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華笑嗬嗬的說道:
“差不多吧,反正各有千秋……”
胡道虎有錢加上僑商的身份,這也算是有天賦吧?
老劉頭好奇的問道:
“人在哪兒呢?”
說完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安東和索菲亞,驚訝的說道:
“不是那邊的吧?”
陸東華搖搖頭表示道:
“那是方言收的徒弟。”
老劉頭聽到後也很驚訝,看向方言:
“你……你可以啊!”
方言接過話茬:
“多謝劉老誇獎。”
然後對著三個徒弟說道:
“安東,索菲亞,正義,過來見過劉大師!”
三人立馬過來,恭敬的對著老劉頭拱手行禮:
“見過劉大師!”
聽到叫自己大師,老劉頭臉上笑容頓時止不住了,忙說道:
“嗐!叫劉爺爺就行了,什麼劉大師!顯得多生分,我和你們師公是朋友!”
說完又對著安東和索菲亞說道:
“你們這中文學的不錯啊!”
安東回應道:
“從小就在這邊長大的。”
索菲亞點頭。
陸老提醒道:
“他們家長是科學家。”
老劉頭頓時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
“哦……明白明白!想起來了!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被陸老這麼一秀,頓時老劉頭找方言麻煩的心思也沒了。
不過這時候他徒弟有些忍不住了。
其中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對著方言就拱了拱說道:
“方師弟,有禮了!”
“鄙人張壽長。”
方言也趕忙還禮:
“張師兄有禮!”
張壽長對著方言說道:
“前些日子我聽聞方師弟隻用了一副藥,就治好了我一個病人,今天特意來討教!”
方言無語,這人看不懂形式嗎?
現在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階段啊!
聽到自己徒弟擅自發聲,老劉頭立馬嗬斥道:
“討個屁!自己沒治好,人家治好了,你是來學習的,什麼討教?人家愛欠你的?你屁股大啊!”
張壽長被老劉頭一罵,頓時漲紅臉低下頭來。
趕忙改口到:
“是,我是來找方師弟學習的。”
方言也是無語了,看得出來這位還是有些不服氣啊。
其實這種事情本來就很正常,自己治不好人家治好了哪有上門找麻煩的?隻不過是因為患者又找了他。
加上兩邊的師父還都認識,於是這事兒就被他給記住了。
就像是一個成績很好的孩子,在一次考試中考差了,結果剛好隔壁家孩子考得還挺好,剛好又把他錯的題給做對了,然後隔壁家家長又拿著那張卷子一直在這邊家人麵前炫耀,搞的這邊家長和孩子都很火大。
不過方言倒也不是怪自己家師父。
人家老頭子這麼大年齡了,也沒啥娛樂項目的,以前都不好意思秀自己徒弟,畢竟沒一個人的醫術能拿出手,就連他自己的醫術都不咋地。
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拿得出手的徒弟,當然要秀一下了。
憋屈了幾十年,終於能夠秀一下了,那還不得報複式的秀一秀。
更何況他又沒在彆人麵前說老劉頭是他朋友,看兩個人的關係,平日裡估計也是鬥嘴鬥習慣了。
隻是這一秀,方言就成了彆人家的孩子,瘋狂的拉仇恨。
這位張師兄情商估計也不高,一下就被點燃了。
當然他點燃了不要緊,方言不能被點燃。
於是方言很冷靜的對著張師兄說道:
“不知道張師兄……說的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張壽長對著方言說:
“就是上個月你在做義診時候的事兒。”
方言裝出一副回憶的樣子,然後說道:
“哦,那時間挺久了,我記不住了……”
眾人:“……”
方言這就明顯是睜眼說瞎話了,隻要是和他熟悉的人都知道,他最讓人印象深刻的就是過目不忘,記憶力超群。
而且剛才沒開門的時候,他還說了沒多久,現在直接說忘了,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睜眼說瞎話了。
不過他這話說完,對麵的張壽長並沒有因此而被難住。
隻見他從自己大衣裡掏出了一個本子,然後翻開後對著方言說道:
“沒事兒,我已經把那個患者的醫案抄了下來。”
說罷,他直接就拿著那張本子上的內容開始念了起來:
“患者周某女50歲,1968年膽囊切除手術前後注射及口服,氯黴素製劑較多,出現大便秘結。隨後五六天或七八天才能解一次,且大便堅硬乾燥,數十年間,患者靠服用蜂蜜維持排泄,隨後出現越浮大便越密,並且膽囊切除後的正痛頻發,患者隻能注射,冬眠寧杜冷丁才能緩解。”
“她到我這裡看病,我給他開了大黃水當歸蘆薈丸,但是患者表示隻是緩解少許,停藥過後,依舊會出現同樣的情況,並且還出現不易入睡,口苦,五心煩熱等情況。”
“隨後我再次給她開藥,但是她沒有用我的藥,反倒是第二天去找了你看病,用你開的藥方一副就治好了。”
說完他頓了頓,對著方言詢問:
“我想知道,方師弟,你到底開的什麼藥?”