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奶奶的,車公公怎麼就挑了這麼一個地方?”
“把這個麻煩留在我管的地盤上,但願千萬彆出事。”
沒一陣的功夫,吳煥就消失得沒影了。
原地。
梁進眉頭緊蹙。
看來那一百多兩銀子的交情,確實不夠讓吳煥冒險。
如今連調離都做不到,看來他恐怕要卷入這件事情。
梁進暗暗看了薛琒一眼。
隻見薛琒麵無表情,依然在認真站崗。
這家夥……
今天薛琒突然要調到這個位置來,緊跟著淮陽王趙禦就被安置在這裡了。
尤其再結合上梁進所獲情報的內容。
要說這其中沒什麼聯係,梁進實在難以相信。
看來這幫人,確實謀劃很久了。
梁進又扭過頭,看向了大鐵籠裡頭的淮陽王趙禦。
隻見趙禦吃完了之後,躺下呼呼大睡,口水順著他打鼾的口中不斷流出。
車公公說過。
過兩天要殺這頭年豬。
難道說,皇帝要殺淮陽王?
若是順利殺了,那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情報上說,淮陽王的手下正在想辦法。
但願他們想不出好辦法。
梁進當即打起精神來站崗。
他當值期間,可絕對不允許有人來救走淮陽王。
否則,他可是要承擔責任,嚴重的甚至要掉腦袋!
萬幸的是。
明天他就休假了。
休假結束禁軍班次調整,他將開始值夜。
中間有很長的時間間隙。
但願等休假結束回來,這個淮陽王已經從這裡消失。
時間慢慢流逝……
梁進和薛琒兩人都沒有說話。
很快。
交接班的時間到了。
梁進將任務交給下一班的禁軍之後,終於渾身輕鬆。
而下一個班的禁軍則一臉苦澀,顯然他們也沒想到剛來上班就遇到如此艱巨的任務。
交接完成後,梁進隨著隊伍一同回營睡覺。
一夜無事。
第二天。
一大早,營帳裡頭的軍漢就早早起床。
今天是班次調整前的休假日。
營帳裡有的人在睡懶覺,有的則開始給家裡寫信。
而大部分軍漢則脫下戎裝換上了便裝,相互約著就離開營寨。
禁軍休假時可以離開軍營,卻不能離開京城。
但好在京城乃是天下繁華之地,城裡並不缺各種遊玩之所,倒也不會讓人覺得枯燥乏味。
梁進也換上了便裝,獨自離開了營寨。
他徑直就朝著醉風樓走去。
醉風樓是城裡一家酒樓,雖然位置很偏僻,可消費水平卻中等偏上。
最重要的是這裡的包廂位置清幽,隔音效果很好,適合談事情。
梁進剛到來,卻沒想到趙保已經先到了。
“進哥,我定好了包廂點好了酒菜。”
“來,我們邊吃邊聊。”
趙保帶著梁進就來到了醉風樓後院。
醉風樓的後院是一個池塘,圍繞著池塘有幾間小屋,每一間小屋就是一個單獨的包廂。
每間小屋之間隔著一定距離,並且種上了一排綠竹分隔,環境十分清靜。
這種環境,自然適合私談。
兩人在房間坐定之後,開始喝酒吃飯。
這也讓兩人大為感慨,這還是他們相識以來頭一次一起吃飯。
“進哥,我聽說你的事了。”
“那淮陽王,現在就在你的崗位上看管?”
趙保給梁進倒了一杯酒,開口說道。
梁進微微奇怪:
“這事你都知道?”
趙保即便消息靈通,也不該靈通到這種程度。
趙保微微沉默,他起身將耳朵湊到包廂門邊聽了一陣。
當確定無人之後,他才返回座位,用若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進哥,有件事我一直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