保證絕對精確!”
說話間黎愷又進行了一番操作,衛星地圖再次縮小,這會幾乎就已經圈在了JZ市邊緣的流雲山的一角了,下方就是長江。
“先通知地震局的人吧,重點監測荊州一帶的地殼運動!”
“對對,這事要緊!”
邊上班師傅和龔師傅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雖然確實準得嚇人,但隻是這種程度的話還遠遠不夠。
不是玄天儀不行,也不是這群人不行,而是他們並不理解玄天儀上信息的本質,也就是說其實他們並不知道該找什麼。
“光在這裡研究是不夠的,我覺得得去實地看看,最好是懂水利和地質學這一塊的!”
“不錯,如果不去看看,誰知道能發現什麼呢?”
人們說話的時候,許多人還下意識看向外頭,看向那此刻依舊亮著淡淡光輝的玄天儀。
本質上,這次的事情已經超出了常理,向著超自然力量的方向偏移,所以比起地震,哪怕是在場的這些人,都覺得可能會發現一些超出常人認知的事物。
——
忙碌總得有個頭,當天晚些時候,白天所有的與會專家還是得回酒店休息的。
班師傅和龔師傅謹慎了一個白天,到了回到酒店的時候也隻是給華夏古博館打了個電話,問問那邊的工作情況。
至於直接打電話問太極觀的事情則是不敢的,因為今天讓班龔兩位師傅意識到了科技的力量,並且科技前沿已經比他們常規認知中的看看電視打打電話要厲害得多了,甚至電話機都能用作定位,那可不敢隨便打了。
所以到了酒店,班師傅撕了一張酒店房間內的便簽,然後到了窗台那邊,屈指在便簽上比劃著寫了一些東西,再折成一隻惟妙惟肖的紙鳥。
這是班師傅作為木匠傳人本就會的魯工之法,隻是在修習仙道之後早已有了自己的理解,也算玄妙非凡。
紙鳥才成型一會,班師傅拿起來對著鳥嘴區域吹了口氣。
這一口氣下去,不一會,手中的紙鳥居然動了動了動,隨後開始扭動身體。
“唧唧.唧唧唧唧”
隨著紙鳥扭動幾下,身軀顏色也開始變化,在障眼法中直接幻化為一隻深色的山雀。
房間那頭的龔師傅聽到鳥叫聲朝著窗台看了一眼,知道班師傅的法成了,後者則盯著小鳥又繞了幾圈手指。
“避開雨天,去!”
話音落下,班師傅手中的小鳥“唧唧”了兩聲,一下子拍打著翅膀飛了出去。
“呼末法時代施法可真累啊還彆說,習慣了手機這玩意,再用這種傳訊之法,真有點脫了褲子放屁的感覺!”
“行了行了,累就歇著吧你,咱倆今天晃來晃去一天,看看那些個人一個個都這麼激動,咱要是沒什麼成果,搞不好就被請回家了!”
班師傅從窗台轉身,臉上也露出苦惱之色。
“是啊,可是咱能給啥成果呢?唉?你說我提議用木料仿造一個小的玄天儀怎麼樣?就是得想法拆了現在的玄天儀看看裡頭什麼樣!”
“你說什麼夢話呢,這種寶貝,隻要不是傻子能讓你拆咯?而且真拆了你能裝的回來嗎?”
“怎麼不能,隻要是我親手拆的,我就能完好裝回來!”
“行了行了,想想彆的法子吧,我可不想這麼快回去!”
兩人這邊還在苦惱著呢,那一隻山雀已經急速向著高空飛去。
這山雀雖然小,但是卻異常靈活,甚至能規避一些食物鏈之上猛禽的侵襲,靈活得不似死物,甚至還要勝過正常的山雀。
——
天沒亮的時候,荊州流雲山太極觀中一片安靜,不過這隻是相對的,睡夢中的人哪怕在夢中也能看到靈秀山川和瑞獸飛騰。
劉宏宇坐在外圍替師父護法,定住心神不沉浸到師父所外溢的意境之中。
“唧唧,唧唧”
一陣清脆的鳥叫聲傳入太極觀,這聲音讓劉宏宇心中一動,隨後抬頭看向天空,卻見一隻山雀在太極觀外圍來回打轉,其上隱有靈光,顯然不是一般的鳥。
這是被太極觀的陣法迷了方位?
劉宏宇伸手一招,天上的鳥兒一下像是找到了方向,直接飛了下來,落到他手上叫喚兩聲,直接化為一隻紙鳥,繼而展開為一張酒店便簽。
班師傅的手段!
劉宏宇明白過來,他為什麼不打電話?
隨後看向便簽紙上,一段小字緩緩浮現,劉宏宇也明白了京都那邊的情況,心中不由也是微微一驚。
玄天儀?竟然如此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