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麼!這麼一大坨肉,要是跑了多可惜啊,鑫火邁步就追。
隻是他身後被吊著一頭野狼,剛剛往前邁出一步後,立刻一股驚人的劇痛傳來,都讓他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暈了過去。
要不是心中還記掛著這麼一大坨肉,萬一跑了的事情太虧,這個新手當場就要昏死過去。
原來在野狼的撕咬中,他身後的一塊肉早就隻剩下不多一點皮肉連著;如今被這麼用力一個拉扯,立刻就被撕扯了下來。
半邊那啥和一條褲子,立刻就被血染紅了,根本沒有辦法繼續追下去。
好在黑星就算身上沒有了多餘的匕首了,沒有辦法繼續扔飛刀,也還有一些彆的辦法。
他右手從胸口的胸掛上,取下了一個重量在450克左右的97式手雷;並沒有拉開保險銷,而是徑直對著鑫火發的方向砸了過去。
黑星的手榴彈和手雷的投擲技術,永遠不需要有任何懷疑。
最後的一頭野狼,才轉身跑出了七八步遠,腦殼上就被這一坨手雷給重重地砸中。
雖然沒有被一下子砸死,甚至都沒有被砸翻在地,但是被砸得在短時間裡腦殼裡一陣眩暈,腳步踉蹌了起來,速度大大降低了下來。
等到它稍微恢複了一些的時候,黑星已經是一陣風一樣地衝了上來。
手中一把三八大蓋步槍掄起後,將堅硬的槍托狠狠砸在了它腰杆子上。
在中華民間,對於狼類生物一直有著銅頭鐵骨豆腐腰的說法,那是因為狼腰部骨骼很少,卻有著小腸等關鍵的消化器官,絕對算是它最薄弱的區域。
挨了這樣狠狠一槍托後,那頭野狼立刻癱倒在地。
再也無法爬起來,肯定是跑不了。
眼見著如此一幕,鑫火心中憋著的一口氣一鬆;整個人如同木頭樁子一樣向前撲倒在地,當即就暈死了過去……
鑫火暈過去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
等到黑星又補了幾槍托,生生將最後一頭野狼也砸死了;周圍位置上,隱隱聽到了一些動靜的胡彪、安妮、老鬱等人也紛紛趕來。
眼見著地上的兩具野狼屍體,每一個人都是喜出望外。
對於地上暈死過去的鑫火,自然滿是欣賞之意,認為這小子看著雖然弱雞了一下,卻居然真是一個團隊的福將來者。
而對於這樣福將,當然是需要立刻救治和包紮一下,免得流血過多掛了。
胡彪這個團隊首領直接上前動手,在‘刺啦’一聲中就撕掉了鑫火身後的褲子。
下一秒後,一旁位置上的安妮,忍不住爆出了一句‘霍!還挺白’;等到胡彪惡狠狠地看過來後,她才是吐了吐舌頭,趕緊換了一個說法:
“我的意思是,被咬得真狠,這搞不好都被咬掉了半斤肉了。”
聞言之後胡彪搖了搖頭,並沒有就繼續深究。
主要是他知道安妮剛才的失態,更大原因還是因為終於有肉吃了之後,心情過於放鬆的原因說禿嚕嘴了。
至於鑫火被咬掉了半斤肉的傷口,對於見慣了戰場慘烈的眾人來說,根本就不叫一個事情。
絕對死不了,了不起在接下來的時間裡,趴著睡上一段時間就好。
這不!胡彪直接從腰間一個急救小包中,掏出了一小瓶的酒精;打開了蓋子後,徑直向著鑫火的傷口上倒了上去。
一是消毒,二是清洗傷口。
不提倒完了酒精後,胡彪又將一小瓶止血的白藥,不要錢一樣地向著傷口上倒了上去進行止血,拿著紗布包紮的動作異常熟練。
在傷口被酒精的劇烈刺激下,鑫火當時就被生生疼醒了過來。
也正是如此,他聽到了這樣一段對話。
梵高用著很是興奮的語氣說道:“鑫火屁股被啃掉一大塊,大家穿越了這麼多次,這都屬於蠍子拉屎、毒一份啊。
所以兄弟們,鑫火的外號你們打算怎麼安排?”
