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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二十九年1月11日,星期四,黃曆曰:宜出行、結婚、開業、安葬,忌祈福、祭祀、酬神。
桂南地區天氣多雲,溫度11到17度,風力北風三級。
算是一個適合空軍偷襲,地麵大軍廝殺的絕佳天氣。
上午的10點20分,在昆侖關以北的前線機場中,額頭上架著一副護目鏡,上半身穿著飛行夾克,下半身穿著製服褲子和軍靴,完全是一個正經飛行員打扮的米娜。
站在了一張凳子上,手裡端著一個大碗,碗裡裝了最少半斤‘廣西公文包’。
對著眼前數十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國軍飛行員,很是鄭重地說道:
“諸位弟兄,我米娜身為一女子,也不會說什麼場麵話和大道理;好在本次出戰的重要性不用多說,你們也都相當清楚。
所以臨行之前,讓我敬你們一碗酒以壯形色,先乾為敬了。”
說完之後,便宜小姨子端起了大碗,‘咕咚、咕咚’間一口氣就喝了一個乾淨。
然後將碗底朝下,證明喝到一滴不剩後,將手中大碗用力在身前地麵上砸了一個稀爛,代表了自己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
見狀之下,一眾年輕的飛行員們,也沒有大喊著什麼口號。
同樣是一口喝乾了手中端著的酒之後,開始將酒碗在地上砸了一個稀爛,眼中的神色堅定無比。
不知道多少人做好了若是無法返航,就駕著飛機一頭撞向鬼子軍艦的準備。
其中就包括了昔日在昆侖關空戰中,身中數彈之後依然駕駛著伊15戰鬥機,成功在山丘間迫降的劉福生。
要不是他的成功迫降,米娜真沒辦法駕著飛機升空,擋住鬼子關鍵的四架戰鬥機。
距離那一場空戰才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劉福生身上的幾處槍傷,傷勢自然遠遠沒有到複原的時候。
但是因為本次空軍出擊,若是直線對著鬼子艦隊飛過去,肯定會一頭撞上鬼子的偵察機,沒到地方就暴露了。
所以需要繞上半圈,從南寧城東麵繞過去。
在如今的這個年頭,飛機可沒有現代位麵那麼豐富和先進的導航手段,這樣一來熟悉這一片空域的飛行員,是否參與行動就顯得非常重要。
而劉福生的話,算是一眾飛行員中最熟悉這片空域的人了。
因此他強撐著出院,並且主動在一架雙人轟炸機中,承擔起了領航員一類的角色,以免在如此重要的任務中,機群出現偏航的事故。
也正是因為他身體沒有複原,在一口喝下了半碗高度米酒後,覺得一股酒勁上湧,差一點就要出醜。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他當場喊出了自己早就想到的一個問題:
“米娜長官,我們的本次行動有代號嗎?”
“代號?”米娜麵對這個問題,本能的就懵逼了一下,隨後就準備回答一句‘虎虎虎’,打算提前把鬼子日後在珍珠港的代號用了。
算是走鬼子的路,讓鬼子無路可走。
可話都到了嘴邊,想到這樣一個做法會不會導致嚴重改變曆史,導致自己被那個神秘所在懲罰?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她還是將代號改了。
改成了:“代號:豬咪。”
“怎麼是這麼一個代號,米長官有什麼說法嗎?”劉福生問出了所有飛行員心中,共同的一個疑惑。
米娜:“沒啥說法!豬咪是我在老家養的一隻貓,肥得跟豬一樣。”
再然後,他們紛紛開始登機和滑行起飛,在機場組成了一個轟炸機在中間,戰鬥機在外圍的陣型後。
中華空軍在當前最後的一點家當,開始了一場傳奇一般的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