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亮出了胡團座的名號之後,曾經的一切難題都不成問題。
又或者換一個說法,王師長和張團長兩人在滕縣明日能不能守住,都沒有絲毫把握的情況下。
傳說中的胡彪、胡團座,不能說成為他們最後一根稻草。
可也是被兩人寄予的厚望,期待著能在他的幫助下,可以出現一些轉機。
於是在隨後的時間裡,麵對著胡彪提出了一些設想和戰術,兩人幾乎沒有多少遲疑,就全部地答應了下來:
放棄掉城牆,把鬼子放進來打巷戰?沒有問題。
把火車站的鐵軌和枕木拆掉,用來加固一些特殊而又隱秘的火力點,防炮洞,甚至是密道?拆就是了。
反正到現在,他們已經不指望通過鐵路,得到任何補給和援軍了;與其讓鐵路落在鬼子手裡被他們運兵和糧草,還不如早早拆一個乾淨。
連夜發動城中的所有人手,在胡彪等人的指導下進行各種布置?好事情。
淞滬會戰雖然結束了,但是子彈雷、用燃燒彈打坦克,各種的防禦工事修建等,胡彪他們最先使用的好些戰術。
此刻已經隨著撤離下來的部隊,傳播到更多部隊中了,他們川軍也學會了一些。
留一部分兵力在外麵,牽製和襲擾鬼子?行、哪有什麼不行的。
讓三個精銳一些地連在外麵打遊擊,不求能乾掉多少鬼子,要讓他們走不好、吃不好、睡不好,主打一個儘可能減輕城中壓力。
半夜偷偷打開城門,放城中滯留的百姓離開?也可以。
因為發生在金陵的那一些慘劇,就算鬼子們儘量封鎖消息,但還是有一些傳言流了出來。
大家自然都不想看到,滕縣的父老遭到一場大劫。
總之,對於胡彪提出來的好些條建議,王師長和張團長兩人稍微考慮了一下,就幾乎都全部答應了下來。
並且願意全力配合,今晚將一應布置提前做好。
除了胡彪這貨的名氣真心大,有著輝煌的戰績,滕縣當前的情況實在糟糕到了極點這些原因之外。
還是胡彪提出的建議,細細想想之後確實很有道理。
隻是在隨後時間裡,雙方又商量一些巷戰的戰術細節後;王師長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對著胡彪有些遲疑地說道:
“胡團長,我雖然不知道你與光頭校長,與各位國府大佬們有些什麼間隙,才會一直隱姓埋名不願意出山。
可是為了振奮軍心,我這裡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需要說明的是,因為之前在商議著各種巷戰的細節,胡彪還沒有將讓王師長等兩人,對自己身份保密的請求說出來。
因此在聽到了王師長的請求之後,胡彪其實已經隱隱知道了對方想要說點什麼。
不過在想到了眼前的男人,曆史上與手下一應川軍弟兄,幾乎全部戰死在滕縣的事跡之後。
一時間居然實在不好開口拒絕,最終在嘴裡說出了一句:
“王師座客氣了,你但說無妨。”
果然,王師長開口之後,就提出了一個他意料之中的說法:“我打算把七二七團的工兵排,還有滕縣的警察,一並轉到你的麾下。
這些部隊全部加起來人數雖然不多,隻有一百多人的樣子,但也足夠你們把蘇北獨立團架子搭起來,把旗子給亮出來。
想來城中軍民,聽到了胡團長和蘇北獨立團與他們一起奮戰的消息,一定會士氣大振作,狠狠給鬼子一個教訓。”
“好!”胡彪沒有絲毫遲疑,就這麼乾脆地答應了下來。
人生除死無大事!王銘章等先輩連死都不怕,對比起來自己這些人暴露身份的麻煩,算特麼一個毛線。
他胡彪在滕縣勇上一次,瘋狂上一次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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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一臉懵逼的陳塘、黃逸之、旭風等人。
看著胡彪,還有在胡彪身前的位置上站著,一群同樣一臉懵逼的工兵排南風等人,還有一百出頭的滕縣警察。
心中的感覺,真心充滿了無語。
特麼!胡彪這個死撲街,不是剛與他們說好去一趟師部,與王師長他們聊聊巷戰的事情,並且拜托把他們的身份保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