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看著剛剛放下了手上大碗的女兵淩蘭芳,紮那娜連忙關心地問出一句:“吃飽了沒有?沒吃飽還有了、管夠。
死撲街、不對!我們那位胡團座真沒有吹牛,這做油潑麵的手藝確實好。
就是平時太忙難得下廚一次,機會難得你可一定要吃飽了,等會才有力氣和精神,去把白天丟失的陣地又給搶回來。”
正如紮那娜說的一樣,經過了今天的戰鬥之後,蘇北獨立團減員非常嚴重。
所以到了今晚的敢死隊報名時,當淩蘭芳這個女兵都自告奮勇參與的時候,也隻得忍痛答應了下來。
不過答應歸答應,胡彪等一眾現代人心中依然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愧疚,想要儘可能的補償一下她。
隻是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貌似也隻有在臨行之前,讓她好好吃上一頓等於是‘斷頭飯’一樣的美食。
因為淩蘭芳今晚是編入了紮那娜麾下的敢死隊小組,所以這妹子就更為上心了。
才有了以上噓寒問暖,生怕對方吃不好、吃不飽、吃得不滿意這樣一些事情的發生。
聞言之後,淩蘭芳連忙回答了一句:“胡團座的油潑麵確實好吃,絕對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麵;不過吃了一大碗,已經吃飽了。”
但是以紮那娜敏銳的觀察力,依然能發現淩蘭芳說完了之後,眼中有著一絲遺憾一閃而過。
見狀,她哪裡還不知道對方這一頓斷頭飯,並沒有真正地吃過癮和滿意。
嘴裡當即說道:“我知道了,你是南方人吃不慣麵食對不對?剛好聽說胡彪,也做得一手正宗的桂林米粉。
時間還來得及,馬上讓她給你做上一碗。”
說完之後,不顧身後的淩蘭芳連連說著‘長官不用了’,徑直走到了不遠的胡彪身邊,開口就是一句:
“死撲街,趕緊弄一碗正宗的桂林米粉出來,讓淩蘭芳吃上一口。”
先輩們參與這種九死一生的任務之前,想要吃上一碗桂林米粉,必須是有困難結局困難,一定達成的事情啊。
胡彪想著沒有多想,當即就放下了手裡吃了一半的油潑麵,走向了不遠處的一處臨時廚房。
眼見著根本無法拒絕之後,一路跟著的淩蘭芳隻能是不好意思地說道:
“謝謝胡團座和紮長官,不過若是方便的話,給我做一碗醃篤鮮吧;我母親是魔都人,做的醃篤鮮可好吃了,隻是參軍之後一直沒有機會吃過。”
“醃篤鮮是吧?小事,留著肚子等著吃就行。”胡彪聞言後,表情異常輕鬆地答應了下來。
不過走進了廚房之後,卻是有些發愁起來。
因為四處躺平的那一段時間裡,他在昆山那邊打過一段時間螺絲,倒是吃過了醃篤鮮這個菜,也知道怎麼做。
隻是其他的食材都有,偏偏沒有竹筍這一樣靈魂食材。
好在他稍微思索間,腦殼中忽然靈光一閃。
想到:安妮她們臨時駐紮的地方不就是一處竹林嗎?現在也是出竹筍的時候,想來一定能夠找到。
當即就走到了第131師的電訊處,借電台發了一個急電過去。
十分鐘後,正在因為各種事情忙到焦頭爛額的安妮,接過了一份來自莊子裡的電文。
匆匆看完上麵‘十萬火急,速送一斤竹筍進來作醃篤鮮,胡彪即刻’的內容後,很是有些詫異地對著一個通信兵問道:
“怎麼說這些,是不是譯錯了。”
“不會,胡長官是明碼發過來的電文,一定不會錯。”通信兵無比篤定地說道。
聞言之後,安妮她還能怎麼說?當然是拿起了一個手電筒後,對著那名通信兵說道:“走,跟我拔竹筍去。”
行走之間,這妹子在想到了什麼後,忍不住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吐槽起來:
“醃篤鮮我也挺喜歡吃了,結果先做給彆人吃不說,還讓我去拔竹筍;這不是去花冤枉錢,還要媳婦幫忙講價嗎?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