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口無遮攔的雄象,第一次沒有叫惡婆娘,而竟然稱起了姑娘。
柳鳶冷聲回答:
“你還不配知道!”
說來也令人奇怪。
柳鳶話越凶,這雄象反而越客氣。
儘管柳鳶再度說話不客氣。
可雄象卻不僅沒有再發火,反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並且客氣道:
“阿彌陀佛!”
“姑娘不方便說,貧僧自然能理解。”
“這裡既然是姑娘的店,貧僧自然是來尋樂子的。”
“還請姑娘稍等,貧僧這就去弄點錢來照顧這裡的生意。”
一向自稱老子的雄象,如今居然破天荒地自稱貧僧。
說著,雄象扛著刀就想出去搶點銀子。
但他視線一轉,看到了梁進。
於是雄象當即怒吼道:
“你這惡漢子!快借老子錢!”
“他奶奶的!你可是說過要給老子記賬的,可彆想著給老子玩反悔!”
梁進眉頭一皺。
他算是徹底無語了。
柳鳶隻說了幾句話,這雄象就客客氣氣的。
而梁進和雄象可是較量過的,這雄象卻依然還是這麼粗俗。
難不成要真將這雄象給好好揍一頓才行?
柳鳶這時開口了:
“你若是掛孟星魂的帳,那自然沒問題。”
“但記得彆在我這店裡繼續鬨事,否則讓你出不了這定風城!”
梁進當即朝著柳鳶身邊站了一步,表示他就是柳鳶的底氣。
這種時候,他當然支持柳鳶。
雄象抓著腦袋衝著柳鳶嘿嘿笑笑:
“姑娘放心,貧僧可是好人,當然不會鬨事的。”
柳鳶當即衝著青樓裡拍拍手:
“來人!”
“給這和尚上好酒好肉!”
青樓裡一幫姑娘和侍從們麵麵相覷,他們不知曉現在到底聽誰的。
梁進看著眾人沉聲道:
“以後柳姑娘就是你們這裡的東家,一切都聽柳姑娘的。”
“話我已經說了,誰要是不給我麵子,那也彆怪我不客氣。”
梁進話音落下,七魄們紛紛將刀給抽了出來。
“鏘!鏘!鏘!……”
利刃出鞘的聲音不絕於耳。
看到了明晃晃的刀,姑娘侍從們立刻頭腦清醒起來。
當即他們匆忙端上好酒好肉,熱情招待起雄象了。
雄象坐在桌上,一邊吃喝著,一邊朝著柳鳶直豎大拇指稱讚:
“原來這青樓,是柳姑娘帶人搶來的!”
“柳姑娘真不愧是女中豪傑,貧僧佩服,佩服!”
這話若是旁人說來,指不定是調侃。
但無量明王宗的弟子一向凶惡,他們說一個人乾壞事,反而是對一個人的稱讚。
梁進詫異之餘,將柳鳶拉朝一旁詢問:
“這雄象,怎麼感覺對你很是尊敬?”
“還有那玉田道之戰,又是怎麼回事?”
柳鳶悄聲回答道:
“你接觸無量明王宗的人不多,不懂得跟他們怎麼打交道。”
“但這方麵,我熟。”
“你就放心吧,這個惡僧現在鬨不出什麼事了。”
“但他一定還有心眼,我還得嚇唬一下他。”
說著,隻見柳鳶來到雄象桌前。
她抬起一條大長腿,跟著一腳踩在一條凳子上,就這樣以一種十分逼迫的姿態盯著正在吃喝的雄象:
“雄象是吧?”
“你的《寶瓶氣功法》根本沒修煉到家,否則弱點不會停留在列缺穴和太淵穴,而是氣隨身走,令人難以捉摸。”
“看來那拙火明王對你們這些弟子很提防,教給你們的都是殘缺的《寶瓶氣功法》。”
“想不想知道最完整原始版的《寶瓶氣功法》,到底是怎麼修煉的?”
雄象此時正啃著一條豬肘,此時聽到柳鳶的話,動作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而柳鳶隨後開口,念出了一本武功秘籍。
尤其柳鳶所用的語言竟然似乎是另一種特殊的語言,有點像是梵語,反正梁進根本聽不懂。
倒是那雄象聽得懂。
柳鳶用這種特殊語言念的《寶瓶氣功法》,本就是最原始的版本,不會因為翻譯問題而產生歧義。
雄象聽了一陣,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雙目也越瞪越大。
甚至聽到後頭,他手中的豬肘子脫手掉落都竟然毫不知情。
他聽得聚精會神,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仿佛生怕錯過了柳鳶的任何一句話。
到了最後,柳鳶終於念完。
而雄象還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口中隻是喃喃念叨:
“原來是這樣……”
“寶瓶氣是這樣運行的,沒錯……絕對沒錯了!”
“難怪了……我就說以前我寶瓶氣總是會運轉不暢……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