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站著的一幫六扇門中人,更是一個個麵露不忿。
畢竟上一次六扇門在同太平道的對峙之中,可是吃了一個大虧。
他們並不服氣,所以這筆恩怨牢記在心。
此時。
梁進已經踩著花徑來到了黃土崗外圍。
一群赤火劍派弟子當即上前行禮:
“拜見掌門!”
梁進示意眾人免禮,隨後說道:
“一會好好觀摩。”
“今天你們看到的,將是我赤火劍派鎮派絕學《赤火焚天劍法》。”
一眾赤火劍派弟子聞言,不由得紛紛激動起來。
每一名赤火劍派弟子,都將修行門派的標誌性武功《赤火劍》。
而誰都知曉,這門標誌性武功之上,還有一門隻存在於傳說之中的地級劍法。
今天他們終於得見。
觀摩這門地級劍法,對於他們以後修行《赤火劍》將會大有裨益。
而赤火劍派這邊的動靜,也很快在一眾武者之中傳播開來。
這惹得眾人不由得紛紛驚詫:
“《赤火焚天劍法》,那不是赤火劍派的鎮派絕學嗎?聽說這門絕學早就失傳了,這大賢良師為什麼會這門劍法?”
“我也聽說當初赤火劍派,就是因為失去這門鎮派劍法之後,才跌落成為了一個不入流的小門派。”
“如今赤火劍派如果真的能讓這門地級劍法再現江湖,豈不是意味著他們將會尋回昔日的榮耀和地位?”
“就不知道這赤火劍派的《赤火焚天劍法》,同森羅宗的《森羅萬象劍》相比究竟誰更勝一籌?”
“今天能夠見到兩門傳奇劍法的較量和比試,當真能令我等劍術修習者大開眼界,沒有白來一趟!”
……
就在眾人驚歎的時候。
梁進已經緩緩踏上了黃土崗。
這一刻。
全場的激情都被點燃。
隨著決鬥雙方的就緒,意味著這一場萬眾矚目的大戰很快就要開始!
而這個時候。
在眾人的注意力皆被吸引之際,竟無人留意到,軒河之上,又有兩條船悄然駛來。
當先一艘雙層大船的甲板上,一名少女柳眉倒豎,滿臉怒容,她咬牙切齒地嗔道:
“那個不知死活的混賬,竟敢把本宮的船弄沉。”
“此仇不報,本宮顏麵何存?!”
這少女,正是康寧公主趙惜靈。
此刻,她已換下了象征尊貴身份的鳳服,身著一身雖依舊華貴卻稍顯低調的衣裝。
乍看之下,宛如一名尋常的富家千金。
誰能料到,他們竟更換船隻,緊追而來。
當趙惜靈一行乘船抵達之時,正巧望見遠方黃土崗上,梁進已然踏入現場。
見狀,趙惜靈嘴角微微上揚,滿意地說道:
“還好趕上了,這場好戲,這才剛剛開場。”
“丁峰,速令船靠岸!”
站在趙惜靈身後的,一位是身著富家翁服飾的老者,正是曹賢;另一位被喚作丁峰的,便是此前與梁進大戰過的侍衛,此刻他也換上了便裝。
那侍衛丁峰聽聞公主吩咐,當即朝著船夫揮了揮手。船夫會意,熟練地操控著大船,緩緩朝著岸邊靠攏。
丁峰神色冷峻,沉聲說道:
“殿下,這大賢良師膽大包天,竟敢擊沉殿下的鳳船,險些讓殿下落入水中,實在罪不可赦。”
“是否即刻將他拿下,以正國法?”
趙惜靈聽聞,不屑地冷哼一聲,反問道:
“你自問打得過他嗎?”
丁峰一聽,臉上閃過一絲不忿之色。
昨日與梁進的對決,他確實敗下陣來,但他心中著實不服。
當時,他因時刻顧慮公主的安危,諸多招式皆有所保留,束手束腳。
若能放開手腳全力一戰,他堅信自己絕非如此輕易便會落敗。
“若有曹公公相助,屬下有信心取他性命!”
丁峰最終,咬著牙沉聲說道。
自昨日戰敗後,他便一直在療傷。
所幸,他身上攜帶的珍貴療傷藥甚多,經過一番調養,如今傷勢已痊愈九成。
這也讓他重新找回了自信。
趙惜靈白了他一眼,數落道:
“就知道喊打喊殺,真是沒腦子。”
“本宮長這麼大,他可是頭一個敢對本宮無禮,還絲毫不懼本宮身份之人。”
“如此有趣之人,當然要留著慢慢消遣,怎能輕易殺了他?”
丁峰雖心中滿是不甘,但也隻能乖乖閉嘴。
曹賢麵上依舊掛著微笑,心中卻暗自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位康寧公主,玩性實在太大。
她明知敏州正遭受瘟疫侵襲,卻執意不顧眾人阻攔,前來敏州遊玩,結果不慎感染了瘟疫。
若不是大賢良師身懷符水祛瘟之術,恐怕不僅公主性命難保,他曹賢、丁峰以及一眾隨行人員,都得跟著陪葬。
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皇上就這一根獨苗,公主自幼受儘寵愛,驕橫任性慣了,根本無人能管得住她。
曹賢不禁暗自感歎,自己此次隨行,當真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舍命相隨了。
此時,卻見康寧公主趙惜靈眼中又閃過一抹濃濃的怒意,決然道:
“雖說本宮饒那大賢良師一命,但也絕不能讓他好過!”
“他竟敢弄沉本宮的船,此仇本宮定要討回!”
“他不是想決鬥獲勝嗎?想借此揚名立萬嗎?”
“丁峰、曹賢,你們二人聽好了,此番決鬥,絕不能讓他贏!”
“本宮要讓他輸,還要輸得慘,讓他在全天下人麵前丟儘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