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其實知道,這一個毛病叫做戰後應激障礙,大部分經過自我調節就能好轉,所以他也沒有過於在意。
但是這玩意的調整,需要花費一定時間,所以這個小偷就算掏上了。
眼見著這小偷居然不肯束手就擒,反而打算負隅頑抗,黑星當時火氣‘蹭’一下就上來了。
眼睛通紅、捏緊了拳頭,就打算上前一步動手打爛那小偷的腦殼。
可以說在淞滬戰場上,那種與小鬼子刺刀見紅,猶如野獸一樣廝殺的氣勢,一下子就徹底暴露了出來。
那個小偷看到了眼睛通紅的黑星,當場就像被一桶冰水對著腦殼淋下了下來,被人打擾了好事的憤怒不翼而飛,整個人變得無比清醒。
開玩笑!他作為一個慣偷,不知道進了多少次局子了,什麼樣牛逼哄哄的社會人沒有見過?
可是就算其中那些遠遠見過的重刑犯,據說手裡有著人命的家夥。
那一種身上的凶狠氣勢,哪有眼前這個男人的十分之一,兩者之間有著本質區彆;老天爺!這大哥到底是哪來的猛人,手上有著多少人命?
帶著這樣一份清晰認知,小偷用著無比熟練的動作扔掉了手中的DIY匕首。
將偷來的粉紅色手機放在地上後,才是蹲在地上雙手抱頭。
到了這樣一個時候,那個穿著高跟鞋的漂亮妹子,才是氣喘籲籲地跑到了這裡,一把拿起了地上的手機,發現沒有損壞後。
當即就是滿臉感激地對著黑星說道:“太感謝了,要不我請你吃飯吧。”
說話間她雙頰潮紅,一對有料的本錢起伏得厲害,對於黑心來說似乎一場愛情故事,又或者豔遇就開始上演。
然後,這就是黑星昨天沒有去宰胡彪一頓,並且時隔這麼長時間才出現在小店門口,充滿了怨念的理由?
隻能說想多了,哪有那麼多酸臭的愛情故事。
在那小偷主動投降後,除了那一個漂亮的白領妹子趕到外,還有幾個地鐵方麵的阿SIR匆匆趕到。
其中就有一個馬上就要退休,經驗豐富的老SIR。
他指揮著一個年輕的阿SIR,把蹲在地上的小偷給銬住了雙手。
看到了黑星當前的氣勢後,這個在京師城這種關鍵地方的多年工作中,早就練出了一雙火眼金睛的老阿SIR。
心中頓時狠狠地‘咯噔’了一下,感到了一種本能的危險。
他本能中就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槍套上,對黑星說道:
“這位同誌,麻煩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
老阿SIR的語氣雖然客氣,然而已經反應過來的黑星,哪裡不知道是自己因為戰後應激障礙的反應,給自己惹上了一個麻煩。
好在刺刀、合照、托尼盔等敏感的東西,黑星全部都放在了鄭城的車裡,根本就沒有帶過來。
可就算如此,那個小偷不過是被稍微盤問了一會,就被拘留了起來。
而黑星卻是連夜被老阿SIR帶著人,盤問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期間他的各種情況,被調查了一個乾淨;也就是查到他不僅沒有案底,並且還是一個PLA老兵,退伍後表現一直良好才將他給放了出來。
不過等他走出局子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今天上午十一點多了。
這樣的一番折騰下來,黑星現在能有一個好心情才是怪事。
不過也讓他多了一個心眼:等會兒一定要提醒大家,注意穿越回來後的心理調節,以免被人發現不對勁;還有在調整完成之前,儘量不要往那些專業人士麵前湊。
從局子裡出來後,黑星就直接打了一個的士,來到了胡彪小店的附近。
手上的兩個花籃,就是他在半路上臨時采購,算是本次對於胡彪小店開業的賀禮。
不然了?他人能來就很給麵子了,那死撲街還真想惦記著讓他送一份重禮不成?真要這樣,去買上兩袋水泥夠重了吧,也不知道那小子要不要。
當然了,如果胡彪這貨真要遇上了大病,黑星砸鍋賣鐵也會幫一把。
這是他們在淞滬戰場上,無數次並肩血戰打出來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