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站著的時候,都能如同一頭大牲口一樣睡著。
畢竟他自從穿越過來之後,到此刻都過去快兩天時間了,他才在昨晚後半夜,睡了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其餘的時間裡,一直都在不停地忙活。
不是帶著人修建工事,就是陪著守衛在人群中轉悠,甄彆有沒有混進來的鬼子,又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事情。
反正胡彪那個死撲街,有著做不完的事情安排下來,完全是把人當牲口用的架勢。
要不是那貨自己也同樣在乾活,甚至休息和睡覺的時間比自己都還要更少一些,打手這小哥真要罷工了。
然而當衝鋒號響起,自己隨著一個個原本身份是潰兵、農夫、手藝人的弟兄們,大吼著衝出來後,他忽然感覺自己的全身充滿了力氣。
比起平時好好睡了一覺,狀態還要更加良好了太多。
得益於這樣一個神奇的狀態,打手在翻出了一線陣地的戰壕後,又追出了百十米的距離,就追上了一個鬼子下士。
這個鬼子老兵眼見著自己被追上,怕是逃不了之後,也是爆發了心中最後的狠辣;止住踉蹌的腳步之餘,反手就是端著刺刀對著打手小腹紮了過來。
感謝四年踢拳,兩年散打,花費了無數汗水之後,所訓練出來的神經反應。
雖然鬼子的這一刺刀來得極快,可是打手在一個側身間也是險險地躲開。
並且是條件反射一樣,將右腳低位側踢踹擊出去,正中了那個鬼子下士的膝蓋;在一聲響亮的悶響中,吃痛的鬼子當即失去了平衡。
不等這鬼子摔倒在地,打手已經順勢將一記左擺拳猛擊過去,正中了目標下頜。
算是打手在本能之中,就用出了踢拳中‘側踢+擺拳擊頜’的這一個經典殺招。
在一記凶猛的擺拳下,那鬼子堅硬的下頜骨都被打碎了;實際到了這個程度,他已經是徹底失去了戰鬥力,算是被打手乾淨利落地解決。
隻是在放倒了鬼子下士後,打手小哥並沒有馬上繼續追殺其他的鬼子,並且臉上卻是有著強烈遲疑的情緒表情。
遲疑啥了?當然是因為戰鬥開始之前,胡彪那個死撲街的一個交代了。
戰鬥開始之前,胡彪將戰術告訴了他們幾個新手後,嘴裡很是認真地強調了一句:
“如果計劃一切順利,等到進入追殺鬼子環節的時候,一定要讓鬼子嚇破膽,才能驅趕著他們衝破機槍陣地。
所以為了少死一些弟兄,到時候你們弄死鬼子的手段,必須有多凶殘就多凶殘。”
關於采用一些什麼凶殘的手段對付鬼子,打手小哥在之前沒有一點頭緒,不過提著柴刀衝上來的過程中倒是成功想到了。
鬼子不是迷信,擔心砍頭後靈魂無法回到神社得到安息嗎?
