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來分鐘之後,在杯盤狼藉的‘西江月’包廂中。
對著一群都喝了不少酒之後,如今一個個已經是麵紅耳赤的男男女女們;安妮用著異常客氣,但是一點不容商量的聲音對著他們說了起來:
“各位客人你們好!今天你們一共消費了50682元,我在這裡給你們稍微抹點,給50400元就好。
因為這樣一來,你們18人剛好每人支付2800元。
剛才那位先生已經支付了自己那一份的2800元,所以還剩下47600元,不知道是哪位一起買單,還是各付各的?”
一聽這話,原本一個個滿是笑臉的男男女女們,立刻就是麵色大變了起來,也分彆有了不同的表情。
其中媒人和相親妹子,兩人黑著臉掏出了手機。
要麼直接給超子打電話,要麼用某信給超子發信息,兩人心中主打就是一個想法:死渣男!趕緊滾回來買單。
其他的那些閨蜜和閨蜜朋友,朋友的朋友,則是起身拿起了包包和手機準備開溜。
這一個過程中,他們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一些‘又不是我請吃飯,憑什麼我給錢’;又或者是‘彆找我,我什麼也沒吃’之類的借口。
結果了?媒人的電話中,傳來了‘你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這樣的一個無情提示音。
相親妹子手指飛快間,編輯一條措辭嚴厲的信息一發出去,卻發現兩人之間都已經不是好友了。
至於那些打算開溜閨蜜和閨蜜朋友,朋友的朋友這些人。
門口的光線一暗後,老馬這貨主動上前一步,站到了安妮後麵做威武和凶惡狀;另外門外還有大量的黑影,堵在了那裡的樣子。
因為明天是禮拜天,老馬這貨為了吃瓜和八卦,居然跟學校和媳婦分彆請了一個假。
從雙慶出發,匆匆飛了三個小時後,在半個小時前趕到這裡;算是在這場八卦最為精彩的時候,及時地趕到了這裡。
而他站出來的關鍵原因,則是這貨原本就是一個大胡子猛男,如今在左眼上臨時戴了一個皮罩。
加上有意散發了一點在戰場養出的殺氣後,活脫脫一個個土匪頭子的既視感。
這些和平年代長大的男女,哪裡見過這種架勢?立刻就是慫了,又低眉順眼地坐了回去。
在這樣的情況下,安妮再一次地開口,不過這一次連客氣都沒有了:
“各位提醒你們一下,不要想著找剛才那位小哥來付錢了。
今天的事情,你們就是報告阿SIR都沒用;大家又不傻,一看你們就是在宰傻小子了,他隻要給了自己的一份,這個道理去哪裡他都說得過去。
所以不要磨嘰了,刷卡、掃碼、現金都行,不然我們就要打電話報阿SIE了。”
麵對安妮最後通牒一樣的話語,那些男男女女齊默看向了媒人和相親女,眼神中滿是催促和怪罪的意味。
在這樣的情況下,兩人的臉色一時間變得尤為精彩。
最終一番死寂的沉默後,還是那個相親女最先開口了,不過她不是要買單,而是一把搶過了清單,匆匆看了一眼後,就開始瘋狂的挑刺了起來:
“誰說我們不買單了,關鍵是你們店裡東西哪裡能賣這麼貴?
人均1680的餐標,就這麼一點破東西夠誰吃的;什麼破米釀,馬尿一樣難喝的玩意,還要賣668一斤?
