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的隔離大棚外,守在外的軍方警衛依然一絲不苟地堅守自己的崗位。
不過從之前慌亂之間救護車把人帶走,隔離棚內從嘈雜到安靜,已經過去了很久,似乎一點動靜都沒有了!
門口的兩名衛兵也不由心中泛起疑惑,怎麼連一點聲音都沒有呢?
這時候前方腳步聲傳來,已經有軍官帶人過來換防,來人是一名年輕的軍官,到達之後,現場的原批次守衛與換防人員都相互敬禮。
軍官來到隔離棚前,麵上帶出幾分疑惑。
“這麼安靜?裡麵沒人了?”
“報告長官,首長和專家們都在裡麵,不過.已經好一會沒有聲音了!”
有問題!
軍官頓時麵露嚴肅,一抬手做出一個手勢,身邊的所有士兵包括原本的崗哨人員全都心中一凜,全都解槍開保險。
“哢嚓哢嚓”的上膛聲中,警戒姿態已經準備。
之後,兩名士兵小心地用步槍挑開隔離棚的簾子,軍官和其他人在一側小心朝內張望。
裡麵雖然不如外頭亮堂,但因為本身是白色塑膠材料的棚子,又有一些蠟燭點著,所以也能看得清。
隻是裡麵不論幾名士兵亦或是那些專家學者,全都維持著各自的姿勢一動不動,仿佛一張照片被定格在了按下快門的那一刻!
軍官和看到這一幕的士兵全都愣住了。
“那個大龜殼好像在發光?”
軍官微微點頭,那邊目標這麼明顯,很難不發現,不過不是整個龜殼在發光,而是龜背上方有一些光暈,隻是因為角度和高度問題,外頭的人看不到。
“長官要進去麼?”
有士兵猶豫著問了一句,其餘人全都看向外頭的軍官。
年輕的軍官搖了搖頭,又輕輕把簾子放下。
“先封鎖這裡,禁止任何進去,我需要越級請示!”
裡麵的情況太詭異了,直接進去十分不理智,而軍官的上級領導也在棚子裡頭,隻能越級請示了。
醫院裡,班師傅和龔師傅這會是以一種輕鬆悠閒地姿態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這事完成了,兩人也能鬆一口氣了。
到繪製後半段的時候,兩人基本已經明白整個龜甲之中蘊藏著什麼了,那種巨量的信息感,多半要以神意相傳的那種方式傳遞,亦如修行中人看某些蘊含了特殊信息的書簡。
至於普通人如何看清內容,其實也不難猜,必然與那巨大的龜殼有關。
兩人閉目躺著其實也是在相互傳音交流,而守在兩人身邊的司天監工作人員則時不時看看手表,某一刻更是忍不住嘀咕一句。
“怎麼連個關心一下的電話都沒有,太不應該了吧?”
——
整整十二個小時之後,荊州長江江畔的隔離棚內,所有人全都清醒了過來。
不少人一醒過來,在驚疑之中都是腳下一軟有些站不住,不少人更是直接坐到了地上,隻是即便如此,人人臉上都帶著悵然和不可置信。
並且從相互之間交流的眼神看,大家應該都經曆了類似的事情。
中年軍官身體素質比較好,雖然覺得腿很酸卻沒有倒下,並且還順手扶住了旁邊的段康。
“段院長,你們是不是也都看到了那種畫麵,從古至今那種你懂我在說什麼吧?”
段康點了點頭,看向在場所有人。
“有誰沒看到的嗎?”
所有人都看向段康,無一人搖頭,但眼神中都透著一種漸漸從茫然中回過神來的淡淡驚色,在接受了這種信息衝擊之後,短時間內大腦還在飛速消化,以至於相互交流的念頭都還生不起來。
“得將這重大發現通知領導對了,我們所有人都需要做個身體檢查!”
——
隔離棚外,守衛的士兵已經比之前又多了一倍。
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內,來過不少人查看隔離棚,也有人掀開簾子望向裡麵,但不論是手電筒還是聲音刺激都無法讓裡麵的人有反應。
空氣汙染和放射性檢測早就做過好幾輪,都顯示沒有問題。
麵對這樣詭異的場麵,軍方能做的就是儘量控場,守備人員也被要求不得靠近隔離棚五米以內。
不過這一刻,隔離棚的簾子突然被人從內掀開。
“哢嚓”“哢嚓”“哢嚓”.
子彈上膛的聲音一片,許多把槍直接對準了隔離棚出入口,讓剛剛從裡麵出來的中年軍官一陣錯愕。
“怎麼了?你們這群兔崽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把槍對準老子!”
軍官怒罵一句,外圍的士兵也是這會才看清是他,不少人頓時鬆了口氣。
“首長?您,沒事了?”
“什麼意思?”
一名軍官上前一步,看了看自己的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