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遊於是說道:
“如今太平道,不缺錢,不缺人。”
“唯獨缺一樣東西,那就是人才。”
“人才分文武。文的為管理之才,武的為守衛之才。”
“太平道中,文的人才其實有不少,但是卻都沒能得到提拔和發掘,也沒有擔任要職。”
“這就導致太平道組織散漫,管理失序,賬目混亂。”
“至於武的人才,太平道則非常稀缺。”
“如今太平道之中,陸家莊出身武者不少,前來投奔的武者也有一些。但是他們大都是九品、八品之境。”
“而七品武者,除了苗元正之外,還有一名新投奔而來的劍客。但那人是否對太平道忠心,還有待考驗。”
“至於六品武者,則一個都沒有。”
“說到底,還是太平道發展太過迅速,才導致根基不穩。”
梁進微微點頭。
他知曉張遊說的,是太平道目前所麵臨的困境。
若是不打好基礎,恐怕太平道將會變得外強中乾。
梁進本打算儘快進軍州府,先將楊家這個威脅徹底滅掉。
雖然現在楊家,尚未搞明白太平道的真實意圖。
但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接連兩撥人來到台陽縣都沒能活著回去,楊家即便再遲鈍也會有所行動。
但眼下開來,穩定太平道的根基已經迫在眉睫,這件事必須先處理好。
於是梁進對張遊說道:
“張遊,我封你為方頭祭酒,專門掌管太平道內部文人才的選拔和任職。”
“至於武者方麵,我來想辦法。”
張遊微微一愣。
他這才加入太平道也才不到半月,按理來說還是一個新人。
這就能夠得到重用,並且實權了?
“大賢良師,小人恐怕……資曆不夠啊。”
張遊說出了擔憂。
梁進淡淡道:
“無妨,有我支持,你儘管放開手腳去做。”
這一下,張遊心中難免升起感激。
他原本不過一個師爺,原以他的出身能夠為一名知縣做幕僚,已經是人生高光。
可如今,他居然能夠為如今勢頭正大的太平道規劃獻策,還能得到器重。
這讓張遊難免有點受寵若驚。
畢竟他一直相信,太平道未來大有可為。
張遊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張遊,定不負使命。”
他也決定殫心積慮,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好,這樣他在太平道的地位才穩。
梁進點點頭。
隨後,他的視線看向苗元正:
“你對武者之事,如何看待?”
苗元正回答:
“天下武者,要麼為朝廷效力,要麼被各個門派和各方勢力收入麾下。”
“我們要是向他們爭奪武者,這並不現實,即便用符水也不行。”
“如今不少青州境內武林門派也曾向太平道表達善意,希望能夠得到符水治療門派內弟子的疫病。”
“但他們並不願加入太平道。”
“若是他們因不入道而無法得到符水,恐怕時間長了,難免會用強搶奪符水。”
“這將會破壞太平道和那些武林門派的關係,甚至反目成仇。”
“民間武者倒是有一些,不過這些人往往不喜約束,不受管教,桀驁難馴。”
“他們會因符水暫時加入太平道,但是卻也會因為治好病而脫離太平道,忠誠無法得到保障。”
“最好的辦法,還是內部培養。”
“但這又費時費力,短期內難見成效。”
梁進輕輕頷首。
太平道的規模已經初具雛形。
這個時候培養武者已經來不及,招收武者卻又難以招到合適人才。
尤其是高手,更是極度稀缺。
如今連七品武者都難得到,六品就更不用說。
梁進問道:
“你可有熟悉武者?能否讓其效忠太平道?”
苗元正回答:
“有。”
“但需要我親自前去勸說”
“可我若離開,大賢良師身邊的護衛工作短時間內將無人可用。”
苗元正知曉梁進武功並不弱。
但是梁進畢竟身為太平道領袖,不可能事事親為。
若是缺乏像樣的保鏢,那麼遇到危險隻能親自麵對,連幫忙拖延創造逃跑機會的人都沒有。
梁進笑笑:
“此事無妨,你儘管去。”
苗元正也隻能點頭答應:
“我這就去辦。”
苗元正辦事從不拖泥帶水,他說完便要轉身離開。
梁進忽然開口:
“等等。”
苗元正停下腳步,疑惑看向梁進。
隻見梁進朝著苗元正擲出一物,苗元正伸手接過一看,竟然是一粒丹藥。
梁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