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名叫秦刪的青年沉聲道,“詩會的規矩不能亂,並非我等為難你,而是你剛才吸了我們詩詞文章中的才氣,那就必須要還一部分回來!”
“嗬嗬。”林回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來,“合著參加詩會,還得繳納空氣稅?”
他轉頭看向這群讀書人,語氣冷冽:“這樣的狗屁詩會,還在讀書人之間扯上什麼規矩?你們有這勾心鬥角、爭寵鬥豔的工夫,不如將大好時光用在讀書修行上,報效國家!”
林回的聲音鏗鏘有力,震耳發聵:“讀書人,應當一身俠氣,為國為民!”
“林回……”章酒兒怔怔地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欽佩。
茶樓中,不少讀書人被林回的話說得滿麵通紅,羞愧難當,紛紛低頭不語。
然而,仍有幾名學士不依不饒,挑釁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有何資格在這裡說教我們?今天你說再多也沒用,要麼把章酒兒留下來,要麼把吸入才氣逼出來!”
“對,剛才我作的詩詞才高三鬥,才氣彌漫整個茶樓,你若要走,才氣必須逼出來!”
“把才氣逼出來!”那幾人叫囂著,語氣咄咄逼人。
林回冷冷看著這幾人,心中已然明白,他們分明是故意針對自己。
“你們太蠻橫無理了!才氣吸進去,哪有逼出來的道理?你們是要林回文宮文心破滅嗎?”章酒兒紅著眼睛質問道。
然而,那幾人卻置若罔聞,咄咄逼人。
茶樓中,也有幾名讀書人和才女看不過去,出言勸阻:“算了吧,詩會本是以文會友,大家無冤無仇的,何必鬨得如此難堪?”
“章酒兒確實說過她是在等人,而林回才剛進來,況且方青青和唐伯虎不也吸了才氣?”
“是啊,何必如此計較?”
林回神色稍緩,拱手道:“多謝幾位仗義執言。”
“酒兒,我們走!”林回拉住章酒兒的手,準備離開。
“休想走!”
秦刪厲聲喝道,“章酒兒留下,要麼將才氣還給本公子!你壞了詩會的規矩,就得付出代價!”
“我憑什麼要留下來?讓開!”章酒兒怒目而視,身上才氣湧動,顯然已動了真怒。
“我還尼瑪!”林回再也忍無可忍,一腳踹向秦刪。
艮卦!
林回的腳底浩然正氣彙聚,艮卦加持下,這一腳如山般厚重堅硬,直接將七品仁者境的秦刪踹飛出茶樓。
噗!秦刪吐血倒地,眼中怨毒與暢快交織。
“快去報官!順便也告訴清山書院的夫子,說有人在茶樓中無故毆打書院學子,手段極其殘忍!”
與秦刪一夥的幾名讀書人立刻高聲喊道。
“林回,我們快走……找徐大哥!”章酒兒心急如焚,拉著林回就要離開。
“為什麼要走?”林回搖了搖頭,冷冷看向那幾名神色陰冷的讀書人,“不是要還才氣嗎?”
他快步走到案桌前,拿起毫筆,沾墨,奮筆疾書。
“林回……”章酒兒心急如焚卻也沒太好的辦法,隻能默默看著他在宣紙上書寫。
那些曾經為林回說話的讀書人也屏息凝神,緊張地看著這一幕。
林回很快寫罷,將詩卷合起,看向那幾人:“我勸你們不要打開,否則今天你們吸了多少,就得逼出多少。我這人格外記仇!”
說完,他轉頭對那些尚未被利益蒙蔽的讀書人道:“時間不要荒廢在這些無用的詩會上,趁著年少,應好好讀書修行,莫忘了初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