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穿越返回的第11天,上午的十點半。
地點:得月樓小店裡。
五十二三歲年紀的女房東在時隔一個多禮拜後,終於打電話告訴胡彪,她從外麵旅遊了一圈回來。
可以好好談一下隔壁童裝店鋪麵的租賃,還有得月樓原本那個黃燜雞米飯鋪麵,接下來續租的問題了。
所以此刻她蹺著二郎腿,坐在靠門口的一處位置上。
在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後,猶如最後通牒一般的,對著胡彪和安妮兩人說了起來:
“小胡啊!情況就是這樣,絕對不是大姐我有意在為難你,而是這一條街道的房租已經上來了。
既然正常的市場價格就是這樣,我也總不可能有錢不賺,虧本租給你吧?
這樣吧!今天不算,大姐另外再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你要是能夠接受,那麼我們就把新合同給簽下來。
要是不能接受,你現在的店麵還有半個月的租期。
這半個月你正常使用,可是到時候門麵一定要給我空出來,東西全部都給搬走,哪怕多一天都不行。”
說完之後徑直起身,拿著一個LV包包招呼著身邊站著的男房東一起走人。
等到男房東尷尬地對著胡彪笑了一下,也是匆匆地走人後。
不等胡彪這個老板,又或者是安妮這個未來老板娘說點什麼,淩蘭芳已經是憤憤不平地嚷嚷起來:
“哪裡有這麼漲房租的,都跟打劫差不多。”
聲音才是落下,其他四眼、林大姐、鐵公雞等一眾新老員工,也是同樣是情緒激烈的附和著。
倒不是他們準備在自家老板,還有未來老板娘兩人麵前,好好表現一下同仇敵愾一般的情緒。
而是女房東在剛才的談判中,開出的一個價錢實在過於離譜。
如果按照胡彪原本的計劃,想要將隔壁的童裝店也給租下來。
那麼總價錢算起來的話,比起原本的租金每年一下子提升了150%,另外還要8萬塊的喝茶費。
對比起馬駒橋其他的地方,好些房東老板因為實體生意不好,如今多多少少都降了一些租金的做法,女房東那一個胃口和嘴臉卻是很有些嚇人。
偏偏胡老板和未來的老板娘,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卻是異常淡定。
等到大家憤憤不平的聲音,稍微小了一點後,安妮才是饒有興致地對著胡彪問出一句:“女房東的打算,你早就看出來了?”
“頭兩天沒在意,不過打了幾個電話後感覺情況不對勁,稍微一尋思,基本上就猜得差不多了;隻是沒想到的是,女房東的胃口這麼大而已。”
胡彪聞言之後,很是有些哭笑不得地回答起來。
不怪他這樣一個表情,因為馬駒橋這邊的商鋪租金原本就不便宜。
若是再提高150%的程度,還要再加上8萬塊的喝茶費,可以說整個區域95%以上的店都賺不到錢。
所以這哪裡是什麼市場價,根本就是女房東眼紅他們得月樓小店生意太好,把他們在當肥豬宰。
聽到胡彪的回答後,安妮繼續追問一句:“那你準備怎麼辦?”
胡彪很是不屑地說道:“女房東怕是對於自家鋪麵有著什麼誤解,以為我們的生意好全靠位置好。
真要這麼好,以前的那麼多店怎麼都開不下去了?
所以說,我們得月樓全都是靠味道好,價錢合理這些;哪怕是換一個地方,客人依然會自己跟著過來的,生意差不到哪裡去。
這樣吧!等到中午營業結束,我去周邊的街邊轉轉,無非是重新租一個合適鋪麵就好,哪裡不能做生意。”
聽到了胡彪如此淡定地回答,店裡的一眾員工們紛紛都是放心了下來。
認為憑借自家小店食物的好味道,就算是搬一個新地方,生意同樣差不了,也不會擔心自己這份待遇不錯,氛圍更是極好的工作會黃掉。
隻是安妮卻是忍不住,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怎麼說了?隻能說自家的大豬蹄子其他什麼地方都好,可是因為之前的創業失敗,還躺平過一段時間。
如今在心態方麵,很有些小富即安了。
本身這一點也沒有什麼問題,因為按部就班的經營下去,胡彪一個月除掉人工等各種開支,少說也能賺二三十個,已經相當優秀。
她個人一向經濟自主和獨立,男人賺多少對她來說不太重要。
關鍵的問題是,這樣一來胡彪得什麼時候才能還清欠賬?
