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聲‘安大夫’的急切呼叫聲,傳到了自己的耳朵裡後,安妮從扁豆這個夥伴戰死的悲痛中回過神來。
等到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急切地看了一圈下來,看清了什麼情況後。
頓時心中卻是莫名火起,因為那是分到自己手下一些老弱們,他們看著身前受傷嚴重的傷員後手足無措,根本就真不知道如何處理。
這樣的情況也正常,安妮他們這些現代人,再不懂醫術也知道一些基礎的衛生知識。
清理和縫合傷口、止血,包紮、喂藥這些雖然做起來毛毛躁躁,但也是勉強能對付得過去。
但是這些川軍的老弱,也就是能幫幫抬抬傷員,而且抬傷員也有些費勁。
所以在他們處理不了的情況下,隻好呼喚著她這一個衛生隊的主心骨。
沒錯!安妮就是衛生隊主心骨。
因為香菜這個妹子自從開戰後就嚇壞了,一直躲在了防炮洞中蹲著,之後的時間裡根本就沒有出來,那叫一個哭得梨花帶雨和楚楚可憐。
讓安妮一個人帶著幾個老弱,忙到了飛起也忙不過來。
這也是讓此刻的安妮,莫名火起的最大一個原因。
誰特麼的還不是一個女孩子了,難道她不害怕這樣子彈橫飛,血肉模糊的一個場麵?當然是害怕得厲害。
但好些人等著救命了,她不得不讓自己堅強起來。
更為關鍵的是,她能看出香菜這個碧池四分是真害怕,另外六分是裝出來的。
巨大的怒火中,安妮徑直衝了香菜躲著的防炮洞中,左手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頭發;向後一扯之下,一張楚楚可憐的臉就顯露了出來。
同時右手用力,狠狠就是幾個大逼兜抽了過去;打得香菜臉蛋都紅了起來不說,鼻子和嘴角都隱隱出血。
然後,安妮抽出了腰間一支胡彪送的勃朗寧M1910手槍,頂在了香菜腦門上。
嘴裡狠狠罵道:“碧池,你裝、你再給裝我現在就斃了你,趕緊出去救人。”
在響亮的罵聲和威脅聲中,香菜沒有其他的動作和話語,但是看向了安妮的眼神滿是說不出的惡毒。
大有著一個有本事你現在就打死我,了不起我不玩了,等著大家一起複活的架勢。
原來是心中憤怒之下,她現在連偽裝也是不打算做了。
麵對著香菜滾刀肉的架勢,安妮卻是一點都不慌;這種綠茶的心思她相當清楚,更加知道該怎麼處理。
又是兩個大逼兜抽過去後,嘴裡罵道:
“少跟我玩心眼,你這種自私到了極點的碧池,哪裡會輕易相信戰死後,現代位麵可以複活的說法;隻要可以活下去,讓你陪誰睡覺都行。
趕緊去救人,不然我先花了你的臉,看你怎麼勾搭男人。”
聽到‘花了臉’的罵聲,香菜終於是害怕了;雖然依然是一臉怨毒,可還是背著小藥箱起身出去救治傷員了。
不用多想就能知道,今後隻要有機會她一定會瘋狂報複回來。
見狀之下安妮卻是一點都不慌,這種碧池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過,日後有什麼報複儘管用出來就是。
反而是在香菜即將走出了防炮洞的時候,嘴裡叮囑了一句:
“記住,等會兒要是彆人問你臉上怎麼了,就說是自己摔的;要是亂說的話,後果你是知道的。”
安妮做出這樣一個交代,當然是不想讓胡彪知道自己這樣的一麵。
隻能說女人嘛!哪一個不是天生的演員,可有些人演得無傷大雅,甚至是讓男女之間相處更有意思。
有些人演得卻讓人惡心,把自己的好處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
就這樣在香菜加入之後,傷員的救治效率一下子高了起來。
好些重傷員被緊急處理了一番後,就被送去了城中的野戰醫院,多少有了一分能夠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那個神秘的存在真是個WBD,怎麼什麼樣的貨色塞過來,弄香菜這種碧池過來,不是惡心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