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啥事了?”許燁一臉凝重的看著範大軍。
上一次出現這種情況,是劉全盛搶了槍逃跑。
“惡,惡虎傷人。”
“南壩頭大隊有三個社員進山打獵,被惡虎咬死了兩個,僥幸逃回來了一個。”
“上麵要求,必須把惡虎打死,不然還會有人遭殃。”
許燁眉頭緊鎖,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發出沉悶的聲響。
南壩頭大隊離他們這兒不算遠,山連著山,惡虎既然在那兒傷了人,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竄到這邊來。
他抬頭看向範大軍,語氣沉了下來:“逃回來的那個人怎麼說?虎有多大?有沒有看清?”
範大軍抹了把額頭的汗,喘著粗氣道:“那人嚇得不輕,話都說不利索,隻說那虎大得嚇人,毛色發黑,眼睛跟銅鈴似的,吼一聲震得人耳朵發麻。”
“他們三個原本是追著一頭野豬進的山,結果野豬沒打著,反倒撞上了這頭惡虎。”
“那虎撲過來的時候,速度快得根本來不及反應,兩個同伴當場就被咬斷了脖子……”
許燁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去拿子彈和獵槍。
“狩獵隊的人要叫上嗎?”範大軍給許燁遞了一根煙。
獵虎這個事情還是很危險的,範大軍擔心其他人沒有足夠的經驗。
許燁和那些人不一樣,許燁經驗豐富,而且槍法了得。
還有三隻蒼鷹可以在空中偵查,還有嗅覺很強的獵犬在邊上守護。
許燁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叫了,狩獵老虎太過危險了,就讓他們跟著去冒險了。”
範大軍點了點頭,他也不希望其他人跟著去冒險。
“那你注意點,騎上毛驢,帶上乾糧,這些回頭都可以報銷。”範大軍拍了拍許燁的肩膀。
“好,我和如月她們說一句,然後收拾好東西就出發,你把毛驢牽過來給我就行。”說著,許燁就回過頭去。
他知道,薑如月她們肯定是聽到自己和範大軍的對話了。
不過,他還是要和她們交代幾句。
許燁快步走向屋內,薑如月和幾個姑娘早已滿臉焦急地迎了上來。
薑如月眼眶微紅,拉住許燁的手,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你真要去?那惡虎如此凶猛……”
許燁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放心,我心裡有數。這惡虎不除,大家都不得安寧,我有經驗,還有蒼鷹和獵犬幫忙,定能平安歸來。”
“這一次公社叫了不少的好手,不是隻有我一個進山,你們不必擔心。”
看著許燁堅定的眼神,薑如月知道勸不住他,隻能默默轉身幫他收拾行囊。
不一會兒,一個裝滿乾糧和水的背包就遞到了許燁手中。
許燁接過背包,抱了抱薑如月,然後看了看薑若安和顧芸。
“處理完我就回來,你們不必擔心。”
三女點了點頭,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她們也都知道,許燁這一次肯定是不會帶上薑如月和薑若安進山的。
老虎,真的不是一般人可以應對的。
屋外,範大軍已經將毛驢牽了過來,許燁熟練地跨上毛驢,腰間彆著獵槍,身後跟著三隻蒼鷹和幾條獵犬。
他對著範大軍點了點頭,便揚起鞭子。
從這裡到南壩頭距離還挺遠的,騎著毛驢估計都要三四個小時。
到了地方,他才能了解更具體的情況。
同時,也才知道那老虎的活動區域。
許燁騎著毛驢,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前行。
一路上,他的思緒不斷盤旋,思索著即將麵對的惡虎。
三隻蒼鷹在天空中時而展翅高飛,時而低空盤旋,似乎也在為即將到來的狩獵行動做著準備。
幾條獵犬精神抖擻地跟在毛驢身後,時不時嗅嗅地麵,發出低吠。
經過漫長的騎行,許燁終於抵達了南壩頭大隊。
村口,已經聚集了一群人,其中幾個身材魁梧、眼神堅毅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想必這就是公社召集來的其他好手。
許燁翻身下驢,與眾人互相打量、寒暄了幾句,便迅速進入正題。
一位年長些的獵手介紹道:“我們已經大概確定了老虎的活動範圍,就在村子西北邊的梁子崗。”
“不過,那片林子地形複雜,到處都是懸崖峭壁和茂密的荊棘叢,稍有不慎就會陷入危險。”
許燁微微點頭,沒有追問什麼。
知道方向,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畢竟,他有三隻蒼鷹可以在空中組偵查。
眾人整理好裝備,一同朝著山林進發。
從村裡到山裡還要走四五個小時,他們這已經是第二批進山的獵人了。
一路上,大家都在交流經驗。
“許隊長,聽說你訓練的蒼鷹特彆的聰明,不知道你的蒼鷹能不能賣呢?”
許燁的名聲還是很響的,因為之前他成立狩獵隊,每次帶著隊員進山收獲都特彆的多。
所以,很快就在幾個公社之間傳開了。
這一次,公社也是點名要許燁來,感覺有許燁在的話,打惡虎的勝算也會大很多。
許燁笑了笑,溫和地回應道:“這些蒼鷹都是我親手養大訓練的,和我默契十足,對我來說就像家人一樣,可舍不得賣。”
“不過要是大夥感興趣,等這次事兒完了,我倒是可以講講訓練它們的竅門。”
眾人聽了,紛紛點頭,眼中滿是期待。
山路崎嶇難行,眾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一邊分享著以往狩獵的趣事和遇到的危險。
不知不覺,天色漸暗,他們也終於抵達了山林邊緣。
“天已經黑了,大家先在這裡歇腳吧。”負責領隊的人開口說道。
天一黑,哪怕借助手電筒也不方便打獵。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在山林邊緣的空地上搭起簡易的帳篷,生起篝火。
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顯得格外凝重。
雖然大家嘴上說著輕鬆的話題,但心裡都清楚,明天要麵對的是一場生死較量。
許燁坐在篝火旁,手裡拿著一根樹枝,輕輕撥弄著火堆。
他的目光時不時掃向遠處的山林,仿佛在思索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