然後,能帶她去那一個已經惦記了好久;甚至連平時刷某音,也經常會刷到各種相關內容的小縣城去看看?
去看看他生活和長大的地方,看看他親戚和朋友?
另外還有一點,又有哪一個女孩子不希望自己男朋友,可以靠著努力出人頭地。
不過以上的這些情況,也難不住安妮這樣一個聰明的妹子;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心裡就有了主意。
開口之後,對著胡彪淡淡說道:
“馬駒橋畢竟隻是京師城的邊緣角落,發展的上限終究是比較有限。
胡老板你手藝那麼好,就沒想過把店開到京師城去,把得月樓小店逐漸做成一個真正的大酒樓,大館子?
多賺一些錢,等帶我回湘省老家的時候,到時候也換上一輛真正的好車;雖然小麵包開起來也挺過癮,不過好車應該更有麵子吧。”
安妮的聲音不大,落入了胡彪的耳朵裡卻是猶如黃鐘大呂一般。
出門、蹲在馬路牙子上,默默地抽了一支煙,胡彪在這一段功夫裡想通了一點:
自己終究是因為窮慣了,所以導致了有了些小富即安的慣性思維;明明有著一手好牌,卻打得有些畏畏縮縮。
好在自己有安妮這個妹子的提醒,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對了!是:家有賢妻,勝過良田萬頃。
至於安妮現在僅僅隻是女朋友,不算媳婦;沒有關係,今後一定會是。
想通了這些後,胡彪將手中的煙屁股掐滅,扔進了垃圾桶;在走進店裡之後,抱著安妮就是啃了一口。
在安妮嚷嚷著‘神經兮兮’的同時,不輕不重地打了他一下後。
這貨已經是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說起了全新的一份計劃:
“大家都聽好了啊!原本在馬駒橋開店的計劃取消,換成以下三條。
第一條,在京師城開上一家總店,總店有兩種經營方式,一是為當前這一種平民消費,二是準備幾個包間出來,每天限量供應幾桌席麵,怎麼貴怎麼來。
現在我拿手的菜肴,目前沒辦法湊夠一桌席麵也沒事。
因為找地方和裝修,都需要一些時間。
等到下個月正式推出定製席麵的時候,我應該又會多學會幾個菜了;另外還能請一兩個好廚子,他們也能幫忙做一些。
第二條,在馬駒橋也留下一個分店。
不過分店就不賣席麵了,主打賣肉夾饃,還有各種鹵味的蓋澆飯和鹵味單點。
因為肉夾饃的靈魂鹵肉,還有各種鹵味做好之後,完全可以保溫從總店一大批送過來就好,不會影響食物質量。
馬駒橋分店,暫時就由林大姐負責好了,她帶著孩子不方便去總店上班。
其他人也彆急,因為馬駒橋分店僅僅隻是一個嘗試而已,如果有搞頭的話,我們就在更多地方開連鎖店,
到時候在場每一個人,都有著在總店成為高管,又或者是分店店長的機會。
第三條,除了油潑麵這些不太適合的品類,其他的品類都開通外賣服務。
不過咱們不上任何平台,自己招送餐員自己送餐;相信以每天的訂單量,絕對能夠維持和超過他們的人工費用。”
聽到了胡老板以上信心滿滿的說法後,小店人人都是歡呼了起來,充滿了乾勁。
其實職場之上,哪有什麼牛馬不牛馬,關鍵是老板不了隻畫餅,不給一點實惠啊。
接著,胡彪又對著安妮說了一句:“老板娘!我對京師城也不熟悉,你這幾天要是有空的話,不如幫忙去選選總店的地址。
具體在哪裡,需要多大的麵積,一切都由你做主好了。”
“沒問題!米娜表妹有事,會推遲好幾天才過來,最近我也沒有多少工作,時間上完全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