偏偏就要砍了他們的腦袋,讓他們最為恐懼的上麵上演。
可打手這小哥在現代位麵,雖然是一個MMA的職業運動員,相對普通人來說與人搏殺時的心態更好。
但畢竟是和平環境下長大的一個少年,就算能做到不手軟的殺鬼子。
可是讓他在乾掉了鬼子之後,還要順帶著砍掉他們的腦殼,真到準備動手的時候,基於多年受到的文明教育,一時間居然無法真正下手。
在這個關鍵時刻,一陣響亮的爆炸聲傳到了打手的耳朵裡。
他扭頭一看之後,心中再也沒有絲毫的遲疑。
那是鬼子陣地的一門92式步兵炮,眼見著直射的方式會誤傷到本方人員後;立刻抬高了炮口,采用了曲射的方式招呼過來一發炮彈。
讓炮彈越過本方潰兵落下,打擊到了後方一些位置上的追兵。
正是這樣一炮,讓打手小哥下定了決心:如果不想讓弟兄們白白枉死,那麼就必須豁出去了。
一咬牙後,打手猛地俯身了下去,將右手上刀柄都快攥出油的一柄柴刀高高舉起,砍柴剁肉一樣地狠狠揮了下去。
這一柄鄉下不知名鐵匠打造的柴刀,雖然也算比較鋒利。
可是想要一刀將鬼子脖子砍斷,似乎還有些不夠。
一刀下去後頓時鮮血飛濺,讓打手半邊臉都被染紅,卻隻將那鬼子脖子砍開一半,被堅硬的頸椎骨給擋住。
隻是下定了決心的打手小哥,手中柴刀連續揮舞中再也沒有半點遲疑。
一刀、兩刀、三刀的不斷砍了下去,等砍到第四刀的時候,這個倒黴鬼子的脖子終於被砍斷了。
下一秒之後,打手直起了腰杆子,左手提鬼子的腦殼,右手揮舞著滴血的一把柴刀。
將心中所有憤怒、驚恐、惡心等眾多情緒,統統在嘴裡化為了一句吼聲:“弟兄們!殺鬼子啊……”
“打手這小哥,還真值得好好培養一下啊。”
同一時間裡,在左側二三十米位置上的胡彪,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之後,忍不住嘀咕出了這樣一句。
此刻在他的左手上,已經提著一個臉上凝固著無儘恐懼表情,正在不斷滴血的鬼子少尉腦殼。
其他黑星、老鬱、老馬、小河南等幾個老鳥手上,同樣是提著這樣一個玩意。
原來他們在事先沒有絲毫溝通的情況之下,居然是極有默契地使出了這樣一個手段來。
至於另外的一些老鳥,其中博叔和倉光兩人,他們此刻正將手中一支步槍的槍栓,不斷拉到了飛起的程度。
將鬼子有威脅的機槍手、軍官、擲彈筒,優先的遠距離擊殺掉。
每乾掉一個目標,兩人都在嘴裡默默地記上了一個數字,算是又開始了一場穿越者團隊,新舊狙擊手之間的良性較量。
安妮和米娜、小翠等三個妹子,因為跑得稍慢一些,目前還沒有追上一個可以下手的鬼子。
以至於她們一邊追,一邊在嘴裡很是有些罵罵咧咧中。
而在有了胡彪和他的夥伴們,這樣提著鬼子腦殼追殺示範後;更多蘇北獨立團的弟兄,也是紛紛效仿了起來。
等到那些鬼子潰兵,逃到了山腳下的位置時。
包括了胡彪他們在內,已經有著五六十人一手提著鬼子腦殼,一手揮著手上的武器大步衝鋒之中。
這樣一個凶殘的場麵,不要說從山上逃下來的鬼子,此刻徹底嚇破了膽子。
山下不遠處的出發陣地上,那些鬼子的炮兵、機槍手、後勤人員同樣是被嚇破了膽子,再也沒有一點抵抗的勇氣。
甚至在那些退下來的潰兵,離著他們還有十幾步遠,還沒有衝破他們的陣地。
這些鬼子紛紛扔掉了輕重機槍,大炮、擲彈筒等一切攜帶不便的裝備,不顧一切地掉頭就跑。
在逃跑的過程中,這些鬼子他們心中甚至有些委屈和不解。
因為這些在彎彎地區居住,算是與中華人接觸比較多的鬼子移民,實在不了解這些在他們記憶之中,一直都是異常溫順的中華人,怎麼忽然就變得這樣殘暴了?
隻是這些鬼子們不知道的是,這根本不叫殘暴,這叫對異族侵略者的正義反擊。
並且這樣一種戰鬥風格不是忽然才有,而是在兩千年之前的時候,這個民族就有著這樣一種戰鬥風格。
當時正值中華民族,一段被後世稱為‘強漢’的曆史時期。
那些保家衛國的大漢邊軍,他們作戰時就是如此的悍勇。
他們揮舞著手裡的八麵漢劍,砍掉了一個個入侵者腦袋,將這些腦袋係在腰帶上;然後敞開著胸膛的大襟,繼續大步殺向對手。
將曾經不可一世的匈奴人,驅趕到萬裡之外。
那個時候的島國鬼子,還剛剛求得了一個刻著‘漢委奴國王’的金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