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情況異常惡劣的時候,你千萬不要出手。
因為等到鬼子隊伍慌亂起來後,那個鬼子大人物可能會露出詳細位置,到時候你一槍打過去,給我連人帶車一起打掉。”
“沒問題,到時候看我的好了。”博叔比畫出了一個‘OK’的手勢後,果斷地答應了下來。
而以上幾人的開口,算是給其他穿越者也打開了思路。
紛紛主動請纓,承擔起了一份自己比較擅長的任務來。
梵高:“那麼狙擊手我來充當吧,我的槍法雖然比不上老黃瓜和倉管,不過點掉鬼子一些機槍手和軍官等重要目標,還是基本沒有什麼問題。”
南澤先生:“那一挺捷克式輕機槍給我,我保證第一時間打掉鬼子的頭車。”
包工頭:“歪把子輕機槍就我來吧,我用來打掉最後一輛卡車;這樣鬼子的車隊前後都被堵住,想逃也沒有辦法。
不過這玩意供彈有些坑爹,讓豁腚俠給我當副射手裝彈、刷油,反正他趴在哪裡不是趴著。”
被強行安排鑫火沒有說話,不過深深地看了包工頭一眼,眼中的意味卻相當清晰:
“先彆得意,看你小子今後會混上一個什麼外號,到時候我讓你知道什麼叫作互相傷害。”
莫水焱:“除了擲彈筒和4發專用榴彈,再分25個小甜瓜手雷給我。
我保證在彈藥打光之前,儘可能在鬼子隊伍中製造出慌亂來。”
黑星:“除了6個木柄手榴彈,另外再給我15個小甜瓜手雷;死瘸子,等會打起來80米之內的目標我來,80米之外的目標你來。”
安妮:“MG34通用機槍我來吧,我其實用機槍也挺溜。”
說完之後,向著一側的人群看了一眼後,雖然心中有些不忍,可考慮到了必須保證機槍火力的持續性。
依然對著胳膊上吊著一支斷臂的女學生,狠心招呼起來:“宋婕你給我充當副射手,等會我教你怎麼幫忙換彈鏈和槍管。”
沒錯!安妮在剩餘人員中,選擇了宋婕這個妹子充當副射手。
不然了?戰鬥人員就這麼一點,其他的胡彪幾個穿越者,有一個算一個等會打起來之後,也是相當重要的戰鬥力。
隻有打得狠了,鬼子那個大人物才會冒頭。
可以說一個蘿卜一個坑,總不能讓孩子們充當副射手吧?於是在兩害相權取其輕的心理之下,隻能是選擇了宋婕。
聞言之後,十字這個新手本能就要反對。
主要是他想到了打手這個小哥,臨死之前對自己那一份囑托;他當時也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讓宋婕活著的決定。
如果宋婕真去當副射手,那麼一切都不好說了。
可都不等他開口,胡彪已經招呼了起來:“十字你跟臥聾;不認識?就是老車啊。
兩個跟我負責機動,哪裡有情況就支援哪裡;還有你等會拿個棍子在地上寫字,把我們的計劃和老車說清楚,這麼說他也聽不見。”
更重要的是,宋婕在安妮的招呼下開口了。
語調方麵雖然一如既往的溫柔,語氣上卻是說不出的堅定:“好的!安姐,我一定認真地跟你學。”
眼見著如此,十字這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小哥,默默地長歎了一聲。
心中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升起之外,還前所未有地想要變強。
這小哥認為如果自己足夠強的話,今後才不至於在麵對著夥伴們的臨終托付時,是如此的無力和無奈吧。
至此,胡彪他們不僅是敲定了接下來的戰術。
就連每一個人負責的任務,也是分配了清楚。
在這樣的戰術和分配之下,他們具體的成功率有多高?眾人認為有心算無心之下,五成的成功率應該也有。
而五成的成功率,已經足夠他們拚上一把。
就在胡彪尋思著,趁著鬼子沒來大家趕緊就著涼白開,啃上一些煙熏狼肉補充體力,然後趕緊布置起來的時候。
老兵忽然舉手,等到眾人看過去後。
才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對胡彪說道:
“胡團座,紫荊關這裡我們去年來過,準備跟鬼子在這裡打仗,當時還在山那邊的山坡埋下了七枚地雷。
結果戰鬥中也沒有用上,如今挖出來應該還能用;既然我們打算伏擊鬼子,要不把他們挖出來,埋在公路去炸鬼子的卡車?”
