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同樣是九點多,莊霖等人再次與段康等人見麵了,不過這次並不是在司天監古樓,而是在同一個基地園區的樓內。
會議室不小,但參與的人卻極少,而且為了避免讓人覺得不尊重,沒有任何視頻接入,隻有作為錄像的儀器存在。
本以為應該隻是走個過場的會議,卻給了莊霖等人一個大大的驚喜。
確實之前劉宏宇將許多事講得十分明白,也提出過希望異查局這一邊能夠幫助研究一些合理且可行的計劃,隻是沒想到這麼快,而且這麼激進。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控製太行山?”
會場中,劉宏宇忍不住問了出來,剛剛闡述完內容的匡問蘭懷著幾分激動地心情又以平靜地語氣回答。
“我們對比了太元年間到現代一千六百年的地圖和史料變化,也根據你們提供的信息和基本圖形做了模擬對比,得出那一部分區域在不久之後就會消失.”
匡問蘭說著話音一頓,下意識看了坐在那認真聽著的莊霖和夕渺一眼。
這是真正活著的神話,縱然隻是坐在那都能帶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感覺。
“至少在晉朝覆滅之後,那一部分區域已經消失了,同時也引出許多缺漏和不可查證的曆史,表明那裡曾經有大量活躍的人群”
“您所表述的控製太行山其實並不準確,應該說是了解並儘量引導控製太行山一帶和其餘地區的曆史進程,以凡人的角度從局部影響發展到全麵影響。”
“畢竟根據之前的資料,凡人的信仰似乎是十分關鍵的力量,所以從中也有博弈的空間,介於形式的複雜性,我們希望開戰先期的全麵潛伏工作!”
匡問蘭一陣侃侃而談,其實不算是完全闡述出具體內容,但大概得意圖莊霖是聽懂了,這是要主動介入曆史了。
“你們不怕改變曆史產生不可預料的後果麼?”
匡問蘭聽到莊霖忽然開口,立刻看向了他,微微欠身之後才繼續道。
“當然怕,不過其實對於曆史之中的事情,我們在多種可能性中傾向於一種觀點。”
“曆史存在的必然性和不可改變性,我們調查了莊夫子您所提供的那一根發簪,甚至找到了其原本的收藏家,與其有過深入的交流,他提供了家族的收藏曆史和發簪的來源。”
“在您於幾年前給出那一支發簪的時候,收藏家本人早已經收藏了那一件文物二十多年了,也就是說在發簪還沒有被隱仙穀的匠人鍛造出來的時候,它已經存在,被鍛造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在您手中贈予那個船東!”
“當然,這其中也存在著悖論,畢竟發簪不可能憑空出現,我們也無法證明曆史是否偏移,甚至可能偏移之後一切都會改變,但很多人傾向於一種觀點。”
“過去已成定局,未來可以改變!”
莊霖隻是靜靜聽著,倒是一邊的夕渺看著這位比較年長的女學者道。
“可是對於身處古時的人來說,改變的並非是過去,而是他們的未來啊!”
夕渺心中補上一句,也是她的未來。
匡問蘭笑了。
“那麼正如天道循環之力,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那麼我們呢?”
劉宏宇忽然問了一句。
“我們有沒有可能是彆人的過去呢?”
匡問蘭看向劉宏宇,很鄭重地回應了這個問題。
“那麼正說明我們最終獲得了成功,否則又怎麼可能還有未來呢,您說是吧?”
說著,匡問蘭又補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