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麼說誇張了,隻是佛門各尊強大,天界之神也未必孱弱,天下各道未必能入得了神佛之眼。
但在莊霖這麼說出來的時候,劉宏宇不由瞪大了眼睛。
“難道他們視我們為螻蟻?”
莊霖微微皺眉,這麼說肯定不妥,他還在斟酌言語,一邊的夕渺倒是又一次開口了,但語氣並不凝重,反倒帶著幾分笑意。
“先生這麼說妾身倒是明白幾分,不是視我等修行之輩如螻蟻,而是在他們眼中,嗯.至少在一些佛門尊者眼中,我們與世間掙紮的芸芸眾生沒有什麼不同,一輩子跳不出這天數二字”
無名眼中閃過一抹冷芒。
“哼,一如既往,自視甚高,他們自己就跳出天數二字了麼?”
莊霖此刻也微微搖頭。
“顯然並沒有,但至少現在他們覺得是可以的,並且也有那個資本.世間萬物眾生之念,雖經點香祈願便有香火之力,但願力並非完全依托於香火,而是有念即存,隨信仰而深,天地萬物莫不如是,他們能摸到這一脈絡,便可自覺看清天地眾生!”
“先生此言可有依據?也是那法眼照觀所知?”
夕渺神色肅穆地問了一句,不過這隻是下意識開口,在莊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便隱隱覺出這並非虛言。
莊霖想了下也不過多解釋,而是伸手指了指自己。
“因為我也能看得清摸得到這一脈絡”
這並非口出狂言,乃是此前回到襄陽之前,照觀天地時所見,這種感悟雖福至心靈,但有所得之後卻現在還記著這種感覺,也或許是在佛光寺嘗試再現碧眼方瞳後,共同影響所致。
既然莊霖這麼說,眾人自然不再懷疑。
“所以先生回來的時候才說,後世那邊需要快一些,因為後世雖欲念更加駁雜,卻並無牽連於那邊時空,猶如跳出了神佛所知的天數?”
“不錯!”
其實在古代也能跳出天數,但這種條件比較苛刻,比如當初王家三個孩子和其母親,自然也已經不在那古時天數之中。
無名神色閃動,看看身邊之人又望向觀星台靠下位置正在聊天賞景中的眾人。
“所以跳出天數的人其實並不少!”
“非但不少,而且很多,更是一定藏了許多天賦異稟之輩,眾人拾柴火焰高而且我想好好用用玄天儀!”
聽到玄天儀,一邊的夕渺眼睛都亮了。
對於探查五色神峰,夕渺並不覺得末法時代的凡人能有多大作用,但莊霖一說玄天儀,她就十分在意了。
那寶貝鑄成的年代更晚,但神妙無比,在後世末法時代難窺其妙,定有更大作用沒有發揮出來。
“先生,不如我們先直接去‘借用’一下玄天儀,憑我們的本事,一定神不知鬼不覺,就算玄天儀太過沉重巨大,又有什麼特殊之處,難以被收走,硬提著也無人能攔得住我們吧?”
夕渺笑著這麼說,不過看到莊霖神色嚴肅的轉頭看來,不由心虛地吐了吐舌頭,笑容也變得珊珊。
“妾身就是這麼一說嘛”
莊霖無奈歎了口氣。
“雖然我等本就算是設局引人入套,但這不過是為了讓人信任,從而明晰共同目標,而信任需要加深,卻容不得打破,如果我們要借玄天儀,也是光明正大的借!”
“知道了”
夕渺的聲音變得很小,頭也不由低下幾分,這或許是莊霖頭一次以這種口氣和她說話,弄得她怪慌的。
而一邊的劉宏宇想的卻是彆的事,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師尊,該從何入手呢?我想雖是要務,卻也並非能一蹴而就,也得看看周導的意思了!”
劉宏宇這話誰都聽得懂,甚至包括之前並不在的夕渺。
“那個周翔林周大導演是麼?我一定能幫得上忙的,對麼先生?”
本身周翔林這個名字,也代表著要來一場戲了!
夕渺說話間看著莊霖,後者也微微點頭,沒辦法,末法時代無有妖魔鬼怪,或者說可能還是有的,但比人參果還稀少,可不就得靠彆的路子來想辦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