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開車小心點。”
“逛完了早點回來!”
晚上七點半,方言他們幾個人,都擠上了陳大導的吉普車。
對著家門口的人揮手道彆。
此刻的方言和方晨戴著口罩,小李這會兒也被簡單的化上了妝,現在看起來他的年齡一下就大了好幾歲出來。
雖然隻是微調,但幾乎整張臉都變了樣子。
讓眾人都感慨方言化妝技術的神奇。
和家裡人道彆後,接著吉普車緩緩開動,離開了外交部街,朝著火車站方向而去。
除了去火車站接人或者上夜班,方言很少這個時間段出門的。
其他眾人也都差不多。
他們平日這時候都已經在家裡待著了。
天黑後到處都不太平,這是大家的共識。
今天還是第一次大晚上主動出來。
所以一路上,一個個都好奇的朝著車窗外邊打量著。
夜晚的京城,呈現出一種和白天完全不一樣的模樣。
昏黃路燈下,冬天的大街上空蕩蕩的。
看起來頗有幾分陰森。
時不時出現的公交車,或者急急忙忙騎車路過的人,才讓這場景顯得不那麼滲人。
從外交部街到火車站那邊,大概有九到十公裡的樣子,如果路況好的話,一般來說需要三十多分鐘。
現在到了晚上,路上有些暗冰,所以開車的速度就降了下來。
一直開了大概五十分鐘,才到目的地附近的火車站。
等到他們到火車站旁邊後,就先去把車給放到了火車站外邊的廣場旁,他們去黑拳場地不能開著車過去。
所以汽車需要先放好,火車站或者附近派出所都是不錯的地方。
不過大家還是一致選擇了火車站。
去派出所難免遇到熟人,又是一頓寒暄,還得解釋大晚上過來乾啥,估計那會兒就不知道得說到啥時候了。
還是這樣方便點。
放好車之後,幾個人就由大姐夫帶領著,朝著附近的廢棄廠房目的地而去。
“你們說咱們是不是待會兒得裝的像二流子一樣?”陳楷歌對著眾人問道。
一旁的大姐夫朱琅問道:
“為啥?”
陳楷歌這會兒就是戲癮上來了,他說道:
“這還不簡單,當然是隻有這樣才能避免被懷疑啊。”
走在前麵的大姐夫趙援朝說道:
“他們智商沒那麼高,要不然場子也不會被掃那麼多次,也不換位置了,而且賭博的人也不一定是二流子,還有當地的普通人,這些都是想要搏一搏的。”
“隻要錢帶夠,彆被攔在外邊就行了,他們可不會看你是不是小混混。”
聽到趙援朝的解釋,陳楷歌有些失望,心想這幫混混也太不專業了。
想到《教父》裡麵的劇情,那裡麵的老混子們可就專業多了。
一旁的小老弟方晨提議道:
“其實你可以一個人裝二流子,我們裝成被你騙過來的老實人。”
陳大導無語了,要裝就一起裝,乾嘛讓自己一個人裝混混。
自己長相完全不像是壞人吧?
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一個破舊的廠區外邊。
門外的路燈下,能夠看到裡麵大鐵門已經鏽蝕了,綠化帶光禿禿的,在各處背陰的地方,還有這段時間殘留的雪,整個廢廠區裡,荒草叢生,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大姐夫指了指裡麵說道:
“就在這裡了。”
看著上麵的鎖,陳楷歌問道:
“鎖了的,怎麼進去?”
大姐夫他左右張望了一下,指了指不遠處:
“那邊倒了的圍牆進去。”
眾人看去果然圍牆倒塌後,出現了一條可供通行的縫。
走過去後,地上還能看到新鮮的腳印,應該是剛才有人進去的。
於是大姐夫帶頭,眾人走進了黑暗的廠區裡。
順著進廠的一條大道一直走,走到一個拐角後,右轉就能看到不遠的廠房裡,居然還亮著燈。
陳楷歌見狀,吐槽道:
“這鬼地方要是沒人帶著,大半夜誰敢來啊?”
大姐夫對著他提醒道:
“噓,前麵有人,彆亂說話。”
陳楷歌一怔,根本沒看到前麵有人。
就在這時候,前方亮起了兩道手電光。
對著他們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