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盂蘭盆會持續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佛尊講經完全成了次要,與儒仙辯論成了主要篇章。
修行各道最初還有不少人端著不出聲,或者看彆人去與儒仙辯論,到了後麵見越來越多人下場,且越來越多人敗下陣來,無人能占據上風,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
萬地妖魔,幽冥鬼蜮,靈山佛陀,仙道諸修,切身利益相關的許多人都與莊霖論道,就連佛門之中,也有一些尊者羅漢與之而論。
天神之中,甚至有人在大會期間短暫離開,去稟報大天尊,之後又返回傳達天聽。
幽冥之地的一些存在也有人離場,隨後又迅速返回,不過正統幽冥一係是站在絕對支持的一邊的,也會下場幫助莊霖來論述,畢竟對於他們而言,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還有儒仙在前頭頂著壓力。
一個月後,靈山聖境這場不倫不類的盂蘭盆會終於落下帷幕,莊霖一個人沒有停歇,但能與他一論的人卻幾乎沒了。
最終莊霖得出的結論是,根本沒有什麼必然性的前提需要這種亂象維持下去,有的隻是一些自私自利的原因,不足為論。
盂蘭盆會結束了,來參會的各方修行之人都陸續離開。
莊霖走的時候,依舊是阿陀羅來送,而幽冥一係的那些鬼神也全都來相送。
在靈山聖境之外,莊霖所在的位置簡直好似形成了一片臨時的鬼蜮,顯得鬼氣森森,一些個鬼將陰帥都圍在他身邊。
“先生此番可算是把這件事挑明說開了!”
“不錯,這事情說白了正如先生會上所言那麼簡單,不過是利益使然,幽冥之亂如是,陽間之亂其實亦如是!”
莊霖點點頭,看著周圍那些幽冥一係的存在,他知道整個盂蘭盆會期間,除了心中彆有心思的一些人,就數幽冥一係是最真心想要促成此事的,他自然也不會無的放矢,要給予足夠的信號。
“隻是挑明說開了還不夠,此事不能隻說,還得要做,否則百年千年也不會有什麼變化!”
莊霖神色嚴肅,沒有絲毫玩笑的意思,隨後視線掃過周圍。
“諸位皆為幽冥修士,想來也是最明白此理的,若莊某做事,不說如何幫助,將來有貫通幽冥之事,莫要阻攔便是!”
聽到這話,周圍幽冥一係的存在都吃了一顆定心丸,儒仙絕對是真的要做。
這種事,換誰來做都不太可能,牽扯太多,私心也太多,縱然真的無私,也容易中道崩阻。
但儒仙就不同了,本身乃是天地正氣為依而生,阻力肯定會有,但縱然是誰想害他,掂量掂量自身道行不說,就算真的害了,隻怕也會引來大劫。
“先生說得哪裡話,我等豈會阻攔?”
“不錯,莫要如此說,先生但凡有所吩咐,隻要知會一聲,我等無不全力相助!”
“不錯不錯,此前我離席再歸時府君也是如此答複,先生但有差遣,我等幽冥一係莫敢不從!”
周圍幽冥一係的修行之輩紛紛做出承諾,這不隻是代表他們自己,也代表著自己身後的一方幽冥勢力,當然也主要以五方鬼帝和泰山府君那一係,混亂的那些鬼蜮本身也上不得台麵更不可能來參加盂蘭盆會。
莊霖聞言也是微微點頭,向著周圍幽冥一係拱手行了一禮,周圍存在不敢怠慢,紛紛鄭重回禮。
“既如此,莊某先走了,此事必然要成!”
話音落下,莊霖也不拖延,一邊阿陀羅駕馭法雲,帶著莊霖和夕渺一起離去,留下一眾幽冥修士目送他們遠去也久久不散,顯得很是振奮。
遠離靈山聖境之後,法雲之上的夕渺露出關切之色。
“先生,這場盂蘭盆會不太平,您這是等於與許許多多修行道友為敵了!”
“哼,隻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此事險阻自不必說,凡攔阻之輩,說不得便是邪魔,算不上道友!”
一邊的阿陀羅也是在盂蘭盆會上幫腔過很多次的,在佛門之中他本次大會也比較活躍,此刻聞言也是歎息一聲。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先生宅心仁厚心懷正氣,此番宏願甚大,定有千難萬險”
阿陀羅這也是真心實意的話,甚至自己也隱有擔憂,雖然這次他的活躍,讓世尊會多關注他一些,但本身諸尊菩薩與羅漢金剛,也牽扯諸多利益,他等於也是站在許多人對立麵了。
莊霖笑了。
“千難萬險?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