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宏宇微微皺眉,當年同班學子幾乎都叫他大師兄,他都聽習慣了,不過很快又釋然,這兩人離開的畢竟早。
“真是令人頗感意外,不過回來就好!”
劉宏宇說著露出了笑容,這一笑讓包括十幾個戰士在內的所有人如沐春風,仿佛一切不安都已經煙消雲散。
——
第二天清晨,隱仙穀的醫館中,包括林春明和吳波嵐在內的十幾人都在這裡,穆大夫正在為他們檢查身上的傷勢。
林春明和吳波嵐是說不出的興奮,與穆宏文一起站在醫館靠外的位置,聊著這些年在外頭的事,同時也不斷問著穀中的事。
隱仙穀的圍過來的許多人也一起和兩人聊著,說著曾經的事,也不斷問起兩人父母近況,分明就是久未見過的鄉人虛幻溫暖。
隱仙穀還在就已經夠驚喜了,而這裡的變化還要超乎想象,如何能不讓林春明和吳波嵐興奮,和這些曾經親切的長輩聊著一切能想到的話題。
劉宏宇則就在身邊看著,時不時瞧瞧醫館裡麵的情況。
十幾個戰士這會都有些恍惚,一個個坐在那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他們了解的不是很多,隻能從旁邊對話的隻言片語中了解一些事情。
林春明和吳波嵐兩個孩子果然來過這,或者說是曾經在這生活過,而這裡顯然也不是尋常之地,至少在十幾個戰士看來,應該是類似仙境的地方。
雖然很荒唐,但一切都指向這個答案,更何況昨晚他們還曾經淩空起飛過呢!
“小夥子,莫要緊張,老夫看看就好!”
穆大夫正在給一個戰士看身上的劃傷,同時也給他把脈,後者則正襟危坐,始終難以放鬆。
這倒也不怪彆人,這會醫館外圍了一大群吃瓜穀民,讓十幾人覺得宛如到了古代,如何能不拘謹呢。
正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與師兄一起來的熊旭光終於匆匆趕到了。
一到醫館門前,熊旭光就看到了十幾個坐在那的漢子,雖然穿的衣服不是軍裝,更像是某種不含標識的作訓服,可是那板正的樣子,以及身邊的製式槍支,都說明了他們的身份。
“你們怎麼來的?”
熊旭光忍不住問了一句,周圍一些人都看向了他,包括那十幾個戰士。
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熊旭光走入醫館,先是對著穆大夫和劉宏宇等人行了一禮,然後從自己道袍的口袋中取出了證件展示。
“我是大炎司天監異查局一級人員熊旭光,兼督察警銜和中校軍銜,你們誰是指揮官,向我報到?”
十幾名戰士心頭一驚隨後又是一喜,已經塗抹了一些藥膏的排長立刻站了起來,上前兩步檢查熊旭光的證件,那是一本沒見過的證件本,第一頁顯示為司天監異查局,上頭寫著一級特工。
第二頁是警官證,是高級督察,而第三頁是真正的軍官證!
傻子也知道這人不簡單,尤其還是在這種地方見到,排長將證件遞還,然後原地立正一個軍禮。
“報告!二二三旅重裝突擊一團,偵查營一連二排長伍樂安報到!”
這時候,其餘戰士也已經紛紛起立,包括正在穆大夫身邊的那人。
熊旭光收起證件後一絲不苟地回了一個軍禮,然後帶著驚奇之色又問了一句。
“這裡的存在都是國家機密,你們怎麼進來的?”
伍樂安和其餘戰士都下意識看向了林春明和吳波嵐,以及那邊帶著笑意的劉宏宇。
不過這時候,外頭看熱鬨的人群起了一陣騷動。
“子安先生來了!”
“快讓讓,子安先生來了!”
那邊莊霖正一步步走來,剛剛與人聊得火熱的林春明和吳波嵐也一下子拘謹起來,看著那個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忐忑。
而醫館內的熊旭光也一下子緊張起來,連帶著十幾個軍人也略顯不安,倒是坐在那的穆大夫撫須微笑。
莊霖一步步走來,到了醫館處第一眼就看到了兩個穿著現代服飾的孩子,雖然已經長大長高,卻依稀還是當年模樣。
對於當年的孩子們而言,穀中除了自己家人,印象最深的自然是夫子,林春明和吳波嵐心中激動又忐忑。
身後傳來一股輕輕的推力,兩人就局促不安地上前一步,記憶的感覺帶動肢體動作,行了一個長揖禮。
“學生.見過夫子!”
莊霖沒說什麼,隻是帶著笑容輕輕點頭,光是如此,就讓林春明和吳波嵐有些眼眶濕潤,好似這一刻勝過之前初歸的激動,似乎隻有夫子認可才算真的能夠回來。
“回來就好,嗯,這些是與你們一同來的客人吧?”
莊霖說笑間看向醫館內,那自然的態度仿佛根本沒有把林春明和吳波嵐當外人,也讓二人心神安寧。
不過這下輪到熊旭光和十幾個戰士緊張了,前者立刻上前幾步。
“夫子,他們不是有意進來的,都是為了這兩位,以為他們誤入深山會有危險”
熊旭光還想解釋什麼,莊霖則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諸位不必拘謹,既來之則安之,能來此地也是緣法,此前不是說加深彼此的認識與信任麼?或許也是天意,嗯,你官大,你來安排他們吧?”
說著莊霖看向熊旭光,後者微微一愣,隨後趕緊點頭!
雖然誤打誤撞,但這無疑是一個極其令人驚喜的開局。
當然,此時此刻,保護區外圍,因為一個排的失蹤,剛剛被調派負責這裡的軍事單位那邊也已經起了一陣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