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戮者血金色的眸子仿佛一麵照亮過去的鏡子,倒影出教皇醜陋不堪的一樁樁、一件件往事,比如給小男孩洗禮……
“你若有對我揮拳的勇氣,那我承認你是個人物,賜你如「神之右席」般死在我手上的殊榮。”
“可笑,反抗都不敢,絕對利己主義還厚著臉皮自稱教皇,這般醜陋的你……連被我殺死的資格都沒有。”
教皇再怎麼扯虎皮拉大旗,給自己鍍神聖外皮,都難改為人的本相。
思想的覺悟、極度契合十字教理念,唯有這樣才能獲得「天啟」,從凡俗一躍成就「大羅」。
「奇跡光輝之主·上帝雅威馬甲」傳播的是偉大意誌的思想理念,不是爭權奪利的蠅營狗苟。
打著十字教神話的幌子,實際上全都給自己今生攫取地位財富,此等生靈也配獲得「天啟」?
「恐虐」將真·頭皮發麻的教皇丟到血海。
一團鮮血凝聚成殺戮的大魔,拖拽著教皇的頭發返回清教總部。
好歹是有那麼一丟丟地位的人頭,怎麼也得物儘其用人儘其才。
‘嗖——’
寬厚殺劍回歸「恐虐」之手,血神猙笑道:“走,下一家!”
“去看看沙俄成教那群貨色,比之羅馬正教怎樣!”
血神的殺戮大軍起航,焚天之火與死魂之海消弭,留下的隻有正教的斷壁殘垣。
一股清風吹過,舊時代落幕的殘缺建築群化作塵埃砂礫四散紛飛。
少數死在血神軍團屠刀下的生靈,迷迷瞪瞪的重新歸來,茫然無措的看著化作烏有的白地。
這些人裡有「神之右席」的「後方之水」,也有敢舉起武器反抗血神的普通人。
實力的強弱不是複活的標準,勇氣多寡才是血神心中的判定天平。
戰爭、勇氣、榮譽、反抗、鬥爭、信念、意誌……
這些才是「恐虐」為之欣賞,並不吝惜給予重新來過之機的閃耀。
「恐虐」的軍團橫掃沙俄成教。
成教交的答卷沒比正教強多少,兩者半斤八兩,根子都爛透了。
……
慈父「納垢」這位不速之客,手段相較於「恐虐」更柔和些許。
憑借清教後勤最高長官的身份,一頓‘豐盛晚餐’的功夫,就讓無福消受的英格蘭王室派走的整整齊齊。
“唉,不是我的問題。”
“隻要你們能消化,提升到勞什子「魔法之神」都輕輕鬆鬆。”
“可你們對權利與貴族是人上人的堅持,讓你們承受不住「生命」的賜福之重。”
身寬體胖綠皮肥仔搖頭晃腦,嗝屁的王室派化作瘟疫的傀儡,這些工具人還有用。
“我的工作還不到位。”
“王室派噶了,騎士派也一並料理了吧。”
慈父扛著祂的湯勺,去後廚鼓搗了起來。
畸變傀儡對忠犬,下達共進晚餐的命令。
騎士派顯然也不可能逃過慈父的賜福。
慈父:殺的就是貴族和貴族的狗!
……
「恐虐」的手段是殘暴,「納垢」的手段是柔和,「色孽」的手段很有皇叔風範。
魔法界的「黃金黎明」「薔薇十字」「黎明晨光」「拭暗晨曦」「新生之光」等諸多大型結社,在「色孽」飾演的外交官入場後,全都變成不可名狀的大型派對現場。
“放縱吧,沉淪吧,歡愉吧,愛戀吧,墮落吧,這是你們的自由!”
高台上的黑暗王子張開雙臂,靡靡魔音推動著現場走向新的頂峰。
“連情欲都堪不破,學哪門子魔法?”
時而顯化為女,時而顯化為男。
「色孽」雌雄莫辨的絕美容顏,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眼神卻冰冷清醒無比。
祂給魔法側不同檔次的魔法師,製定的考核標準各不相同,但絕對匹配他們個體偉力的層次。
隻盲目提升力量,不同步磨礪心性,雜魚魔法師都倒在了「色孽」的考核。
“千嬌百媚,無非紅粉骷髏;
絕代風華,終歸一捧黃土。
皮囊之下不過白骨一堆,為何癡迷與白骨共枕?
無我相,無壽者相,無眾生相。
在無相中握有相,在沉淪中保持清醒,明悟本心所在、意誌所往,方可綻放人性之華。”
「色孽」的頭顱旋轉180°,似笑非笑的盯著唯二的清醒者。
黑暗王子檀口輕啟,音律極儘婉轉柔和。
“安娜·施普倫格爾,準魔神·歐雷爾斯,你們兩位意下如何呢?”
「薔薇十字」魔法結社的幕後者,抵達「8=3位階」的安娜提起長裙,謙遜道:“尊上,您說得對。”
同等位階的北歐神話集大成者,擁有「魔法術式·北歐王座」,被譽為魔神之下第一人的歐雷爾斯,這位金發碧眼的厭世青年卻臉色陰沉。
“歪門邪道!”
不同的選擇決定不同的未來,不同的執行者也有不同的標準,歐雷爾斯的回答未能讓「色孽」滿意。
“是嗎?那……你被淘汰了。”
「色孽」吐出一口粉色氣流,無視歐雷爾斯的各種反抗,將其化作一堆皚皚白骨。
……
短短三天的時間,魔法側遭到了酷烈的大清洗。
請教、正教、成教三教合一,英格蘭等歐大陸國度納頭就拜,鳩占鵲巢的「混沌諸神·四臂神皇」真神降世。
當信仰真正能帶來正反饋,比如長生和健康,世間諸國統治者們,其反應可想而知。
絕大多數的情況,除了極少數人,剩下的都是為我所用方可信之。
站在各大經濟體食物鏈最上層的統治者階級,剛想對清教進行明裡暗裡的試探,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恐虐」「納垢」「色孽」三者造成的影響稍稍發酵,凡人掌權者明白了誰才是他們惹不起的大爹。
落子顛覆魔法側的孟弈,疑惑的瞥了眼科學側。
“怪哉,亞雷斯塔是老王八嗎?”
“「濕婆」都要打上門了,還不動?非得等「神話大羅·濕婆」先落子,然後再以靜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