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迅速將死屍搬移開,見鮮血填埋進土裡。
打碎的桌椅板凳碗筷酒壺等等,全都重新換上了新的。
僅僅兩刻鐘的功夫,一切就已經恢複原樣,甚至都很難看出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廝殺。
夜宴,自然也繼續。
梁進重新在主座坐下,具備衝著邵弘博和江冷雪夫婦笑道:
“剛才森羅宗搗亂,影響了邵掌門和邵夫人的興致,還望海涵。”
“是我太平道招待不周,自罰此杯以示賠罪。”
梁進說著,將杯中酒水一飲而儘。
邵弘博看著梁進,眼中充斥著激動之色。
而江冷雪看著梁進,美眸裡卻閃動著震撼。
她曾一度以為,自己同梁進的武功應該相差無幾。
但此番看到梁進出手之後,江冷雪才徹底意識到自己在梁進麵前恐怕也過不了幾招。
“大賢良師,真是……令人意外啊。”
江冷雪輕輕歎道。
她也不由得一改之前對梁進的感官。
就在不久前,江冷雪還隻覺得梁進年少輕狂,說話做事浮躁,馬上就要自討苦吃。
可現在,江冷雪才明白梁進狂有狂的底氣,也有足夠支撐他的實力。
年輕英俊。
實力強大。
還有著屬於自己的勢力。
這樣一個青年才俊,自然要比一個腐朽老邁的糟老頭子更有吸引力。
江冷雪也實在忍不住目光在梁進身上久久停留。
邵弘博自然注意到了妻子看梁進的眼神。
但他不僅沒有絲毫不滿,反而十分愜意。
他也難得地又喝了兩杯酒。
這時。
虞經、袁橋和陸倩男已經押著歸一門那三個人走了過來。
“大賢良師,我等不負眾望,在切磋之中擊敗了歸一門三名傑出弟子。”
“這三人如何處置,還請大賢良師發落。”
虞經等人向梁進彙報。
而嚴巨、雲遼和華蘭月三人垂頭喪氣,猶如三隻鬥敗的公雞。
他們之前對梁進的豪言壯語,如今看來隻是可笑的笑話。
連兩名森羅宗長老都被梁進所殺。
此時他們三個麵對梁進,再也不敢大放厥詞。
梁進淡淡說道:
“既然說了,隻是比武切磋,那我自然不會要他們的命,並且還會放他們離開。”
嚴巨三人聞言大喜,正要道謝。
可梁進卻接著說道:
“但若是打輸了不留一點教訓,那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跑來找我太平道切磋,那我太平道威嚴何在?”
“在他們的臉上都留一道疤。”
“以後他們頂著這道疤無論去到哪裡,我太平道的威名就能傳播到哪裡。”
嚴巨、雲遼和華蘭月聽到這話,都不由得麵露驚恐。
這道疤將是太平道的榮譽。
可卻是他們的恥辱!
尤其對華蘭月一個女生來說,這無異於是破相了,讓她更是無法接受。
三人正要爭辯。
可惜已經晚了。
虞經的刀、袁橋的指甲和陸倩男的長槍,已經劃過了嚴巨、雲遼和華蘭月的臉頰。
他們的臉上立刻流下一縷鮮血,一道平滑的上班已經留在了他們的臉上。
這道戰敗的恥辱,將永遠留在他們臉上。
“你們!”
嚴巨三人不由得滿麵怒容。
梁進沉聲問道:
“莫非不服?”
嚴巨三人一時語塞。
如果這個時候不服,那麼無異於自尋死路。
三人咬了咬牙,隻能咽下這口氣。
嚴巨抱拳道:
“多謝大賢良師賜疤,我等不敢不服。”
梁進淡淡道:
“那還不滾?”
嚴巨三人取回了自己的兵器,他們最後看了梁進一眼,也隻能轉身離去。
梁進處置完了歸一門的人,隨後視線看向邵弘博和江冷雪夫婦。
他微微笑道:
“我看時間不早了,今日酒宴不妨就到此。”
“我會命人安排帳篷提供給邵掌門和尊夫人,還有貴派弟子。”
梁進說著,就安排張遊去準備。
而邵弘博和江冷雪夫婦卻似乎並沒有歇息的打算。
隻見邵弘博張了張嘴。
隨後江冷雪代為開口:
“我們夫婦有要事同大賢良師商議。”
“還請大賢良師安排一個方便說話的地方。”
梁進聽到這話,微微意外。
他原本還打算找機會,單獨同邵弘博和江冷雪夫婦交談。
卻沒想到,兩人就已經主動開口。
“難道……是因為我剛才使用的武功?”
梁進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
他剛才施展過《百邪體大法》,這是化龍門的獨門武功。
邵弘博既然是化龍門的臥底,那也有可能知曉這門武功。
若真是如此,那事情倒是要簡單很多。
當即梁進說道:
“沒問題,兩位還請隨我來帳篷裡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