“豁腚子?”老鬱那貨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但是嘴巴卻是真毒啊。
麵對著這個建議,胡彪遲疑了數秒後說道:“還是彆這麼叫,鑫火本次可是立下了巨大的功勞,沒有他拚死糾纏,這兩隻野狼怕是早就逃走了。”
一聽這話,鑫火差點感動地哭了出來。
該說不說!憑啥在這麼多老鳥裡,胡彪他能成為團隊實際上的首領了?憑的就是這一種廣博的胸懷啊。
可惜不待鑫火開口,好好表達一下對胡彪,不對!應該是死撲街的敬仰之意。
這貨已經是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我尋思著,乾脆叫豁腚俠吧!換一個俠字,算是團隊對鑫火著小子的表彰。”
“豁腚俠、豁腚俠~”默默將這個羞恥的綽號默念了兩次後。
不知道是傷口越發的疼痛,還是心中過於惱火,反正可憐的新手鑫火在眼前又是一黑中,再次的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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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後,在今晚宿營的那一截古長城上。
看著被扔在了火堆旁的兩頭野狼屍體,強忍著剝開了狼皮後,直接生啃狼肉的強烈衝動後,莫水焱問道:
“死撲街!這玩意怎麼吃,你趕緊安排吧。
最好效率一點,彆太複雜了,免得費勁巴拉的剛弄好,鬼子又來了。”
“彆瞎說,今晚我們一定會平安度過的,我呸、呸呸呸。”胡彪先是如此罵出了一句,連吐了好幾口唾沫。
接著,才是說出了自己的安排:“一小部分狼肉切成小塊,直接烤著吃,這玩意熟得比較快,不用等太久。
剩下一大部分狼肉抹上鹽巴,用煙熏上幾個小時,還能留著今後當乾糧。
其他下水和骨頭,也砍成小塊之後今晚一起燉了吃;要是豬腰子飯盒不夠用,那麼把鬼子的九零式鋼盔給用上。”
聽到了這樣一個安排,安妮好奇地問出一句:
“都說狼心狗肺很毒,狼下水吃了沒事吧。”
這樣一個疑惑不用胡彪回答,學過野外求生的博叔已經開口解釋起來:“它們攜帶了不少寄生蟲,還積累了很多重金屬,能不吃自然更好。
不過吃了絕對不會死人,也沒有什麼劇毒。”
有了博叔比較專業的解釋之後,大家對於徽標的安排,算是再也沒有了任何問題,所有人都分工合作地忙活了起來。
剝皮、清洗下水、削點木頭簽字、切肉、串肉串等。
每人行動了起來,都做起了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甚至宋婕和文工團等女孩子,還在胡彪的安排之下,用著野蔥、野蒜做出了一些蔥蒜水來浸泡狼肉。
還有清洗了一些野菜,等會與狼骨頭和下水一起煮。
這是胡彪在當前有限條件下,所能找出來唯一減少狼肉腥味的有效方式。
對了!博叔帶人布置的那麼多陷阱,也並非一無所獲;在之前大家分頭檢查過程中,老黃瓜本人就有了收獲:
抓到了一頭重量超過了3公斤,依然還是活蹦亂跳的兔子。
若是換成了一個小時之前,大家怕不是會把它當成寶貝。
現在有了兩頭狼之後,大家對於這樣一種小獵物,明顯就興趣缺乏了起來;博叔直接用一些古老的牆磚弄了一個簡易圍欄,將兔子關進去了再說。
至於後續如何處理?博叔不知道。
已經徹底餓急眼了他們,腦殼中一片空白
眼中也隻剩下了在火堆上炙烤的狼肉串,在豬腰子飯盒中燉煮的骨頭和下水,一切都等吃完了狼肉大餐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