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霖等人也不急著離開小聖山,之後在夕渺的邀請下去仙狐洞坐一坐,主要也是順便將這段時間做的事情同夕渺說一說。
這會人多,夕渺喜歡的那個亭子呆不下,自然是移步樓閣以茶水招待。
這一回在小聖山的人,大多數都是第一次來小聖山也是第一次來仙狐洞,倒是很有一番遊覽的味道,還四散在這深邃的仙狐洞中走動觀賞著幽暗靈光點綴中的美景。
不過等莊霖和劉宏宇開始說起在現代做的那些安排,所有人就全都彙聚過去聽了。
哪怕在場的隱仙穀之人都是修出點門道的,也已經清楚了一些事,可是知道個大概和莊夫子親自詳細講解還是有很大區彆的。
樓閣中,一大群人聚在幾張桌案前,其他人雖然有自己的位置,但寧願站著也要聚集中央一處。
即便是夕渺這樣在古時相對來說思維很跳脫的人,聽到莊霖等人如今在後世末法時代做的事,也是被不由驚呼連連。
“錯過了錯過了,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夕渺捂著嘴攥著衣角,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
“在末法時代種下木靈脈的方法真不錯,不過也可以五行俱全,還有那龜甲鑒,彆說那些人了,我都很想看看,先生可方便此刻落筆畫給我看看?”
夕渺睜大了眼睛盯著莊霖,後者則看向了劉宏宇。
“哦,這個早就準備好了,前輩請看!”
劉宏宇在一邊從袖中取出一張圖卷,隨後撥開桌上的器皿,將圖卷在桌案上展開。
莊霖看著注意力完全都在圖卷上的夕渺,笑著說道。
“看起來夕渺道友是不需鞏固一下境界了?其實莊某也很想知道,若是以道友之法施為,此圖中之景,能展現到何種程度呢?”
夕渺抬頭看向莊霖,後者雖然在笑,但眼神可十分認真,其中關竅夕渺也一點即明。
“先生說得好笑,妾身此番又不是什麼境界突破,隻要不現原形,背後還能再長尾巴麼?何須鞏固一說呢!”
話語間,夕渺雙手已經輕輕拂過此刻展開的圖卷,那上頭紋路圖案幾乎拚接成了一副龜甲,隻是還有縫隙間隔,而她一眼就看出這縫隙才是關鍵。
“想必先生一定早就想見識一下了,不過還請您放開幾分心神,否則妾身我可沒有把握偏移真人靈覺.且看我千幻真法!”
話音落下的一刻,夕渺雙手已經先後輕撫過畫卷,似乎畫卷上的龜甲動了幾下,隨後相互無縫拚接在了一起,使得其上的圖案再無間隙。
這一刻,又好像是因為蔥白玉指劃過,畫卷若流水起波浪,帶出一陣陣漣漪並且迅速擴散,刹那間已經充斥洞府又不斷向著外部延伸。
所有人下意識都被這種漣漪感吸引,而在心神被牽動的那一刻,就發現這種漣漪愈發真實,繼而真的似佇立於水麵濤濤之上,光線也隨著波浪延伸越來越亮。
再抬頭,周圍哪裡還有什麼仙狐洞府,哪裡還有什麼小橋流水亭台樓閣,眾人分明就站在一片漣漪陣陣的水麵上。
水麵?
莊霖心頭一驚,和身邊的無名也一下站了起來,帶著微微變化的神色看向周圍,天地山川儘收眼底,而眾人則立於一條浩瀚大江之上。
腳下漣漪越來越大,漸漸化為波濤和水花翻卷。
“嘩啦啦啦.”
巨大的水聲之中,有的人甚至站立不穩,衣衫濕潤身形搖晃,眾人相互攙扶著才站定,但注意力全都歸於腳下。
無數浪花被破開,眾人腳下一個巨大的黑色堅硬物體正在上浮,觀其表麵,有溝壑和紋路,紋路複雜布滿圖案,溝壑卻透著一種熟悉的規律。
“老龜!”
有人驚呼一聲,許多剛剛還有些茫然的人也當即醒悟過來,正是巨大的龜甲!
而此刻這老龜顯然還活著,破開大江風浪上浮,又禦水快速前行,剛剛還在仙狐洞的所有人,竟然全都乘坐著老龜在不斷向前。
其他人全都站著麵露驚色,隻有夕渺一人依舊坐在那桌案之前,一手靠著桌案,以手背斜支著腮幫,顯出幾分慵懶之態神色上又帶著幾分似笑非笑的自信。
“先生,還有諸位,不知妾身這千幻真法如何?”
隱仙穀的一眾人已經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甚至劉宏宇也是瞪大了眼睛,他發現這時候所見所感的一切,甚至比當初誤入師父的那個夢還要真實。
隻要是那個夢中,隻有天地山川與河流,卻缺乏了一種生機感,也太過單一乏味,兩相對比就顯得分外真實。
哪怕是之前在太極觀中所見,也是身在流雲山,遠眺才能看見那些荒古之景,和現在同樣不能比。
彆說是其他人,就是在夕渺手下待了這麼多年的黑澤,此刻也是驚得說不出話來,早知道大王的幻術厲害,但他也沒見過這麼誇張的。
“嘩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