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哥,我會去找你的!”
她的聲音中帶著堅定和不舍。
趙以衣既然已經決定跟梁進在一起,那麼她自然就已經將一切都豁出去了,自然也包括女生的羞恥心。
她還想要再說,卻被母親趙王氏給拖回了裡屋。
而趙以衣的兩個姐姐和姐夫們,此時即便再遲鈍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兩個姐夫還好。
大姐趙憶秋和二姐趙悅晴兩人看梁進的眼神,則仿佛巴不得要將梁進給吃了一樣,似乎梁進是她們不共戴天的仇人。
甚至梁進腳還沒有踏出趙家門檻,趙憶秋就忍不住朝著梁進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
“人渣!”
她恨恨說道,這兩個字幾乎就是從她牙縫裡擠出來的,充滿了厭惡之情。
二姐趙悅晴也憤怒道:
“小妹怎麼就被這個敗類給騙了?還被他給騙去客棧裡……這敗類真惡心!”
“梁進,你給我聽好了!要是小妹真的有什麼損失,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梁進聞言,回頭看了兩姐妹一眼。
隻見兩姐妹的眼睛之中,仿佛要噴出火來。
梁進無所謂地聳聳肩,然後便徹底離開了趙家。
他的步伐沉穩,沒有因為兩姐妹的惡語相向而計較。
他離開了趙家沒一陣,正打算找個地方吃午飯,可這個時候周圍又出現了跟蹤者。
此時這些跟蹤者,顯然已經沉不住氣了,甚至已經不再鬼鬼祟祟。
他們之中很快有人來到了梁進的麵前,對著梁進行禮之後說道:
“梁公子,我家主人已經在酒樓備好酒菜等你了。”
“還請梁公子移步,去見一見我家主人。”
他的態度恭敬謙卑,顯然經受過良好的教育。
梁進問道:
“你家主人姓薛還是姓趙?”
這些跟蹤者回答:
“姓薛。”
於是梁進點點頭,也不再多說,跟著這些跟蹤者就朝著城中酒樓而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酒樓的包廂之中。
隻見薛琒已經在這裡等待。
他正悠閒地坐在椅子上,看到梁進進來,起身相迎。
梁進在桌前坐下,笑道:
“薛公子,怎麼這麼快就請我吃飯了?”
他一邊說著的同時,一邊就自顧開始吃喝起來,絲毫不跟薛琒客氣。
他的動作自然而隨意,仿佛在自己家裡一樣。
薛琒此時沒有穿戎裝,而是一身錦衣,手持折扇,看上去確實有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樣。
他看到梁進自顧吃喝也不介意,而是回答道:
“按照南禁軍規定,兩個時辰後我們就得在軍營之中點名,三個時辰後我們就得進皇宮值夜。”
“時間緊迫,所以我隻能趕快請你過來了。”
說到這裡,薛琒似乎無意中提到:
“對了,梁兄。你昨夜睡得不好嗎?”
“我看你今天的氣色,並不太精神。”
薛琒已經從手下人那裡得知,昨夜梁進失蹤過了兩次。
尤其第二次,梁進失蹤之後,手下人到處搜尋他的蹤跡卻一無所獲,直到第二天天亮了,他們才又重新獲得梁進的行蹤。
消失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做很多事情了。
雖然手下人剛才已經調查清楚了梁進第二次失蹤,是帶了個姑娘去客棧開房了。
但對於這個說法,薛琒並沒有太認同。
應天府尹的幼子周嘉澤,在梁進第一次失蹤之前剛對梁進進行過挑釁,可隨後就在梁進第二次失蹤的期間死了。
直到現在,應天府衙門也沒能調查出凶手是誰。
梁進抬頭看了薛琒一眼:
“是嗎?我氣色真的很差嗎?”
“看來,我得好好補一補了。”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調侃的笑容。
薛琒靜靜看著梁進。
昨夜的事,可沒那麼簡單。
周嘉澤被殺的案子,驚動了整個應天府衙門,並且正在全力調查。
應天府衙門當然想到了梁進。
畢竟梁進在周嘉澤死前同他有過衝突,而梁進又是一名武者,可謂是具備不小嫌疑。
但偏偏梁進的身份是禁軍。
應天府衙門隻能去同南禁軍交涉,希望能夠將梁進抓回去審問,但是卻沒有得到南禁軍允許。
這也合情合理。
若是鐵證如山,那南禁軍或許會交出一個小小兵卒。
可若是無憑無據,僅僅依靠推理猜測,應天府衙門就想要抓南禁軍的人?
這不是打南禁軍的臉嗎?
南禁軍當然不容許這種事情發生!
若是這一次死的不是應天府尹大人的兒子,那恐怕這件事早就到此結束了。
可顯然應天府尹並不願善罷甘休,據說他已經把昨夜同周嘉澤一同喝酒的人都叫去了府上,其中也包括南禁軍的營將席榮。
有了席榮在禁軍內部協助,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恐怕他們針對梁進,很快就會在暗地裡采取一些行動。
而梁進在這種打壓之下能活多久,薛琒也無法確定。
他無法說服世子殿下給予梁進足夠的支持,那麼也隻能期待梁進能多活一陣,從而好發揮更多的作用。
於是薛琒提醒道:
“吃完了,坐我的馬車跟我一起去軍營。”
“現在應天府衙門懷疑你和一樁命案有關,一直想要動你。”
“還有那席榮,恐怕他也不好惹。”
“明麵上的事,我會儘力幫你。但暗地裡,你隻能自己小心。”
說完,薛琒觀察著梁進,似乎想要從梁進臉上看出一些蛛絲馬跡。
他原以為,梁進會全力隱藏掩蓋,好讓他看不出任何端倪,誤導他認為昨夜命案和梁進無關。
可誰知。
梁進卻衝著薛琒豎起了大拇指:
“薛公子講義氣!我梁進佩服!”
“隻不過,我的事我會自己解決,不勞薛公子費心了。”
“不管誰想要動我,都得看看到底最後誰活得命長。”
梁進說完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然後繼續吃喝起來。
薛琒見狀大感差異。
這個梁進,聽到這些話居然一點都不驚訝意外?
或者說,他已經默認了周嘉澤之死同他有關!
他就真的這麼自信?
或者說,真就這麼狂?
各位讀者老爺們!
月底了,請來一波月票吧!
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