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正是呼衍磾的拿手絕技。
與之前對付阿依娜時相比,此刻的呼衍磾已動了殺心,功力更是毫無保留地全力爆發。
他伸出如鷹爪般銳利的雙手,在空中快速旋轉,如同一對鋒利的鐮刀,朝著梁進的天靈蓋狠狠抓下。
隨著他這一動,周圍的空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攪動,隱隱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狼嚎之聲。
數條若隱若現的鬼影,在他周身緩緩浮現,仿佛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惡鬼。
一瞬間,呼衍磾仿佛整個人都隱沒在了這些鬼影之中,蹤跡難尋。
這正是此招的精妙之處,呼衍磾的身形在迅速變幻方位,讓人虛實難測。
敵人若是沒能分辨出他的本體和虛影,一旦錯誤攻擊在了虛影上,必將空門大開,遭受他的致命襲殺。
“終於有點意思了。”
梁進開口了,聲音平靜卻又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冷漠:
“你的身形確實很難捕捉,虛實難測。”
“但我為何要避開你的虛影,精準攻擊你的本體?”
“我不如,一同打!”
說到最後一句,梁進猛地抬起頭來,雙目之中爆發出一股奇特而強大的氣勢。
那氣勢,宛如破曉時分的第一縷陽光,帶著驅散一切黑暗、淨化一切邪祟的力量。
緊接著,他的拳頭如同一顆出膛的炮彈,轟然轟出。
這一拳,竟寂靜無聲,沒有絲毫風聲。
卻在瞬間爆發出一股浩瀚無垠的力量,以著不可阻擋之勢,將呼衍磾所產生的所有鬼影儘數籠罩其中。
一陣尖銳刺耳的鬼叫驟然響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哀號。
隻見在梁進恐怖的拳風之中,那一條條鬼影如冰雪般迅速消散,最終露出了呼衍磾驚恐萬分的真容。
此刻的呼衍磾,心中充滿了絕望與恐懼。
他隻感覺自己在這一刻,真的如同一隻微不足道的飛蛾,直麵著一隻遮天蔽日的巨大拳頭。
那種弱小、無助的感覺,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靈之上。
這是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壓製,猶如黑暗中的邪祟,天生便對破曉的陽光充滿了恐懼。
這是一種被完全克製的無力感。
梁進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卻仿佛契合了某種天地至理,蠻橫且粗暴,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呼衍磾的利爪率先迎向了梁進的拳勁。
“哢擦!哢擦!”
在他驚駭欲絕的目光中,那原本鋒利無比的利爪,竟如脆弱的樹枝般寸寸斷裂。
而那快如利箭的拳勁,在轟碎他的利爪之後,去勢未減,重重地轟擊在了他的胸膛上。
“嘭!!!”
一聲沉悶而巨響,仿佛是死神的宣判。
呼衍磾那原本就已塌陷的胸膛,在這一瞬間,直接被轟穿。
鮮血夾雜著破碎的內臟,如噴泉般從他的後背狂噴而出。
他的屍體如同一袋破布,被這股強大的力量轟得飄飄搖搖,最終無力地落在了地上,濺起一片塵土。
全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
每個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怔怔地盯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做出反應,呆若木雞。
堂堂一名四品巔峰的武者,在江湖中也算是響當當的人物,竟然……僅僅兩拳,就被如此乾脆利落地打死了?!
這一幕,如同一場荒誕不經的噩夢,超出了眾人的認知範疇,令他們的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然而,在這片驚愕的氛圍中,唯有漠刀狂顯得與眾不同。
在他眼中,這一切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他曾親身經曆過梁進那令人膽寒的恐怖手段,見識過梁進在殺戮時的冷酷無情。
所以,麵對梁進如此輕易地擊斃呼衍磾,漠刀狂雖依舊恐懼,但更多了幾分習以為常的無奈。
梁進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不屑,輕聲說道:
“還以為多厲害。”
“原來,也不過如此。”
對於自己破曉拳意所帶來的威力加持,梁進感到十分滿意。
從理論上來說,破曉拳意大致隻是增加了三成的攻擊力,可在實際運用過程中,效果卻遠遠超乎了他的預期。
這破曉拳意似乎並不僅僅局限於威力上的增幅,更仿佛蘊含著一種精神方麵的力量,能夠對敵人的心神產生一定程度的壓製。
讓敵人在麵對他的拳時,不由自主地心生怯意,從而削弱敵人的戰意。
此時,梁進那冷漠如冰的視線,緩緩轉移到了呼衍磾的那群手下身上。
他的眼神中沒有絲毫憐憫,有的隻是無儘的冰冷與決然:
“到你們了。”
話音剛落,梁進胯下的馬匹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殺意,前蹄高高揚起,發出一聲嘶鳴,隨後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那群黑龍王國的人衝了過去。
幾個眨眼之間。
隻聽得一陣慘叫連連,伴隨著骨骼碎裂和皮肉撕裂的聲音。
隻見那群黑龍王國的人便如秋風掃落葉般,紛紛倒下,死了一地。
他們的身體,連同胯下的戰馬,都在梁進那恐怖的攻擊下,紛紛破碎,肢體橫飛,鮮血濺滿了大地,連一具完整的屍體都沒能保存下來。
這樣血腥駭人的場麵,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圖,讓原本就處於呆滯狀態的阿依娜三人,愈發呆若木雞。
他們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驚恐與難以置信,仿佛眼前的一切是一場永遠無法醒來的噩夢。
而原本就滿心恐懼的漠刀狂,此刻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身體如篩糠般劇烈顫抖,似乎下一秒就會被恐懼徹底吞噬。
梁進徑直騎馬來到了阿依娜三人麵前。
看到梁進靠近,三人下意識地全身緊繃,擺出戒備的姿態。
他們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畏懼,仿佛梁進是一頭隨時會撲上來將他們撕成碎片的猛獸,唯恐梁進也會毫不留情地將他們給轟碎。
“不妨來我的營地裡談談。”
梁進對著三人平靜地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隨後,他的視線又緩緩轉向漠刀狂,淡淡地說道:
“你也可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