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真人他們怎會如此無禮,莊前輩離開居然都不送?
這太荒唐了,那名弟子此刻甚至有些惶恐,難道不歡而散,不可能吧?
莊霖在原地站了一會,體會著剛剛的感覺,也平複著氣息,那一瞬間確實比禦劍飛行還要快,但似乎有些不值當,讓他有些氣息不穩。
此刻聽到聲音,莊霖轉頭看去,見到了那個穿蓑衣的衍真宗門人,似乎是並沒有認出現在的他僅是元神。
“怎麼?衍真宗上下人人到齊,你卻還在外麵?”
之前來衍真宗是這位弟子帶莊霖進去的,沒想到仙闕殿彙聚,他又出來了。
那蓑衣男子撓了撓頭。
“山門之外不能無人值守,隻能算我倒黴啊,前輩,您出來了,掌教真人他們難道沒有送送麼?”
“哦,不礙事,是我自己偷溜出來的,他們不知道,你繼續吧,我忽然想到些事,去去就回!”
話音落下,莊霖又是念頭一動,下一刻元神直接消失在了那蓑衣弟子眼前。
身穿蓑衣的衍真宗弟子又是一愣,瞪大眼睛看看周圍,又運轉法力至雙目細瞧,看不出任何端倪。
莊前輩走了?怎麼走的?障眼法?遁術?
站在原地好一會,那弟子才反應過來,不對,要先回宗門看看。
不多時,蓑衣弟子就穿過禁製回到了衍真宗福地之內,看到仙闕殿外圍著大量弟子。
不少人在看著天空,甚至也有長老已經出了仙闕殿,同樣在看著宗門各處。
這時候,雖然是一個守山弟子,但蓑衣男子此刻心中還是有些氣憤的,隻是不敢沒有直觀表現,隻是加速飛向仙闕殿。
所有弟子都在仙闕殿這裡,唯一一道飛行華光自然尤為明顯,許多人也都看到了,不過顯然那不是莊霖。
走出仙闕殿外的長老是三長老和二長老,其餘人雖然也想多看看那本真具現的元神,但還要守著莊霖肉身,不敢有絲毫大義。
此刻兩位殿外長老自然也發現了那一道華光,二者對視一眼。
“難道山門外又有事了?”
“現在莊前輩元神出遊,不可生任何事端,走!”
兩位長老也不急著找莊霖元神了,立刻一前一後升天而起,在半道上就截住了那名弟子。
“一鴻,你此刻回來,可是山門外又有要事?”
那弟子立刻立在虛空對著兩名關切的長老行禮。
“弟子見過二位長老,山門外自然是有要事的,弟子見到莊前輩獨自一人離去了,長老,可是門中與莊前輩有什麼不愉快?”
“嗯?”“啊?”
“長老,長老?”
兩位長老對視一眼,心中一動自然立刻明白過來。
“你說看到了莊前輩離去?你可覺得他有什麼不同?”
“不同?與來時彆無二致,他還笑著問我為何人人都到,我卻還要守山門呢,語氣也十分和藹,顯然並無不悅,弟子鬥膽一言,為何掌教真人和諸位長老,竟然無動於衷,隻讓莊前輩單獨離開?”
“我見仙闕殿上同門皆在,兩位長老也不像是剛得了指點需要立刻閉關的樣子吧?”
作為一個弟子,這麼對門中長老說話,雖然語氣看似客氣,卻已經有不敬的嫌疑了。
但此刻兩位長老卻沒有計較的意思,反而麵露笑容。
“那你可曾親眼看到莊前輩真正從山門處出來?”
“這弟子並沒見到,興許.可是弟子並未分神啊.”
這問題又大條了,守門弟子確實沒留意,可是這麼說不等於說自己失職麼?
“哈哈哈哈哈哈.莫要但又,並未說你失職!”
“你看不到也屬正常,方才你見的未必就是莊前輩,呃,這麼說也不對,那確實是莊前輩,卻並非你所想的那些。”
“不錯,我等豈敢怠慢莊前輩,此刻他也依然在殿中觀書,你且回去好生守著,不必擔心,去吧!”
“是,弟子遵命!”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弟子也就不好再多言,選擇折返。
隻是路上,那弟子依然心存疑惑,兩位長老沒必要騙人,如果都是真的,那我看到的莊前輩是誰,都是莊前輩?
那弟子心頭猛然一震,忽然想到了什麼,再結合之前門中已經知道莊前輩極有可能是淩霄聖境的事,一個答案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