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千裡送情報了，還妄想報什麼仇？”
商月淡笑一聲，眼神中滿是玩味與勢在必得。
無論這小兔子願不願意獻祭，擊潰她的心理防線，接下來的事都能順利許多。
柔骨兔突然呆滯。
回想起方才依稀聽見的雷聲，心底漸漸生出一個堪稱恐怖的想法。
她顫聲問：“你殺了它們？你殺了大明、二明？不，不可能，大明和二明是森林之王，是魂獸中的霸主，怎麼可能被你殺死，怎麼可能……”
“多虧了你啊，不然我們怎麼會知道，星鬥大森林裡還有兩隻十萬年魂獸？”
“你、你騙我！是你騙了我！我要殺了你！”
柔骨兔不管不顧地掙紮起來，心口頓時鮮血狂湧。
商月眉頭一皺，偏頭道：“快動手。”
現在不是多話的時候，方才那一擊已經足夠致命，如果不及時補一刀，這枚十萬年魂環就廢了。
思及此，千仞雪果斷出手，將柔骨兔了結。
……
小美人在吸收魂環，商月坐在血跡斑駁的床邊調息。
新月紋路出現時會發燙，無論是與唐昊對戰時，還是方才殺意翻湧的時候，都能感受到。
想起擊穿柔骨兔心臟那刻，內心不自覺騰起的燥怒，她將精神力沉入精神海，詢問花泠是否知曉原因。
若是問小狐狸，還得釋放武魂才能溝通，花泠壽命漫長，想來也知道一些滄月門的舊事。
「隱約，有點印象。」
花泠說，在曆代滄月門弟子中，似乎也有零星幾個出現這種情況，但數量不多，她對此也不關注，所以不清楚原因。
「但有一點是相同的，這些人，包括你，修為至少抵達了第九重。隻可惜初代門主飛升後，這麼多年，再也沒有人突破第十重。」
「壞狐狸說，你是它見過最有潛力的人類，我拭目以待。」
說了半天，都是廢話。
商月忍了又忍，問：「小狐狸能指點滄月弟子修行，想來是對心法有見解。花花，你難道一點兒也不清楚？」
「它會你去找它啊。」
丟下這一句，花泠冷哼一聲，再也不說話。
這是又煩了。
花泠能夠知曉外界發生的一切，今天擊殺唐昊時，自己多少有些不計後果，想來青蓮對此並不滿意。
至於柔骨兔偷襲時，為什麼不提醒自己，商月沒有問。
青蓮需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契約者，而非需要她保駕護航的弱者。除非自己真的命懸一線，不然她絕不會主動現身。
算了，此事先不著急，等魂力恢複再問小狐狸。
眼下比較要緊的是，小美人和師父。
精英大賽馬上結束，自己接下來得去一趟殺戮之都。
唐昊釋放殺神領域時，那冰海沒頂一般的壓力場，無疑印證了師父之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