聽到了這一個說法後,胡彪他們自然是很有些喜出望外。
彆看隻有七個地雷,估計還是八路軍那一種土地雷,威力上比較有限;依然能讓他們行動的成功率,就此提高上幾個百分點。
隻是沒等他們答應下來,老兵已經是站了起來,挺胸收腹、右手摸著身後步槍的背帶,臉上滿是依然充滿稚氣臉龐不相符的堅定之色。
他對著胡彪敬禮的同時,在嘴裡鄭重地說道:
“八路軍平西根據9團3營戰士老兵,請胡團座下達作戰任務;這是八路軍的任務,我們有義務,有責任,也必須參加。
如果戰死在這裡,那也是我的光榮和榮耀。”
聲音才是落下,一個個都沒有步槍高的單薄身影,一一地跟著站起。
他們一個接一個,在嘴裡發出了充滿了稚嫩,卻是讓胡彪等經曆過無數次血戰,見過無數生死的成年人,靈魂都顫抖了起來的聲音和要求。
“八路軍平西根據9團3營戰士十五,請胡團座下達作戰任務,我不怕也死,加入八路軍的那一天,我就等著光榮的那一天。”
“八路軍平西根據地軍分區醫院,實習護士文工團,請胡團座下達作戰任務,實習護士也是八路軍戰士。”
“八路軍平西根據軍分區直屬隊謝亮,請胡團座下達作戰任務……”
“八路軍平西根據軍分區直屬隊馬飛,請……”
在這樣一個又一個直擊靈魂的聲音中,孩子們一個接一個站起,最後連眼睛被毒氣熏壞的草兒,也站了起來。
行了一個不甚標準的軍禮後,用著怯生生的聲音說了起來。
甚至她在起身敬禮的時候,因為看不見都弄錯的方向;對著空曠無人的一方敬禮,以及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草兒就算被監壁了,也是八路軍戰士;媽媽說了,八路軍的孩子生下來就是八路軍戰士,請胡團座下達作戰任務~”
哪怕如此,草兒這樣對著空曠無人方向敬禮和請求的場麵。
對於胡彪等人來說,卻不僅沒有一點好笑、
唯有一股想要對著天空長嘯,將心中巨大憤怒、不甘、憋屈和感動等複雜情緒,大吼出來一個的衝動。
麵對著九個保持著敬禮姿勢,一臉堅定之色的孩子。
胡彪深呼吸了一口氣後,站起、回禮,嘴裡開始認真地分配起了任務:“老兵、十五、謝亮、馬飛、朱秀,跟隨我們向鬼子射擊。
注意!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準從掩體中站起來,更不準上刺刀衝鋒。
小號,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司號員,文工團你充當戰地醫生,十歲半和草兒兩人給你充當助手。”
需要說明的是,在胡彪站起來開口的時候,以安妮等人對這貨的了解,就知道這貨接下來要給孩子們分配作戰任務了。
本能間就要開口,反對讓這些孩子們參戰,不想讓他們發生任何意外。
然而在即將開口的時候,想到了這些孩子們在說著自己是八路軍的時候,表情除了無比的認真和鄭重之外,還有明顯的自豪和決然後。
他們紛紛閉上了嘴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不過在胡彪分配完了任務後,一個個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隻要他們這些人尚且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要護住這些孩子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