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脘、下脘、氣海、關元,調理中焦氣機,引氣歸元。”
“內關,公孫,暢通胃氣,緩解打嗝。”
“然後百會,印堂,安神定誌,宣暢頭部陽氣。”
“接著四關,升降上下左右氣機,調暢四肢氣血,先把他左腳氣血通起來,所有穴位都留針半個小時。”
“然後出針後看情況,如果頭還是抬不起來,就針刺大椎,風池,風府,祛風清利頭目,不留針。”
孟濟民想了想,點點頭應道:
“那行,聽你的,我開藥,你去針灸。”
方言問道:
“那你打算開什麼藥?”
孟濟民說道:
“我師父的方子,你知道的,改良後的化痰半夏厚補湯,化痰涎,降胃氣。”
方言聽到這話才點點頭:
“行,我本來也打算用那個。”
接著方言帶著病人去了後堂,然後就開始了針灸。
孟濟民則是立馬開好了藥,然後直接就讓樂苗安排店裡員工去後院裡現熬,其他患者的方子可以讓彆人帶回去自己煎藥。
但是這個方子用了生半夏,他可不敢人拿回去自己弄,必須在門店煎夠時間才能給病人喝下去。
要不然容易出事。
留針半個小時,病人稍坐片刻後,開始吐出數口濃痰,立馬就告訴家裡人,他覺得自己輕鬆多了。
孟濟民檢查了一下,發現確實病症好了不少,這就說明方言之前辯證的方向是正確的,確實是痰在作怪。
孟濟民這時候已經有些佩服方言了,要是按照自己的手段,這會兒病人還沒好轉呢。
辯證考驗的就是一個醫生的眼力和思維,孟濟民知道他的方向也能治好,但是消耗的時間絕對會比方言的久。
等到藥熬好之後,孟濟民看著病人把藥喝了下去。
沒一會兒,病人喉嚨裡的痰就少了起來。
打嗝也被收斂住了。
隻剩下舌頭還是冷的,左腿依舊不能動。
其他的各方麵的情況都開始好轉。
“現在開黃芪蟲藤飲,理清一下氣血?”孟濟民對著方言問道。
方言去把了脈,然後說道:
“用瓜蒂散吧,我感覺氣血應該隻是表麵問題,最後症結應該還是痰。”
“病人雖然大部分的痰被去了,但是去的胸隔的痰涎,他腸胃的痰涎還沒有去除,用瓜蒂散的藥力下行通過大便排痰涎,內涎除儘,腸胃氣機通暢,肢體氣血內滯,自然消失。”
“瓜蒂散善於湧吐痰食,能治痰涎宿食填塞上脘,胸中痞硬,煩懊不安,氣上衝咽喉不得息諸症。”
“而且他這症狀你不覺得很像《醫宗金鑒》瓜蒂散的醫案嗎?”
孟濟民恍然,腦子裡一下記起方言說的《醫宗金鑒》裡故事。
他也是服了,居然這都能被方言記得。
這真是過目不忘?
加上之前方言在一團亂麻中,找到了最佳的解法,孟濟民發現,人和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
要知道自己之前也是被人稱為天才醫生。
現在卻實打實的感覺到了差距。
他心裡吐槽:果然,自己隻能當他的狗皮膏藥。
孟濟民心服口服的說道:
“那聽你的,就用瓜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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