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附近,還矗立著一個幾十米高的巨大煤氣包;萬一炮彈擊中煤氣包,引起煤氣爆炸或泄漏,事情就大發了。
反正小鬼子當前還是不敢惹洋鬼子,隻能是靠著步兵往倉庫這裡衝。
我們居高臨下,有著完善的眾多火力點,占據了太大的優勢。
隻要好好布置一下,將一些現代先進的戰術用出來,就能打出一個輝煌的戰果來,絕對是這麼多次穿越裡打得最爽的一次。”
聽到了這樣一個說法,一眾新手菜鳥們的臉色明顯輕鬆了好一些。
見狀之下,黑星也是開口補充了起來:“是啊!真不用慌,彆看四行倉庫保衛戰,在抗戰曆史上也大名鼎鼎。
其實有這麼大的名聲,一方麵是因為那一場《八百》的電影,有很多人看過的緣故。
另一方麵,此戰體現了一種‘孤島’抗戰的意義,激勵了民眾們抗日的勇氣,還讓洋人們看到了我們不屈的精神。
實際上,四天四夜堅守了下來,我方也就是死傷了43人,鬼子一方死傷了400餘人。
對比起來,還比不上我們上次穿越過來,在頓悟寺戰地上的防禦戰,區區半天的傷亡數字了。
當時鬼子203毫米口徑的艦炮,又或者是305毫米口徑的重迫擊炮招呼過來,運氣差一點一個連都報銷了。”
聞言之後,黃逸之這個新手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因為按照以上胡彪和黑星的說法,他居然有了一種本次‘掏上了’一般的幸運感覺,最少不用擔心鬼子重炮和飛機的狂轟濫炸不是。
真遇上那些恐怖的玩意,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向老天爺祈禱,其他怎麼躲也沒用。
可惜在很快之後,黃阿弟摘下了頭上的托尼盔後,提出了一些實際問題又讓黃逸之等幾人,一顆剛剛放下的心又高懸了起來:
“我這裡有兩個問題,認為必須正視起來。
第一點,在沒有搞清胡彪怎麼就成了團長的情況之前,為了避免麻煩,死撲街不表明自己胡團長的身份,這一點我倒是讚同。
可是不表明的話,對方也就把我們當成一些普通士兵而已。
這裡可是國軍,軍官每一頓都要吃小灶,講究資曆和階層的地方,跟我黨的軍隊根本不是一個概念。
我們提出一些基於現代戰術的防守建議,估計他們不一定會認真聽取。
第二點,守住倉庫容易,關鍵是之後守完了四天四夜,大家的退路該怎麼辦?
在原本的曆史上,這四百多號弟兄們撤離到了公共租界之後,原本根據與工部局的約定,是可以從另一個方向安全撤離,回到主力部隊的。
但是在鬼子的壓力下工部局臨時改變了主意,將所有人員繳械後關了起來,一關就是好幾年的時間。
41年的時候,團長被四個叛徒刺殺而死。
剩下的三百多號弟兄,在鬼子占領了租界之後俘虜,然後分彆送到了多個地方做挖礦和從事各種危險工作。
最終等到了抗戰勝利後,活下來的人員不過隻是寥寥而已。
如何避免這樣一個糟糕的結果,我認為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聽到了黃阿弟的說法後,不要說黃逸之等新手菜鳥心中沉重,就連胡彪、博叔、黑星等老鳥也是發愁了起來。
是啊!大的曆史走向不能改變,可若是連一些小人物的命運都無法改變,那麼他們的死戰還有什麼意義?
很是沉默了一會的時間後,還是胡彪這個被老鳥叫作死撲街,但是關鍵時刻總能拿定主意的家夥,咬著牙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當兵打仗想要讓人看得起,不是看你什麼身份,而是實打實的戰果。
我先去找雷連長商量一下,提出一些不用太費工夫,但效果不錯的準備;明天讓他們見識一下實際戰鬥效果,逐步增加我們的話語權。
然後,等到打出了名氣後,再去說其他的計劃實行。
另外,明天晚上博叔你和我出去一趟,帶著一些藥品和珠寶偷偷遊過河,去找一些有能量的洋鬼子們聊聊;不管是如何漫天的忽悠,也要讓他們在利益下幫忙做點什麼。
主打一個提前1打通關節,不能讓悲劇發生就是了。”
說罷之後,胡彪就招呼著旭風這個新手電工,向著不遠處正在保養一挺捷克式輕機槍的雷連長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