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袁橋能很容易看出他們二人的勝負。
可今天雙方看起來勢均力敵,這倒是讓袁橋也摸不清了。
虞經回答道:
“我沒看錯的話,神上使所修煉的槍法和輕功都是玄級秘籍,這就占有很大優勢。”
“尤其五品之下的武者對抗,兵器也能極大影響勝負。神上使使用長槍,一寸長一寸強。”
“並且她已經掌握了苗元正刀法的特點,並且能開始控製節奏。”
“苗元正用刀,本身就吃虧。若是苗元正身法輕功靈動高強,還可以彌補弱項。”
“但奈何苗元正的刀法講究不動如山,正麵剛敵。這就讓他在麵對神上使的進攻時,已經開始力不從心。”
“不出意外的話,苗元正堅持不了多久了。”
“這也將是神上使和苗元正的切磋之中,他的頭一次落敗,但卻不會是最後一次。”
這話,讓袁橋和柴文德都大感驚訝。
苗元正的實力,他們是很清楚的。
他可是一個久經殺陣的刀客。
而陸倩男無論是對抗經驗還是殺敵數量都遠遠不如苗元正。
尤其陸倩男和苗元正之前的切磋對抗,都隻有敗沒有勝。
而如今,陸倩男居然要頭一次贏了?
真有這麼容易的嗎?
正當兩人疑惑的時候,切磋雙方的局勢已經發生了變化。
隻見陸倩男越打越順,手中長槍抖出一圈槍花,讓人無法分辨槍頭將會從哪個方向進攻。
而陸倩男也放棄了多餘的動作,就是借著槍花不斷直刺。
這個直刺看起來簡單,可在對抗短兵之中卻十分有效。
“呼!呼!”
伴隨著一陣陣破風之聲。
那長槍就猶如狂龍出海一樣,凶猛地不斷朝著苗元正刺來。
苗元正不時舉刀格擋,不時嘗試移動方位躲避長槍。
可奈何他嘗試多次,卻始終沒能抓到近身進攻的機會。
正所謂久守必失。
終於陸倩男抓住苗元正一個破綻,一槍刺了過來。
苗元正大驚失色,匆忙揮刀格擋。
“呼!”
苗元正一刀斬下,卻劈了一個空。
原來陸倩男竟然隻是虛晃一槍,她的長槍微微收回之後再度刺出,刺向另外一個方向,正對苗元正的咽喉。
“不好!”
苗元正大驚失色。
此時他正一刀劈空之際,揮刀防禦顯然已經來不及。
可苗元正畢竟久經江湖廝殺,他懂得如何取舍。
隻見他肩頭和胳膊猛地抬起,企圖依靠臂膀來接下陸倩男這一槍。
臂膀中槍也隻是受傷,而咽喉被刺中那可真的要命。
可誰知。
陸倩男這一槍,竟然還是虛晃的一槍。
就在苗元正臂膀抬起的瞬間,長槍才猛地收縮然後刺向了真正的目標——心臟!
“唰!”
槍出如龍,轉瞬即至。
長槍槍頭抵在了苗元正心臟處。
尤其槍頭平刺,可以避免被胸骨卡柱。
嘶!
苗元正動作僵住吸了一口冷氣。
他驚駭看向已經來到心臟前的槍頭。
這一槍隻需要在向前刺入一寸,就可以要了他的命。
儘管苗元正已經得到了《鐵鼎金身功》,但是他修煉時間尚短,可還做不到抵擋長槍的突刺。
而幸好槍頭穩穩停住,並未向前。
苗元正歎道:
“神上使,你贏了。”
陸倩男收回長槍:
“苗先生,承讓了。”
圍觀眾人見狀,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這結果,竟然還真猶如虞經所說。
陸倩男提著長槍,興衝衝地跑到了木轎側窗麵前:
“大賢良師,我贏了!”
“我第一次贏了苗先生!”
陸倩男那俏麗的臉上,不由自主綻放出笑容來。
她一笑,仿佛整個人都明亮起來,引得周圍男性紛紛側目。
此時她的樣子,簡直猶如一個小學生考了滿分,就迫不及待向家長炫耀一樣。
梁進坐在轎子裡微微點頭:
“倩男,有進步了。”
“接下來,你不用同苗元正繼續切磋了,苗元正的打法你已經熟悉。”
“去找袁橋和柴文德切磋,等什麼時候打贏了他們,你才算得上是適應多種戰法。”
陸倩男用力點點頭並“嗯!”了一聲。
仿佛對於她來說,梁進的話就是聖旨一樣。
即便此時她已經很是疲倦,可還真的就去找袁橋切磋對戰去了。
梁進看著陸倩男曼妙的身姿目露讚許。
這陸倩男願意拚命提升自己,這倒是不枉費梁進每夜都帶著她在寒玉床上練功。
這時。
張遊來到了梁進的轎子邊。
他微微躬著身,低聲道:
“大賢良師,消息已經放出去了。”
“現在整個青州患病的災民都已經知道,大賢良師將會在青州府賜下符水治病,全都在朝著青州府趕去。”
“並且這段時間符水已經完全停運,這讓前往青州府的災民比預計的要多。”
“青州府原本對瘟疫控製得還頗有成效,但隨著這麼多災民湧入,也迅速導致了疫病蔓延。”
梁進微微點頭。
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既然楊家勢大。
那太平道就借勢,借這場瘟災之中無數災民的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