其他茅子、華子和啤酒這些,都比彆的地方貴。
奸商!你們就是奸商,我要打電話投訴你們,你們這裡屬於朝陽區工商管的是吧?我馬上就打電話。
哪怕是告到朝陽工商的局長麵前,我也要讓你們這些奸商做不下去,等著關門吧。”
罵完之後,就拿著手機撥打著114,準備先查朝陽工商的電話,然後立刻就進行投訴的一個架勢。
就在這一個時候,一件讓她快吐血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小老頭從門外擠了進來,手裡掏出了一個證件後,很是鄭重地對著相親女說道:
“這位女同誌,本來我隻是打算在外麵看看熱鬨,不準備說話的,可是既然你提到了我,我想還是有必要出麵一下,說明一下。
因為我就是你要找的,那個朝陽工商的局長,我姓王,這是我的證件。
我說明的內容一共有兩點,第一點,今天我雖然來這裡吃飯,但僅僅是下班時間,家庭和親戚成員之間的聚餐。
期間我並且沒有喝酒,所以沒有違反任何規定,不怕任何的投訴。
第二點,以我親眼見證的一些情況,得月樓這裡並沒有違反任何法規;所以並不打算,讓這裡做不下去。
好了!對於我的說明和判斷,如果你還有什麼異議的話,明天可以去霄雲路霄雲裡1號的辦公地點申請複議。”
他的話又開始說完,一個一看就是大老板的男人也擠了進來。
嘴裡不屑地說道:“複議?有什麼好複議的。
為了不用排隊,就能吃上得月樓的私房菜,如今在京師城這裡,願意多花上萬八千的人多得去了。
668一斤的米釀還貴?要是胡老板每桌子不限售,我媳婦一個人能給他賣光了信不信。
茅子、華子和啤酒這些,也不比其他地方更貴。”
需要說明的是,以上兩人都不是胡彪他們提前安排的,而是剛好遇上的一個巧合。
而麵對著以上突兀出現的兩人說法,還有那一個一看就是真貨的證件,相親女和媒人兩人麵麵相覷。
最終嚷嚷了起來:“大家都吃了,各付各的那一份吧。”
聞言之後,其他的閨蜜和朋友們就要吵起來,安妮拿起電話直接就準備報阿SIR;眼見如此,他們才是沒有吵起來。
再然後,輪流在安妮那裡掃碼給錢唄。
在這個過程中,這些人有正常支付的,有人掃花唄,有掃白條的,還有光掃一個不夠,隻能兩個都掃的。
以及還有現場打電話借錢,借了好些才接到的。
甚至還出現了現場對著手機眨眼睛、張嘴、扭頭的畫麵。
對於這些動靜,胡彪可是老熟悉了;因為當前他就是這麼做,然後欠了一屁股網絡平台的債務,不得不躺平的。
反正那一個亂糟糟的場麵,那叫一個異常精彩,也算是讓AT和小翠等一大群人,好好地吃瓜了一次。
最終這些人在掃碼各自支付了自己的那一份之後,胡彪等人就讓他們離開了。
不然了?畢竟隻是一些內部矛盾而已,讓他們吃一個這樣的虧,長長教訓也完全足夠,不至於更加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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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的得月樓,一直營業到了深夜時分才關門。
主要是在吃完瓜後,麵對著一眾難得來一趟的夥伴們,胡彪和安妮兩人作為地主,不得好好招待他們一番?當然要了。
畢竟胡彪這貨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宣稱過,隻要大家來京師城,他一定好好安排。
所以當然是老板娘和小姨子去幫忙招呼人,胡老板則是在廚房裡打起精神,又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
然後也沒有去什麼包廂,直接在已經沒有多少客人的大廳一側,將數張方桌拚了起來,眾人坐下後開始了一頓大餐。
開動起來之後大家說說笑笑,氣氛很是有些熱烈。
過程中,眼見著超子這小哥一臉的鬱悶,一個勁地拿著米釀往嘴裡灌。
不知道是心疼這個團隊的夥伴,還是心疼自家的米釀,胡彪拍了一拍超子的肩膀後,小聲地勸解起來:
“超子!你也彆太灰心,一樣米養百樣人,自然是什麼人都有。
雖然這個社會有不少壞女人,可是好女人數量隻會更多;隻是你小子平時太宅了一些,沒有機會認識而已。
以你目前的條件,再穿越幾次就能在市區全款買上一套學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